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整个心思都在安桉那里,也没注意过薄冥那难看的面色,随着护士小姐一起进入病房。
“陌笙。”
安桉从床上跳下来,“你没事吧,你去了一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害我担心得睡不着觉。”
“你怎么哭了?”陌笙擦掉安桉的眼泪,这女人的眼泪就是水做的,“我没事,好好的了,还好我薄叔在……”
陌笙转头,一看薄冥那脸黑得更煤炭似的。
她也不知薄冥生气的点在哪里,又安抚道,“放心,以后不会有人再骚扰你,要是薄锦云再欺负你,我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薄叔也在。”
安桉在薄冥面前显得很拘谨,小声道,“那脸色真难看,你又得罪你叔呢?”
“哪有。”陌笙嘟囔道,“他阴晴不定的,不用管他。”
要不是看在这里是病房,有人身体虚弱,薄冥非得就地收拾了陌笙,让她到处乱搞男女关系。
站了好久,薄冥都没进病房,而是在门口犀利的盯着她们耳鬓厮磨。
“你给我出来。”薄冥命令道。
这是在喊她?
陌笙又担忧的看向门外,薄冥已经不见踪影了。
安桉道,“陌笙,你叔又生气呢?”
“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陌笙拍了拍安桉的手背,“你先休息,没事的,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安桉点头,“嗯,我会的。”
走出病房,薄冥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凌风递给他一包烟,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一口,烟雾缭绕,脚尖正触底,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侧头眯着危险的眸光凝视陌笙,恨不得把她腿打断。
她从来没见过薄冥抽烟,突然坐在那,深沉,一语不发,像是在沉思什么,做着怎样的打算。
把她给吓得一愣一愣的,陌笙又在想,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吵架闹不愉快呢?
陌笙赶紧认错,“薄叔,我错了。”
——嘶
薄冥咬牙吸了下嘴,看来真是她的孩子,一上来就认错。
眸子里并出犀利的光,“几个月呢?”
“啊?”陌笙不知他说什么。
“安桉流产。”薄冥厉声。
陌笙说,“我不知道,她也没和我说。”
薄冥节骨作响,看来做过不止一次,连几个月都不知道。
“陌笙,你好样的。”薄冥拧着烟,深深吸了口,脚尖重重的敲地,“连肚子几个月都不知道,就带人家来流产。”
“薄叔,我没有带安桉来流产,我也是刚知道。”陌笙委屈的说。
话说得很轻巧,人家来流产,她这个做父亲的居然都不知道,薄冥愤怒涌上胸口,显得燥热,又松了松领带,咬牙,“意思,你还想留住这孩子?”
陌笙说,“那得看安桉的意思,这孩子来得意外,也不是安桉自愿的,但看得出来她很伤心,也不是没有感情。”
“陌笙!”
薄冥怒吼一声,把烟都震灭了。
陌笙捂着耳朵。
薄冥戳她脑袋,“你才多大,就搞大人家的肚子,我还以为你真的对她死心,结果你居然用强的……是想带个孙子回来求我给你们赐婚?小小年纪做爸爸,怎么的?还想让我做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