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条希乃赶走的铃木千代离开明治神宫,只不过和刚才不同,她脸的委屈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凌厉神情。
她环顾四周,然后走向一辆集装箱车。
集装箱车后面的箱门被打开,铃木千代走了进去。
集装箱内有很多人,两个黑衣保镖正架着一位浑身是伤的青年,是先前被羽宫拓发现的那位游客。
此时的他极其狼狈,衣衫破烂,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气息也是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我是条小姐的近侍。”走进集装箱,铃木千代拿出先前条希乃扔给她的牌子,“她让我来处理这次的事情。”
牌子面的图案不是其他东西,正是条家的家纹,还是条家直系成员才有资格持有的东西。
见到铃木千代拿出象征着条家直系成员身份的家纹牌,集装箱内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站起身,然后朝她鞠躬,尽显恭敬。
只有一个人例外,他不仅没有站起来鞠躬,甚至还十分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那是恒川新北。
整个集装箱里,除了那个被抓起来的青年外,其他所有人都隶属于条家,恒川新北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和条家存在着一层合作关系。
“有问出什么信息吗?”
铃木千代收起身份牌,看向一位条家的下人。
“已经招供了,是牧野家的人。”
那位下人回答道。
闻言,铃木千代走到恒川新北面前,她把左手放在胸前,身体微微下弯。
“十分感谢您提供的情报,恒川少爷。”
恒川新北看了一眼手机:“不用客气,恒川家要是能和条家结盟,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只是在为家族谋取日后的利益而已。”
就在昨天,条希乃和铃木千代亲自登门拜访恒川家的家主,当时接待的人是恒川新北。
恒川新北和条希乃聊了很多,前者想从中谋取利益,后者想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这才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阿拓他们的安全可以保障吗?”
恒川新北的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严肃。
“这个无需担心,”铃木千代说道,“明治神宫内,我们已经安排了二十多名武者保护小姐和少爷,他们伪装成普通游客,是不会被发现的。”
“那就好。”恒川新北放下手机,“牧野家的确有些不自量力,但阿拓是局外人,他被卷进来我没意见,可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铃木小姐。”
恒川新北的气势发生了改变,和平时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同,现在的他,简直就跟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不过,这样的气势还没有持续多久,恒川新北就变回了原样。
虽说如此,但铃木千代还是被他给震慑到:“我明白你的意思,恒川少爷,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让羽宫少爷出事的。”
“嘛,我只是提个醒而已,条家办事的能力,在我看来还是值得信任的。”
恒川新北的脸挂着标志性的笑容,看起来非常不靠谱。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铃木千代明白,恒川新北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的智慧和对大局的掌控,在同一辈里几乎无人能敌,铃木千代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不是因为恒川新北和羽宫拓有着一层挚友的关系,铃木千代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解决掉这个可能会成为大敌的家伙。
仔细想想,无论是条家和恒川家的这次合作,亦或是条希乃和恒川新北的交好,都是建立在羽宫拓和两人关系的基础。
可能羽宫拓自己都没有想到,因为他的缘故,京都和东京的家族将会掀起一场激烈的斗争。
......
“明治纪念馆...应该就是这个地方吧?”
看着眼前的建筑,又看了看手机地图,羽宫拓经过核对,确定了这里就是明治纪念馆。
说是纪念馆,其实就是一座院子,院子四周都是房屋,中间是一块草坪。
在这里,可以看到有人在举办婚礼,场面那是相当的热闹。
“不是西式的婚礼,而是传统的日式婚礼吗?”
看着面前走过的婚队,羽宫拓喃喃自语。
日式婚礼和西式婚礼存在着极大差异,和西式婚礼比起来,日式婚礼的仪式繁杂,更为传统,而且两者的服装风格完全不同。
如果让羽宫拓在这两种风格的婚礼中选择一种,他肯定会选择日式婚礼。
西式婚礼几乎遍布整个世界,尤其是现代,几乎每个国家都是举办的西式婚礼,
羽宫拓对婚礼的风格其实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日式婚礼让他觉得有新鲜感一些,西式婚礼过于普遍,完全提不起兴趣。
“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条希乃一脸崇敬的看着面前走过的婚队,她拉了拉羽宫拓的衣服,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纪念馆里面看看。
羽宫拓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他们来纪念馆就是为了参观,如果什么都不做就直接走掉,那岂不是浪费时间?
羽宫拓倒是不介意浪费时间,毕竟他根本不想出来,只是条希乃这么要求,而自己也承诺过要带她出来玩,所以只能答应。
走进纪念馆,羽宫拓发现,这里的人远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
有很多情侣在这里参观游玩,他们一部分人穿着和服,显得十分应景。
条希乃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不知道她是在看些什么。
羽宫拓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一会儿抬头看着天空,一会儿观察着树的鸟,总之,他的注意力就没放在和婚礼有关的东西,这和条希乃恰好相反。
“哥,那个地方好像可以进去。”条希乃注意到远处有一个可以让游客自由出入的建筑,“我们去看看吧。”
没有得到羽宫拓的同意,条希乃便拉着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