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虽然没有见过那位早逝的小师叔，但是每一年的祭日，白非都会带着她去坟前拜拜，但明徽真人却没有来过一次，明徽除了闭关，就是闭关，就连白茶也没有见过他一两次。

白非颇有感触的说道“师兄他最近越来越忘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他连师妹的样子估计也忘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师兄就很照顾我和师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的师祖还动过把他们结为道侣的想法，现在师兄忘了师妹了，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件好事。”

最起码不用每次想到这件事便会伤怀。

据说三长老在外也收过一位弟子，但她还没来得及把人带回来就已经死了，随着登仙府里的弟子更新换代，还能记得三长老的人越来越少，白非每年会去拜拜坟，与其说是在悼念她，倒不如是说他不忍见师妹曾经存在过的见证都慢慢的随着时间流逝。

总要有人知道，那位壮烈而死的三长老也曾那么真实的活过。

白茶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状似闲聊一般，自然而然的说道“听说在府主那一辈，三界出过很多厉害的大人物呢，比如说魔族的现任魔君，妖界上任的妖尊，哦，对了，好像还有那什么有天下第一妖女之称的秦泛泛。”

“提起她做什么？”白非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在，但这绝对不是厌恶。

白茶是知道的，作为男主沈致的母亲，秦泛泛手握传奇女子的剧本，她直来直去，看上了哪个男人就会一门心思的要勾搭到手，确实是敢爱敢恨，她的美貌，她的热情，她的奔放，与修仙界里的女子截然不同，但凡是见过她的人都会对她念念难忘。

那魔界至尊如此，妖界至尊是如此，就连明徽真人亦是如此。

秦泛泛活的潇洒肆意，她那一袭红衣的曼妙身姿，深深地驻扎在三界大佬心中，但她只是视那些人为朋友而已，也只有明徽才能引得她另眼相待。

而白非当初不过是见了秦泛泛一次，就把这个女人视为了自己心里那遥不可及的梦，但他有贼心没贼胆，他可不敢逾越人族与妖族的鸿沟。

所以最后和秦泛泛生了孩子的，是明徽，而最后为了所谓的人间正道，秦泛泛自愿死在了明徽的剑下，大概是受了刺激，明徽现在才会越来越不记事。

白茶试探性的问“爹，你说，世上会有妖和人生孩子吗？”

“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有。”白非见多识广，时下妖魔与人族是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谁也看不惯谁，但不排除有人追求刺激，真的来一场跨越种族的恋爱。

白茶又问“那半人半妖的孩子，能修仙吗？”

白非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然不可能了，妖族的血统与仙法相排斥，半人半妖的孩子去学妖法还有可能，想要修仙，那是天方夜谭。”

白茶垂下眼眸，喃喃自语，“血统不纯就不能修炼仙法吗？”

白非奇怪的问“你这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