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缩身体，动来动去，估计命运又是一番改变。

她无法接受薄冥异样的目光，不想保留在心底的美好发生变化。

“你动什么？”薄冥未睡，被她弄得燥热，久久无法平静。

沙哑的嗓音开启，笼罩在阴霾之下，陌笙抿唇，“薄叔，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

问题问得久远，薄冥仔细思考一番，“……不清楚。”

每次都是三个字回答，陌笙侧头，和他面对面，“你怎么都不清楚，你不知道背后的疤痕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为何要救我，要是当年不是我是其他人……”

“那我肯定不会救。”薄冥冷淡，他下意识的反应。

陌笙愣住了，这到底有多少含义。

在黑暗里，薄冥的眼睛似乎闪烁光芒，就和将军的眸子一样，泛绿色，带有一丝凶狠和冷漠，那种野性。

“陌笙，我不是个好人，但在你面前，我是个好人。”

“嗯？”

他不是个好人，在她面前是个好人。

她看到的薄冥确实很好很温柔，但在其他人眼里很残酷。

很幸福，至少她拥有别人没有的。

“你不完全认识我。”薄冥叹气，感受到他的那种无奈，“但愿你只认识我的这一面。”

……

“我就说能找到，也不是什么大场面，不就是被水流冲走了，只要会游泳，就淹不死。”

得知他们回来，度过危险，苏佳在外头和那些领导一直在说这事。

“都是男子汉，受点伤也很正常，首长太紧张了。”蒋旭东赞同苏佳说的话。

“那是大哥从小带大的，难免会比较焦虑，不用放心上。”苏千寒说道。

一大早上，薄冥就在训斥他们，被骂得狗血淋头。

苏佳心底许多怨气，因为陌笙受到许多处罚，这次训练计划又失败了，嘴上得理不饶人，还把陌笙贬低得一无是处。

“首长也不能怪苏佳，她是教练，管那么多的人，哪知道会出这茬子事，还是学生不懂规矩，非得跑去玩，在军魂把自己弄得这么娇贵，也是奇了怪了。”蒋旭东不太满意，认为对这些学生多加严厉的管教。

苏佳扬起下巴，“你们是不管学生，不知道多难教，要是出现几个调皮的例子，头会疼死，这次是我疏忽了，本该是我的错，但首长包庇陌笙这点，我无法接受。”

以至于都认定陌笙调皮，难管教，训练过程中带头玩耍，闹出这么多的麻烦。

苏千寒道，“据我所知，陌笙是为了救他人性命，她也不是个调皮不懂分寸的人，苏教练有点夸大事实。”

“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她背地里做的，我亲眼看她欺负战友，对我不敬，还煽动别人和她一起闹事，这样的人太难管了，我也管不了，还不如让首长亲自管一管。”苏佳难以启齿的样子。

“苏教练也不见得说谎，没必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还是给首长提提建议，能不能让陌笙……额……离开军魂。”蒋旭东不厚道的说。

以前军魂好好的，也不见得闹这么多的事，为避免麻烦，只能想着把陌笙撵出去。

“这……”苏千寒还想说什么。

“你们怎么不当着我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