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道才不打算理这件事情,虽然如果他出手的话,可以轻松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李云云之前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小孩,给她点教训也好。
何况这间烧烤店就在美食街不远处,如果发生的动静太大,那里的警察肯定会被吸引过来。所以他们五个人乖乖给对面道个歉服个软事情就能解决了。
张无道虽然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但是李云云充其量就是一个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张老弟,你可别小瞧这对面的几个,他们可算是这片街上的地头蛇,所有人都必须给他们面子。看样子你是认识那边的某个人的,大哥劝你别做出头鸟。”络腮胡子活了一大把年纪,眼光何其毒辣,瞬间看出张无道和李云云他们的关系。
张无道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微笑着说:“多谢大哥,我省得的。”
络腮胡呵呵一笑,抓起几个肉串就塞进嘴里,他对这位新认的小弟弟十分欣赏,虽然年轻,但是说话老练,做事成熟,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黄色的酒液顺着喉道留下,络腮胡不禁感慨道,要是他的儿子有张无道这么懂事就好了。
这边喝酒吃肉,聊的好不快活。
另外一边上的气氛却越加紧张,陆北挡在娜娜面前十分尴尬。
一方面他想让娜娜赶紧出来说声道歉,一方面他又不想主动开口,免得在李云云面前丢了面子。
可是娜娜这个时候却像个鸵鸟一样躲在他的背后,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下摆,看样子指望她是不可能的了。
刘峰不满的看着娜娜,要不是这个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跟这种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的聚餐。
虽然他们身份比起这些混混不知道高了多少,事后可以报复回来,可眼下难免要吃些亏。
这些泥腿子就是这样,妄想着结识大人物一步登天,殊不知人家都把她当成一个小丑。
李云云紧张的看着对峙的两边人,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她早就对陆北芳心暗许,可不希望他在这里出什么事情啊。
她咬着银牙看着张无道,心中挣扎着做出了一个决定。
大不了我以后好好补偿他就是了,他顶多被打一顿而已。像他这种卖肉的男人说不定还会很享受呢。
况且自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朋友,既然牺牲张无道一个人就能保护这么多人,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李云云心中想道,当即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指,指着张无道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敢动我们试一下,看见那个喝酒的人没,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花衬衫男子疑惑的带着身后的小弟们来到张无道面前,揉了揉眼睛。
李云云趁机拉着陆北的手说道:“快走。”
陆北的手宽大而又温暖,略显粗糙的掌心纹路在在李云云娇嫩的小手里不断摩擦,这时的李云云脸庞红润,感觉自己和陆云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逃亡一般刺激而又甜蜜。
陆北讶异的看着拉着他手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刘峰也见机牵着陆菲迅速的逃跑,只留下娜娜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但她想要跟上去,却被回过神来的手下拦下。
“你小子很勇啊,来一个不放过我们试试。”花衬衫男的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手下,走上前去,一把将张无道身前的桌子踢翻。
嘭!
张无道伸手拉着络腮胡大叔胳膊后退了几步,四溅的汁水差之毫厘的在两人周围溅射而过。
张无道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场面叹了口气,自己不过是想吃顿安静的饭都很难。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稍微展现出一点软弱,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在找上你。
“为什么要破坏我平凡的生活呢,人死如灯灭,好好珍惜自己的光芒不好吗?”此时的张无道已经没有了刚才与大叔聊天时候的温雅平和,只是直视着眼前的众人。
自从修武以来,他经过多番厮杀,手上的人命已经不止一条,自然而然的,他对周围的一切人都存在着一股淡淡的藐视。
这些没有修武的人,自己想要夺取他们的生命如同挥灭蜡烛的灯光一样轻而易举,人死如灯灭,自己已经从一个任人摆布的蜡烛,变成了挥灭蜡烛灯光的人。
张无道扬起左手,岩石结块般的肌肉高高鼓起膨胀。
砰!!!
还没来得及张无道出手,花衬衫男子的右腿闪电般的弹出,化成一道黑线,撞击在了绿毛的身上。
绿毛撞飞了周围的数张桌子,在水泥地上愣是划了几米远才停下来。
“你们几个去把那四个高中生给我抓回来打一顿,竟然敢玩我,至于这个人,他是我武道班的同学,没你们什么事情了。”
伴随着绿毛难听的咳嗽声,一旁的众人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折,可是想到花衬衫一向说一不二,也没敢多问,迅速的向李云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赶过去。
花衬衫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张无道,仿佛要将他看穿,随后向着他扬了扬头:“跟我走,关于三天后的学徒大赛,我有点事情要吩咐你。”
张无道冷冷的看着他:“吩咐我?”
花衬衫眉毛一挑,不客气的将手腕搭在张无道脖子上:“怎么,我给你个面子,你就当你真是个人物了?”
花衬衫虽然知道这个四期的天才,可是心中却很是不屑,不过是一个走运抱上魏家那对旁系叔侄大腿的毛头小子罢了,自己现在可是帮魏家真正的大少爷办事。
“我给你妈的面子!”张无道冷笑一声,在花衬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右臂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化为一道黑影,狠狠的砸在花衬衫的肚子上。
花衬衫男子连张无道的手臂动作都跟不上,只感觉黑影一闪,自己被一头凶猛的老虎撞上,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嘭的一声。
花衬衫倒飞十几米远,砸在远处施工留下的沙堆里,激起一阵尘埃。
他感觉自己腹部的器官或许破裂了,肚子上出现了一个青紫色的拳印,剧烈的疼痛让他原本挺直的身材佝偻成了一个虾米。
不断蜷缩哀嚎着,这时候的他不再是横行于街上的凶狼,反而像一头被丢弃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