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今天是她不应该，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

“今天是我不对，你悉心教导我，但是我不该得意忘形，在你说了我之后，还耍脾气跑出来，又害得你这么大晚上的出来寻我，是我不对。”

她这话说的诚恳，并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

倒是让伏念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他还是淡定地点了点头：“嗯！下不为例。”

“哦！”

这么说他是没有生气了？想到此节，徐清顿时便开心了，得寸进尺道：“虽然我比较笨，但是你以后还是会教我的吧？”

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徐清立刻接着道：“俗话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虽然不是你的徒弟，但是好歹是你教过的，往后若是问起，到底也是有些师徒之谊的，你总不希望我在外面堕了你名声吧！”

看她明明一副强词夺理的样子，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她说的就是真理的派头，伏念心里不由好笑，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徐清却立刻就慌了，一个箭步跨上去，挡在他面前，耍赖道：“就……就算我不是你的正经徒弟，那……那我们和是未婚妻呢！”

“夫妻本是一条船上的，我太菜了，你这个当未婚夫的也未免脸上无光吧！”

月光下，少女的脸上像是有一层淡淡的白雾，这一着急起来，那层白雾似乎都变得生动了，伏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淡淡的笑意：“你才多大，就夫妻夫妻的，这么想嫁给我？”

徐清被这话一说，脸立刻就“腾”地一下给烧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伏念故意逗她，绕过她接着往前走，不理睬她此时的羞赧。

谁知道徐清却一会儿就好了：“我这说的是实话呀！就算不是夫妻，未婚夫妻也是铁板钉钉上的，就算日后我们有一天把婚约给解除了，也是有过婚约的两个人啊！”

“好了，我没有说过不再教你，你再辩解下去，还不知道你又要给我们编出什么身份来呢！”

伏念再一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女轻声道。

闻言徐清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看到他不似作伪的表情，她伸手右手小拇指：“那我们拉钩，以防你出尔反尔。”

伏念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不需要！”

话音才落，徐清便抓起了他的右手，强行将他的小拇指和自己的勾在一起，笑嘻嘻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样幼稚的行为，他别说做了，见都没有见过，这有什么用？

而且……

一百年？才多短的时间。

“好了，现在你就不能反悔了，以后不管我多笨，你教得多费劲儿，也不许撒手不教啦！”

似乎是心里安定了，徐清觉得脚步都轻松了许多，笑嘻嘻地跟在他旁边又蹦又跳地说起八卦来，当然都是她在说，伏念却是根本不出声的。

他在心里头默默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也算不得很笨吧。”

当然，这句话徐清是听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