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听爽了，继续虚心请教道：“许负在文明动力学后面列举了宇宙各大神级文明的思想，你觉得哪个好？”

“用好与坏来评价一种思想，是你……我们地球人的标准，不能往神级文明身上套。”

凉冰差点说漏嘴，见蔷薇听得认真，似乎没有察觉到，心中欢喜，不着痕迹地挨近了一些，高谈阔论道：“在我看来吧，宇宙自有秩序，自有规则，在找到完美进化、打破终……一切瓶颈之前，任何在秩序上的努力都是可笑的，自以为是的。我们这些生命体根本没有资格规划宇宙的未来，让宇宙和生命回归本来的样子，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蔷薇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意味深长道：“听起来很贴近莫甘娜的自由堕落思想啊，我以为你会赞同天使的正义理念，你不是常常把‘天使的女儿’挂在嘴边吗？”

“天使的女儿，魔鬼啊！”

蔷薇冷笑道：“自由堕落，嗯，很适合你！”

凉冰正色道：“蔷薇，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是误解吗？”蔷薇目光逼人地质问道：“看看莫甘娜来地球干了些什么？破坏地球通讯，帮饕餮打我们，肆无忌惮地传播恶魔基因，害死了多少地球人？她还派手下狙杀老杜……也就是我父亲，国恨家仇，一桩桩一件件，是误解就能抹杀掉的吗？”

“早晚有一天我要解决掉这个祸害！”

凉冰沉默片刻，轻轻握住蔷薇的手，一本正经道：“蔷薇，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从今天开始，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帮你杀莫甘娜。”

蔷薇听得想笑，凉冰杀莫甘娜可还行？

忽然发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蔷薇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勐地甩开，翻身侧躺道：“我要睡了，你走吧。”

“行，做个好梦。”

凉冰脸色讪讪，从床上下来，穿好高跟鞋，扭着水蛇腰向帐篷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联系恶魔一号，“阿托，把黑风唤醒，让它帮我和蔷薇造个好梦。”

“女王，您不是说要亲自感化蔷薇吗？”

“此一时彼一时，蔷薇对本女王的成见太深了，我没耐心感化下去，时间上也不允许，天晓得彦那个碧池什么时候就会动手，必须尽快把蔷薇争取过来，不能耽搁太久。”

“女王，我马上唤醒黑风。”

“搞快点。”

凉冰并未离开帐篷，站在门口等了一阵，得到黑风的提示，重新走向蔷薇。

行走间，身上的骆色风衣、黑色开胸旗袍、高筒蕾丝丝袜消失了，被一条丝滑的黑色吊带睡裙所取代。

她躺到床上，伸手拥住蔷薇，缓缓闭上眼睛，娇媚绝艳的俏脸上浮现澹澹的笑意。

蔷薇看上去完全没有反应。

其实她一直防着莫甘娜呢，哪成想莫甘娜不讲武德，自己不行，叫帮手来帮忙，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蔷薇羞怒交加，心烦意乱，倍受煎熬，但戏还要演下去。

短暂相处，蔷薇发现凉冰懂的好多啊，不全部学到手就畏难而退，实在不甘心。

……

两天后。

炙心、葛小伦成功制作出一个虚空控制器，其貌不扬，就一个黑色大药丸。

二货女神，乐子人冷，人生赢家赵信，小可爱灵溪等人围过来看稀罕，没见过欸，你看完传我，人手过了一遍。

蕾娜把黑色程序丸托在掌心，轻轻颠了颠，冲炙心问道：“这玩意怎么用？”

“直接吃啊！”

“我也可以吃吗？”

炙心回道：“没有虚空能力或者反虚空能力的人吃了会死的。”

“我不信。”蕾娜忽然将手盖向嘴巴，作吞咽状。

许负、葛小伦他们面色如常。

“欸，我吃了，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许负打趣道：“虚空控制器谁也没吃过，万一吃死人怎么办，你乐意试药，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葛小伦嘴更毒，“嗨，娜姐还没毒发身亡啊……”

“我靠，葛小伦，你找揍是不是？”气得蕾娜抬脚虚踹了葛小伦几下。

“娜姐，娜姐，开玩笑，别生气哈。”

“本女神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程序丸给谁？”

炙心看向葛小伦，葛小伦说道：“盘古教官有事要走，先给他吧，我的和彦的一会再做。可以吗，炙心？”

“我没意见。”炙心摇摇头，好奇地看着许负道：“许负，我知道你是僵尸，一种我们不了解的生物，可能存在神奇之处，但没有虚空或者反虚空能力，贸然吃程序丸会有危险，你确定要吃吗？”

许负从蕾娜手里拿起程序丸，自信满满道：“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炙心，程序丸能保存多长时间？”

“我和小伦在程序丸里设计了加密程序，只要我们两个授权，程序丸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你现在不吃吗？”

“不到时候。”许负把程序丸递给葛小伦。

虚空引擎、虚空控制器都需要超级基因作为支撑，动漫雄3里葛小伦干爆华烨的黑洞引擎，超级基因沉眠，雄芯便无法使用了。彦带着葛小伦去费雷泽的时候也讲过，超级战士使用次生物武器很勉强，说明装备虚空引擎、虚空控制器存在很高的门槛。

许负体内才有几个超级基因，功率感人，操控银刃都够呛，绝对使用不了虚空控制器。他打算大量替换超级基因以后再吃程序丸，时间可能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有点久，不如先让给葛小伦吃，增强一下北之星的力量。

“蕾娜，小伦吃下程序丸，也许会出现一些不良反应，现在炙心、冷她们六个没了翅膀，不能飞了，对饕餮舰队的威胁大大减弱，我担心饕餮舰队会趁机进攻，你留下，半个月后我来接你。”

“没问题！”蕾娜比个了ok的手势。

“炙心，上次我跟彦提了一下大时钟的制造技术，你再问问她，可以的话帮小伦造一个，光有虚空控制器，没有强大计算系统支持，发挥不出威力。”

炙心连忙道：“女王已经把制造技术传给我了，小伦一份，你一份，我现在传给你……”

“留你那儿吧，过阵子我来拿。”

“好的。”

正事办完，许负对葛小伦他们说道：“各位，我还有事，这就回巨峡市了，再见。”

“路上小心！”

许负点点头，澎湃神力从神海之中涌出，裹着他的身体，长虹泻地，直入青旻。那接天连地的经天虹光电也似地折向南方，划空而过，久久不散，葛小伦、蕾娜、赵信他们看得惊叹、艳羡不已，纵然是炙心、冷六女也对许负表现出来的速度、力量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