“呵呵!”蒋天生笑了笑,“阿耀,先带太子出去裹伤。”
接着又对顾正义说道:“今天这场单挑你赢了,我们洪兴的招牌从我老爸那时候起就对内讲忠!对外讲义!
铜锣湾的地盘,三年之内我们洪兴的人不会踩过界,那几个物业,我会吩咐手下做好交接。”
蒋天生说话的时候不止看着顾正义,也是看着在场的洪兴堂口大哥们,忠和义这两个字既是对顾正义说的也是对在场的洪兴堂口大哥们说的。
洪兴的堂口大哥们心思各有不同,有的低头有的侧目,避开蒋天生咄咄逼人的目光。
顾正义从蒋天生公司出来,迎着冰凉的夜风,沉沉呼出一口浊气,铜锣湾的事情总算是暂时了结,顾正义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在车里等着的大北,一直观察着大厦的门口,看见顾正义出来快速迎了去。
看见顾正义带血的衬衫,瞬间怒了,“大佬,洪兴这帮扑街动你?我斩死他们啊!”
愤怒的大北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转身就跑到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把西瓜刀,凭空劈砍几下就要楼给自家大佬报仇。
顾正义看到大北这幅模样,不光身的伤口疼,脑瓜子也嗡嗡的响。这个大北啊够勇够忠心,就是做事不走脑子,太冲动...算了...慢慢教吧...
“停手啊,衰仔!快点扎车送我去医院,再晚点去,血都流干了!”
大北愤愤的在原地拿着刀痛骂了蒋天生的死鬼老爸,不甘心的用西瓜刀对着蒋天生办公室的楼层狠狠砍了几刀。
干忙了驾驶位,等顾正义坐稳,二话没说开着车油门一脚踩到底轰鸣而去。
还是这间熟悉的医院的急诊,还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护士。
顾正义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护士阿文带着口罩在顾正义缝合崩开的伤口。
从她紧蹙的眉头和清冷的目光中,顾正义感觉到了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在阿文的身散发而出。
阿文下手很重,感觉都要把顾正义的皮肉连带着骨头都缝合在一起。
顾正义眉头紧锁,疼的嘴角一抽一抽,“喂你谋杀亲夫啊,能不轻一点!真不知你这样怎么当护士的!好在是碰我!要是碰别的烂仔,就该医生过来给你缝针了!”
阿文冷冷的看着他,清冷的开口说道:“刚缝合好的伤口今天全部崩开,拳头破皮有摩擦伤,胸口被外力击打淤青红肿。怎么回事?你又去打架了?是不是被人斩死,躺在棺材里你才能安分下来?”
等了几分钟,护士都没有听到顾正义回答她,她停下手里的活,抬眼瞥了一眼顾正义,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
“嘻嘻。”顾正义毫无征兆地伸手把阿文的口罩摘了下来,阿文是想阻止的,但是由于手正在拿着缝合针,针线连着顾正义的伤口,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由着顾正义把自己的口罩拿下来。
顾正义手里攥着口罩,看着阿文清秀的面庞,就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这时候的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真好看啊。
失去了口罩遮挡的阿文,有些局促,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留下简短的医嘱就推着小推车离去。
“拆线前别碰水,三天之后来换药。”
很显然,阿文不想搭理顾正义。
顾正义却不这么想,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本身的记忆影响,顾正义对阿文总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他拿着衣服不急不缓的跟了去。
现在是半夜12点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急诊室的业绩格外凄惨,整个急症室除了护士台值班的护士阿文,就是在医生值班室休息的一名医生,病人加顾正义只有三两个,其余的几个都在另一边的处置室输液。
阿文把推车归置好回到护士台自己的位置,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翻开病历簿开始填写病例。
顾正义连续搭讪了几次,阿文像是没听见一样,头也不抬,埋头填写病例。
直到顾正义恬不知耻的拿起她的水杯喝光了里面的水,阿文才不堪其烦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顾正义一点都没有被人厌烦的直觉,往护士台次孩子坐的椅子瞅了瞅,“孩子呢?没带过来?”
阿文一下夺过被顾正义拿在手中把玩的水杯,碰的一下放在桌子,强压着火气,“这里是医院!不是幼稚园!孩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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