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了一队大顺兵,胖管家立马满脸堆笑迎了去。
“各位军爷!不知有何贵干?”
扮着贼将的李若链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神手把胖管家推了一个趔趄,朗声道:“奉汝候命,追赃助饷!给我围起来!”
“军爷,军爷!误会啊!咱们正准备着银子,马给汝候送去呢?”刚站稳的胖管家,一见这阵势,立马哭吼起来。
“哦~”李若链闻言一手抓住彭管家的衣领,往身前一带,目露凶光,“给我家侯爷,准备了多少银子啊?”
“白银十万两,足足的十万两呢,全都在这儿,军爷你看!”
胖管家边说边往府邸前一溜的大车指。
李若链暗自心惊,没想到周奎如此富有,闯贼一纸命令一出手就是十万两!
但朱慈朔却知道,这十万两对于吝啬的周奎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原本时空的历史,贼兵抄周奎家时,就得到现银五十三万两。
而后为了逼他交更多的银子,当着他的面,毒打他的妻儿、儿媳、侄子等人。
直到长子被活活打死,周奎都不为所动,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钱袋子不拿钱。
周奎的次子、侄子被打得死去活来,眼看就要步长子后尘的时候,铁公鸡周奎才依依不舍地交出全部藏银三百万两。
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周奎,急火攻心,没几天就死翘翘了。
朱慈朔今晚来浑水摸鱼,是来摸大鱼的,区区十万两银子,当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不着痕迹的给李若链打了个眼色,后者秒懂。
狠狠地放开胖管家,李若链冷声道:“十万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前头带路,叫你们老爷出来!”说完头也不回,带着朱慈朔他们径直朝府里走去,胖管家连忙屁颠屁颠的小跑着跟。
而在朱慈朔他们进府后,周府的大门被缓缓关闭,庄安世带着人开始控制整个府邸。
门前的银车也被高彩文安排的人悄无声息的赶走藏匿。
苍蝇再小也是肉,朱慈朔怎么可能放过。
......
......
“老爷!老爷!”
还没进后院,胖管家就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李若链也不阻止,只是快步跟在管家身后。
后院的房间内,周奎好不容易与妹纸刚进入正题。
胖管家急促的叫喊声就由远及近传来,好事再次被打断,让周奎火冒三丈。
“嚎丧啊!有完没完!”
“汝候的人又来了!”胖管家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大喊。
“来就来了呗,先带至前厅喝茶!老爷我马来。”周奎没好气的回答。
“周奎!你好大的架子!”话音未落,房门被一脚踹开,几个人影闪身进了周奎的卧室。
床的妹纸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一掌劈晕了过去。
天降横祸,事发突然。
周奎心中惊骇欲绝,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
转眼之间,被几个士兵抓着四肢头发,从被子提溜了出来,砰地一下重重扔在地。
随后,一双普通士兵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帘之中。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大明朝的国丈,闯王也要礼让我几分......”
“跪好,抬头!”朱慈朔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周奎。
后者缓缓的抬头,朱慈朔那张年轻的,阴沉的脸,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到李若链时,他那肥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啊!我认得你,你...你是锦衣卫同知李若链!”
“哼!久违了!国丈大人!”李若链面若寒霜,冷声道。
“你....不是已经战死了么?曹公公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你是鬼!”周奎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现在怕了?现在想起你是大明的国丈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李若链咬牙道:“你身为大明的国丈却去跪舔闯贼!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表劝进!”
“先帝和你女儿的遗体停放在东华门外示众,你可曾看过他们一眼!可曾想过让他们入土为安!”
“身为大明臣子却变节事贼,此为不忠;身受君恩君父受辱却无动于衷,此为不孝;身为父亲眼见女儿暴尸荒野,此为不仁!”李若链越说越怒,“周奎!我若是你,根本无颜苟活于世!徒为天下笑尔!”
李若链的一顿暴喝,让周奎冷汗直流,白色的中衣,被冷汗湿透。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有两种表现,要么是大脑是死的,要么就是灵光一现。
周奎虽然生性吝啬但脑子不笨,属于后者。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不可能是李自成的人,而是大明的余孽,于是急忙开口道,“我是国丈没错,可我一人能救大明吗?大明是他朱家的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为大明陪葬。再说,归顺大顺的不止我一个,在京的官员十之八九都归顺了。”
“嗯!”朱慈朔怒极而笑,微微撇嘴,你还挺有理!”说着,啪地一下,手重重的拍在傍边的桌子,怒道,“那孤问你,把你的亲孙子送给李自成又怎么说!”
突然而至的威势,几乎让周奎当场魂飞魄散。
“我......我是想让闯王善待他们!”
“你结结巴巴,心里有鬼吧!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朱慈朔再次冷笑,“那闯贼会善待他们吗?即便现在会,以后呢?你是用你亲孙子的命来保你的荣华富贵!”
“杀了这个良心狗肺的家伙!”怒极的李若链,呛的一声抽出刀,架在了周奎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的凉意,“呃!”周奎双眼一翻,身子一挺,居然直接吓昏了过去。
顿时,朱慈朔的脸满是厌恶之色。
这就是大明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的现状,大多数人贪财怕死,毫无廉耻!
“弄醒他!”朱慈朔冷哼一声。
话音落下,几个卫士扯着周奎的头发,直接塞进了傍边洗脚盆里。
咕噜咕噜,水冒泡。
“啊!”周奎挣扎的抬头,惊恐的大喊,“饶命!饶命!”
“饶命?现在倒是有一个机会留你一条狗命!”朱慈朔冷冷的看着他,“你既然这么大方给闯贼捐了十万两,那么我们呢?”
“我......我真没钱了啊”周奎哭道,“那十万两都是在下砸锅卖铁才凑齐的。”
“周奎!别不识好歹!你也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手段!”李若链冷哼道,“这是吴王殿下想给你一个体面,否则,哼哼!老子早就把你这掘地三尺了!”
“吴王?大明何时多了一个吴王?”周奎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抬头再次看了朱慈朔一眼,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眉宇之间的英气与年轻时候的崇祯帝一模一样,难怪刚才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还心存侥幸?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或者是在等刘宗敏来救你?”朱慈朔又笑笑的问,但这笑容有些瘆人。
“我......我真是没钱了啊!”周奎连连叩首,“要不,殿下宽限我几天,等我变卖一些东西再给殿下送来。”
“呵呵!还真是一个葛朗台!”朱慈朔不屑再去看对方的丑态。
“李若链!”
“臣在!”
“剩下的交给你了!时间有限,给我尽量抄干净点!”
“殿下放心!”李若链咬牙道,“臣,保证连那夜壶的鎏金都给扣下来!”
“至于周奎,一会也交给你,但要给我留活口,完事后带走。”说着,朱慈朔脸肌肉跳跳,“其余的......诸如陈演、朱纯臣等人照此办理!孤要在先帝灵前活剐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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