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棠的心也像是沉甸甸的,这让他难以承受,更甚至让他感受到了恐慌,因为这种未知的东西让他满足到了惶恐不安的地步。
不由自主的,他的手用力到把自己之前才编出来的花环给抓得扭曲了。
一道微小的“啪嗒”声响起,地面上多了一抹晕染开来的水滴。
白茶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蔺棠?”
他却转过了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我要出去玩了。”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他已经走出了房间,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白茶看着地上的那一点湿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刚刚是哭了吗?
接下来的很多天里,白茶都没有看到蔺棠,她猜测他应该在故意躲着她,他大概是钻什么牛角尖了,但他不靠近她,确实也让她的病很快就好了起来,白茶想着自己身体痊愈的那一天得去好好开导开导他,然而某一天在睡醒睁开眼后,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时,她惊了。
白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坐起来,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无法动弹。
这里像是一个山洞,四处都是石壁,还能隐约听到滴水的声音,而她正坐在一个铺着软垫的石台之上。
白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从房间里带出来的人,整个登仙府里也不外乎那么一两个人有这个本事,一个是她爹,还有一个就是府主明徽。
白非没有必要这么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明徽,而且明徽这个人年纪越大,似乎就越是糊涂,据说他常年在洞府里闭关养成了很多奇怪的习惯,比如说他不爱在房间里休息,就爱钻山洞。
“咦?”有人奇怪的说“你都不会紧张的吗?”
白茶的视线微移,见到了旁边坐着的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明徽一双桃花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好奇,这份求知欲就和三岁稚子一般,他盯着白茶,百思不得其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你还能如此镇定,你的沉稳与我那个咋咋呼呼的师弟,还真是不像,果真是歹竹也会出好笋。”
真该庆幸白非现在不在这里,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敬重的师兄在背后这么说自己,他肯定会伤心的。
说实话,白茶与明徽以前也只见过一两面,那时候的明徽还有一派之主的风度,但现在的明徽给她的感觉,他就像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白茶不想激怒他,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微一笑,“府主为何把我带到这里来?”
“今天是一年当中阳气最盛的一天,也是最适合解咒的一天。”明徽双手托着下颌,幽幽说道“我这里灵气最盛,是最合适的地方了,他既然都来求我了,那我就乐于助人的答应借了地盘给他了。”
白茶虽然不聪明,却从不愚钝,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蔺棠!”
没有人回应她。
明徽则是看向了一个角落,好心的提醒,“她在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