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经整整五天了,刘氏始终都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沈时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替她们护住了所有的重要脉络。
徐清也用了很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以免江氏担心,但是……
她看着那扇紧关着的门,又看着一直守在门边沉默不语的沈时,不知道要怎么解开他们母子之间的这个问题。
江氏欲言又止,她只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但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想问一问吧!可是感觉女儿都有些怪怪的感觉。
这个家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睁眼醒过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一样。
更让她担心的是,刘氏这样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人岂不是要饿病了?这人是铁饭是钢,怎么着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江氏暗暗对自己道,如果到晚上还不出来的话,她就自作主张拿把斧头把门劈了,但是又担心这样的做法太过分,心里有些踟蹰。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等她下那个艰难的决心的时候,刘氏的房门就打开了。
这五天明显刘氏也没有睡好,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憔悴。
她看了一眼门外同样五天都没有睡觉的儿子,还有那边脸色依旧惨白的徐清,叹了口气:“都进来吧!”
“娘!”沈时的声音有些干哑,目光中含着愧疚。
刘氏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那边的江氏:“不要,徐嫂子,你也带着阿泗进来吧!有些事儿,还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比较好。”
江氏连忙点头:“诶!那……我去把阿泗找过来。”
徐清从来没有进过刘氏的房间,这是头一回进来。
等她将桌上的那盏灯点亮了,才看清房间的样子,和一般的女人的房间都不大一样,十分整齐,整齐到近乎过分,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得妥妥帖帖。
好像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多余的。
江氏带着阿泗走了进来,挨着门边坐了,有些担忧地看着刘氏。
“我想,我们当中,如今还一无所知的,大概就是徐嫂子你了,”刘氏看了一眼徐清,目光中有些复杂,“待会儿我要是说了什么,你也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横竖我们都是一家人。”
这话让江氏很是不解,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难过?
“清儿,你是不是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那样反对阿时跟修行的事情接触?”
徐清早在心里就在猜测刘氏此番是不是要说起此事,所以她也不隐瞒,只点了点头:“嗯!”
“其实,村子里很多人都说不知道我娘家是哪里的,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见我回过娘家,实际上,我并不是莲蓬县的人。”
可能关于这一点,就连沈时都不知道,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她说下去。
“我家在通州,我爹……原本是通州的一个小将军,十六岁之前,我都是在将军府里生活的。”刘氏说起从前的事情,表情似乎有些恍惚。
而听着她说的人,更是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