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的白纸扇,陈耀推开门,这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
最醒目之人,赤裸着半身,两个医生在给他缝合伤口,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而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
只是一个坐姿,如渊渟岳峙。
古有,关二爷刮骨疗伤!
今有,洪兴唐耀天,斩杀百人之后,一边打边炉,一边缝伤口!
一夜之间,和记这个老字头,已经元气大伤,差点被灭满门。
恐怕,今后哪些妄图,染指铜锣湾洪兴场子的字头,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
恐怕,今后唐耀天江湖的那些仇家,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实力。
一夜之间,唐耀天战神之名,传遍了整个江湖。
那一夜的故事,令人不由得心向神往。
……
夜漫长。
洪兴旺角堂口。
靓坤搂着一个妖娆的女子,坐在赌桌,开怀大笑地唱道:“人生如赌博,不赌不搏,哪有得活。”
似乎,他已经预见了,待会儿去太平间看到唐耀天尸首的场景。
妖娆女子贴身道:“坤哥,这把买什么?”
“双倍买庄!”靓坤自信道。
此时,傻强走到他身边,耳语一阵子。
靓坤回过头一巴掌摔了过去,“你当拍电影啊?”
“坤哥,是真的,铜锣湾太平间里都是尸体啊!警署的人很头痛啊!”傻强摸着脸蛋道。
靓坤连忙给人打了个电话。
只是只言片语,靓坤腾地起身,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砰”的一声,电话被摔得稀巴烂。
靓坤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唐!耀!!天!!!我踏马的!”
……
夜漫长。
洪兴铜锣湾堂口。
唐耀天看着,眼前这个被评价为其智近乎妖的陈耀,不由得有些好奇。
陈耀简单地讲了讲现在的局势,“蒋先生知道消息之后,马去找警务处处长喝茶了。现在,和记的人应该在和蒋先生讲数。还有,这是蒋先生让我带过来的。”
说着,一旁的小弟端来两个小旅行箱。
打开里面都是钞票,众人不由得兴奋起来。
陈耀继续道:“B哥,有一半给唐耀天,剩下的你看着办。你们出去给洪兴打天下,蒋先生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大佬B让手下收起,笑道:“耀哥,都是应该的,我们是洪兴人。”
陈耀笑着指了指唐耀天道:“阿天?”
“耀哥。”唐耀天应声,假意起身。
陈耀连忙起身按下唐耀天,“你别起来。B哥,等阿天伤好了之后,蒋先生想见见阿天和阿南。”
“知道了,耀哥。”大佬B点了点头道。
陈耀道:“行了,我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们继续!不用送我。”
“阿南。”
“耀哥,我送送你。”
不用大佬B开口,陈浩南已经起身送陈耀了。
待陈耀走之后,身后的刘医师剪掉线头道:“已经缝好了。”
唐耀天立即抬头道:“那么快?”
刘医师擦了擦汗水道:
“我刘文行医十几年,所治病人不知道多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你是神啊!”
说着,刘文竖起了大拇指。
唐耀天早就不知道出了几声汗了,他笑道:“我只不过是能忍罢了。”
大佬B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医生道:“刘先生,今晚麻烦你了。”
刘文接过钞票,又叮嘱了唐耀天几句,方才离去。
接下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佬B拍了拍唐耀天的肩膀道:“阿天,我送你。”
车。
大佬B开车抽着烟,缓缓开口道:“阿天,如果有一天,你能放过陈浩南吗?”
此言一出,唐耀天回过头看向了大佬B。
大佬B侧过头,看了唐耀天一眼,语速很慢道:
“你们几个,浩南跟我最久了,他17岁那年,被东星的沙猛抓走,被打得只剩半条命。我当着东星几个话事人的面,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东星龙头骆驼才放过浩南,他是我半个儿子啊。”
江湖,每一次位,每一次王朝更替,都意味着腥风血雨。
只是位置只有一个,每一个人都想位。
唐耀天抽着烟道:“B哥,我已经沾了太多血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退出社团,安安静静赚钱啊。”
“挑那星,你退出,谁撑我啊!臭小子!努力啊,勤奋啊!这几天少砍人,多收人,到时候蒋先生要给你开香堂,扎职红棍。和记的场子,今后就交给你了。”
大佬B显然认为唐耀天在开玩笑。
只是唐耀天望向窗外的眼神,有些惆怅。
他有些想念飞卢的网文,有些想念前世的外卖,有些想念……
罢了。
唐耀天的眼神再度清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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