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绮礼，怎么样？这份谣言是不是很有意思，开心吧！愉悦吧！”

罗毅似乎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愉悦？”

言峰绮礼嘴角勾勒着愉悦的意味，话语则是显得有些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对，令人心情舒畅，嗨铁鸭子哒（嗨的不行）的感觉。”

“……”

言峰绮礼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我在干嘛？居然……居然为老师的丑事而产出……这种反应……”

言峰绮礼心里知道，自己正是出现了眼前之人所言的“愉悦”，但是这是不应该的，他接受的教育是要尊师重道，这种行为是不应该的。

“呐！绮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

“因为是主让我协助……”

“不不不……”

罗毅摇摆着手指，否定他的话语。

“我是说你的愿望？”

“我没有愿望！”

“没有愿望？哈哈，没有愿望？”

亮出干净的手背，罗毅微笑着指着言峰绮礼带着手套的手说道：“圣杯会回应真正渴望它的人，越是渴望，他的回应便越早，而你……据我调查，你是在两年前称为时臣弟子的，那时候你就有了这个吧！被圣杯认可的证明。”

罗毅稍稍拉扯一节言峰绮礼的手套，露出了些许令咒的痕迹。

“你看我，像我这种贪婪的家伙，都没有被圣杯所认可，还得去自己抢，而你……你一个自称没有愿望的人，怎么可能渴望圣杯？圣杯又怎么可能选择你？你一定有愿望，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自己都不知道的愿望？怎么可能？”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回复着。

“确实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你自己欺骗自己，自己不承认自己的愿望呢？或者说……你还没意识到，那就是你的愿望呢？”

罗毅嘴角带着笑意，目光紧盯着脸色略显疑虑的言峰绮礼。

显然，现在的言峰绮礼已经有些疑惑了。

“所谓愿望，便是原心的期待，是对于未来的幻想，也是想要怎样未来。绮礼啊！你说你没有愿望是吗？”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教徒不允许自杀。”

“这样啊！那么……你想找到活着的意义会不会就是你的愿望？”

“……”

虽然言峰绮礼没有回答，但是却本能的坐的更加笔直，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过，罗毅却突然又话题一转，说起了自己。

“我是个很无聊的家伙，在我的人生中有一条主线，一条为了力量而不断前进的主线，一条是我的，但是又不是的人生之路。”

「灵魂物质化」与「螺旋阶梯」推演出来的道路，罗毅只需要按部就班，便能理所当然的超越一切。

罗毅不太喜欢这种被安排到感觉，但是也不会脑残到在这里叛逆。

所以…

“所以，我喜欢自己挖掘支线，一切与我实力增长不相干的事情，都是支线，其中最喜欢的就是去挖掘，改造，引导其他人走向我想让他们走的道路。”

如令禅城葵变成一个负责任，有人权的合格母亲。

还有现在罗毅想要引导言峰绮礼走一条人畜无害的有趣愉悦之路。

“所以……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言峰绮礼算是想明白了，罗毅说是什么“引力”，说是什么巧合，其实是有备而来，就是故意要叫住他，跟他说这些的。

“今天会碰到你，确实是意外，但是就算今天没碰啊你，咱们迟早也会见面的，因为……我们之间是有引力的。不过没那么玄乎，我们之间的引力便是远坂时臣，你要帮他打圣杯战争，我也要，所以我们注定会见面，而见面，我也必然会对你进行尝试。”

罗毅很不客气的直说，他也不担心对方听到后会起什么叛逆心理之类的，故意给他下绊子，反而无所谓的，他今天故意接触一下这个人，打算引导一下他那糟糕的本性，最坏的结果其实就只是他的本性提前暴露而已，但是如果引导得当……也许会更有趣。

比如说……让他真的成为麻婆神父？

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之人从良。

这是人类的劣性根，罗毅自然也不例外。

太过于高洁的人，他想要令其玷污。太过骄傲的人，他偏偏要击碎他的骄傲。太过恶劣的人，他非要试试能不能矫正。太过于软弱的人，他就要逼其负起责任。

罗毅是个很恶劣的家伙，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找乐子，快乐的活下去。

以前在没有实力的时候，还能凭借智慧让自己不作。

但是现在，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有了实力，心里的一些想法就无法抑制。

堵不如疏，放任一些无伤大雅的，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同时，又能够约束自身，单论罗毅自身的感官来说，十分完美。

“明白了，那你想要让我做什么呢？”

言峰绮礼并没有恼怒，对于罗毅这种似乎把自己当作棋子宠物看笑话的行为，他没有丝毫在意，相反，他有些好奇了……好奇自己这样的一个人，他到底要怎样在自己身找乐子？而这个过程，能否让他也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这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类活着，其实就只为了活着。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才准备的，而在活着之基础……人能活的像个人，其原因就在于愉悦，从各种地方获得愉悦，让自己能够更像个人。”

罗毅顿了一下，随后紧盯着言峰绮礼质问道：“绮礼，你感到愉悦了吧！在想象远坂时臣那段悲惨时光的时候。”

罗毅的双目炯炯有神，明亮知性的眼睛仿佛能够刺穿躯壳，洞察灵魂。

言峰绮礼嘴角不免挂了些许愉悦，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瞒不过。

“你怎么感觉？”

“这太不应该了……哼哼……”

这可是自己的老师啊！要尊重的师傅，但是……越是这样想，言峰绮礼越是忍不住内心的愉悦。

这份愉悦不只是在对远坂时臣，还有自己，自己那丑陋糟糕的本性而愉悦。

“你从他人的痛苦中得到愉悦，真是糟糕啊！”

罗毅如此说道，但是他同样，也是十分愉悦。

从他人的痛苦中愉悦，也正是人的本性。

只是每个人愉悦的范畴不同，比如言峰绮礼是越痛苦，越苦难，他便愉悦。

而罗毅更倾向于那种小小的苦难，比如前一秒气势汹汹，后一秒就被打脸之类的。

对于大的苦难，反而会出现厌恶的态度。

他的愉悦更倾向于自己推动的变化，而不是苦难。

比如禅城葵的情况，他并不因禅城葵目前的家庭矛盾而开心，而是对于禅城葵从一个封建、软弱的女人，转变为一个正常的现代母亲，而感到愉悦。

所以，他也要尝试引导言峰绮礼，让这个家伙能够变得有意思。

“我有一个建议，一个能让你享受愉悦，又能让我愉悦的办法。”

“哦？”

言峰绮礼看向罗毅。

让他愉悦，需要的是痛苦，而让罗毅愉悦，能够改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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