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睁开眼,强大,满身戾气的薄冥挡在面前,就像是挡风遮雨,又能顶起炮火,充满安全感的盾牌。
单单只有一个挺拔的背影,也令她眼眶红润了。
再阴暗的阶级层次,可总有人会奋不顾身的保护她。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鞭子,鲜血沿他的手缝滚落而下,滴在地板上。
如同散开的梅花烙印,一滴滴散开,鲜艳而刺寒。
薄冥眉峰犀利,刀削的五官布满森寒,深邃冷冽的眸光盯着亚克斯,本来身形高大,气场十足,就像是傲然嗜血的王者。
气场压力下,亚克斯低了一截。
见薄冥的手出血,亚克斯大吃一惊,松手,“少爷。”
薄冥绕住鞭子几个圈,抽出,快速的一鞭抽在亚克斯身上。
只听到“啪”的一声,亚克斯的西装开裂,留下一道血痕在胸膛。
他后退,跪在地上,“少爷息怒。”
“亚克斯,薄家迟早一天是我薄冥的!”薄冥嗓音冷硬,霸气,宣布着自己的主权。
亚克斯畏惧,这句话别人听着可能理所当然,但是他却毛骨悚然。
意思如果有一天薄冥成为薄家的天,那么亚克斯是第一个拎出来收拾的。
薄冥脸上冒热汗,像是跑得急,风尘仆仆,喘着粗气。
他转头,小身板撞入他的怀抱中,抚平了他的警惕,所有的戾气隐入眼底。
陌笙抱住他的腰身,感动道,“薄叔,我就知道你会来。”
对于陌笙的撒娇,薄冥总是显得无可奈何,所有的脾气都殆尽,他没受伤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故作冷声道,“现在知道我的好,早干嘛去呢?”
陌笙撇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还气冲冲的跑走,还不接你电话,以后我肯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
“行了行了。”听她叨叨逼,薄冥就没耐心,“知道你没那么让人省心。”
他已经没有要求,只希望她能平安。
“薄叔,你受伤了。”
陌笙拿过他的手,满手被刀片割过的痕迹,肉翻出来不停流血,狰狞又残忍。
“没什么大事,你有没有事?”
薄冥查看,怕她受伤。
“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有,所有的伤害都被你挡了。”陌笙抿唇,心底说不出来的自责。
薄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嫌弃的说,“怎么没把你打开花呢?看你还调皮不。”
“你也舍不得啊。”陌笙小声道。
薄冥冷着脸,没有多说话。
这种事他也不会承认。
“对了,薄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老宅?”陌笙又问道。
“猜的。”
简单的一句话打发了。
陌笙连忙来找羽类哲,“羽叔叔,你给薄叔包扎伤口吧。”
发现他在薄崇光的房间里,好像是在喂药,而薄崇光一脸阴沉,见到她就脸色不好。
从某种程度上,陌笙对薄崇光就算再大的反感,也得保持着她晚辈的姿态,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今天很反常的是羽类哲手腕上带着一条丝巾。
“陌笙,你怎么在这?”
陌笙不喜欢老宅,平时无事绝对不可能来。
反而连薄冥也进来了,这真热闹。
“你们都出去!”薄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