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证明什么?”
吴特昌走近身前,弯腰看了看崔牛脖颈上的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更像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下而已。
苏潭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吴特昌说道:“吴院长,你伸手摸一下他这里感受一下。”
吴特昌闻言伸手在崔牛的脖颈上探了一下,随后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不过是有些微凉罢了,人死了血液不流通,身体发凉不是正常的现象吗?”
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吴特昌不明白苏潭此意为何。
“不是的,吴院长,你摸摸他身体其他部位。”
吴特昌闻言皱了皱眉,说实话,他不太愿意去触摸一个死人,但是现在也是情非得已。
再次伸手摸了摸崔牛其他部位,吴特昌也终于领会了苏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脖颈处的温度相对于其他地方的温度要低。”
见吴特昌终于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苏潭点了点头,分析道:“没错,我大致已经知道了崔学长的死因。”
接着苏潭就走到了窗口边,伸手指着玻璃上的那一处孔洞,说道:“此人是在窗外击杀的崔学长,随后为了掩盖自己行凶的手段,所以又在茶水里面下了毒,然后往崔学长的嘴里灌了半杯毒茶。”
接着,苏潭又回到了崔牛的身边,将崔牛脖颈处的血眼展现给大家,说道:“此人用的应该是冰针,通过冰针击中了崔牛学长的颈动脉,因为冰针的寒气所致,导致崔学长的血液被冻结,这才是崔学长真正的死因。”
接着苏潭将目光看向了在场的众人,沉声说道:“能够做到这一手的人,修为定然极深,要保持如此细小的冰针穿透玻璃而不碎,相比只有惊门及以上的修为才能够办到吧,而且此人用的是冰针,所以一定是觉醒了冰属性灵根的修者。”
听了苏潭的分析,吴特昌点了点头,但是还有一处他不太理解,于是开口问道:“可是也不能说此人用了冰针就代表一定是冰属性灵根的修者啊。”
“话虽如此,可是如此细小的冰针,在这种天气下,怕是没走出多远就会融化的,可若是拿了冰块前来,在窗外打磨,想必早就被其他人所发现了吧。”
苏潭的分析不无道理,这一刻,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学府里面可能存在一名最低修为是惊门的杀手,这很难让人安心。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陈锋和崔牛呢?”
这是众人不理解的问题,按理说这两个人之间可是没有什么联系。
但是如果将这两个人往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联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乎,所有想到此事的人眼神都落在了苏潭的身上。
“看来是有人想将杀害他们二人的凶手嫁祸于我。”
苏潭也算是自证了清白,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哼,你现在也不过是洗脱了你杀害崔牛的嫌疑,但是陈锋呢?你敢说不是你?”
流清河可不管崔牛是谁杀的,反正陈锋的死他就打算坐实在苏潭的身上。
就算不是,现在也要是。
“流清河,你不要不讲道理,陈锋还欠我一千贡献值没有给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没有理由去杀他,而且就算要杀他,演武场上他就已经死了。”
苏潭义正言辞,虽然说得话可能不好听,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行了,今日先散了吧,这件事情学府会处理的,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学府定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要做无谓的争吵了。”
吴特昌见两个人又要争吵起来的意思,立刻出面制止了下来。
虽然他说的轻巧,可是如果真是按照苏潭的分析,这个凶手有可能是觉醒了冰属性灵根,而且修为在惊门及以上强者,那确实不太好筛选,毕竟都是高手,学府也不想全都得罪一遍。
听了吴特昌的话,二人同时哼了一声,随后纷纷的离开了现场。
“看来此人很有针对性啊。”
路上,泽元也在猜想,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田斌?”
莫云尘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田斌了,昨天晚上他们刚得罪了田斌,今天一早就相继死了两个跟苏潭或多或少都有些关联的人。
最可怕的是如果不是苏潭在崔牛的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么所有的结果导向都将会是苏潭。
这就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了。
“应该不是。”
苏潭否认了莫云尘的想法,随后开口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田斌等人做的,但是细细想来,做这件事情的人我们应该并不陌生。”
听了苏潭的话,三个人站下了脚步,目光看向苏潭。
泽元更是直接开口道:“此话怎讲?”
“首先,这个凶手击杀陈锋,而且挑选的时间就是在我们与崔牛分别之后的那一个时辰之内,其次,崔牛是我们分开后回到沉香楼的唯一证人,可是这个证人最后也命丧与凶手的冰针之下,并且时间是在我们没有人证的情况之下,这代表什么?”
苏潭询问似的看向了三人。
“证明他就是为了将罪名坐实给你啊。”
莫云尘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对,可是你们想没想过,这个凶手的修为如此之高,为什么没有选择直接过来杀我,而是去变相的杀害陈锋与崔牛,非要坐实我杀人的罪名?”
“这个......”
莫云尘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按理说,这个凶手如果想让苏潭死,完全可以直接来沉香楼刺杀苏潭,但是凶手却用了更为麻烦的一种方法,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说明这个凶手想让苏谭哥哥被驱逐出学府?”
何洛洛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没错。”
苏潭见何洛洛猜测出来,微微点了下头。
“所以呢?”
莫云尘询问。
“所以他们定然是想在学府外对我动手,而之所以没有直接刺杀我,是因为他知道有大师兄在,他们很难在学府刺杀成功,如果一旦失败,就会打草惊蛇,引起我们的戒备。”
“原来如此。”
听了苏潭的分析,几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