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被封禁，单单依靠搬血极境以及十洞天之力，石毅显然不会是同样压制了境界的仙王的对手。

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够胜过这位与李叔同级别的对手，而是想借助精璧大爷之手，不断熟练他的五感秘术。

当然，这五感并不包括感视觉，而是听，触，嗅，味以及感意识。

视，听，嗅，味，触对应人之眼，耳，鼻，口，身，五感秘术便是根据人体演化而出。

当然，对他而言，视感秘术可由重瞳之术代替，其他几感秘术也都有了雏形，但还需多加试验。

起初，石毅以为感意识仅仅是指元神，神识，但是后来才发现，意识之感包括神识，又超脱于神识。

确切的说，感意识是一种将人之身体与精神结合在一起的，介于人道五感与超脱三感之间的第六感。

例如，人体饥饿，口渴，又或是常有正确的预感，或是梦境之中的事在现实真切发生等，都可以归于第六感。

前面两种都是最简单的人体内部之感，后两者便是精神上的第六感。实际上，世间有很多触及到第六感的修行之术，就像赤王坐镇万古之前，便推算出有石昊的存在，这推演预知之法，也算得上是第六感。

正常来说，人体的普通五感是要受到第六感控制，但是，石毅针对几感开发的秘术，能够打破这种限制，放大几感特有的功用，与意识分离。

此时与精璧大爷交手，正是石毅试验秘术的好机会。

精璧大爷并不知晓，石毅与他刚一交手，就运转了尚未成熟的几感秘术。

比如，天耳神通，放大听觉之效，聆听万物之声，包括此时，精璧大爷心中所想，“这小子有些奇怪啊，对战过程之中，虽能够压制他，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比如，金口玉言，开口说出一个凝字，便能让精璧大爷法力凝滞一瞬，让他在整个作战过程之中难受无比，直到他与鸟爷一样，施展出远超石毅修为后，才算是免疫了此二法，正式开始他的吊打之路。

原本石毅是打算为这秘术取名为言出法随的，结果被李道给否了，说他现在的术法还不够那个档次，等有朝一日，金口玉言被他修到顶峰，才有资格称为言出法随。

此秘术类似于言出法随，但是实际效果，就那样了，时灵时不灵，而且一般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李道没少吐槽，说石毅不如给这神通改名为乌鸦嘴。

感嗅觉则是被他修成了辅助功法，主要用来分辨神药宝血，方便他给石昊熬制兽奶，这也是他开发出的第一个秘术。

至于最后一种，便是最适合战斗的秘术，或者说是技法。

将身体与意识分离，依靠身体各个部位进行条件反射式的运动，不需要大脑的一点思考，最大限度地加快移动速度和反应能力。让自身的各个部位超越本能的去感知周围的危险，从而进行闪避与攻击。

这是身体技法，也是目前为止他开发出的最强体感之术，放空心神，将一切化为本能，各种宝术信手拈来，自在极意。

当然，自在极意这个名字还是他跟李道述说了这个秘术功效之时，李道惊呼出来的，便以此命名。

从他的天耳神通与金口玉言被精璧大爷免疫之后，他便施展了自在极意功，黑发周围笼罩一层银光，重瞳也变为了银色，只是因为被柳神封禁，故而不显于外。

精璧大爷吊打石毅初始，石毅是真的毫无反击之力，不过，随着自在极意功显威，开始慢慢能够闪避精璧大爷的攻击，偶尔还能施展宝术反击一两下。

见此，精璧大爷先是一愣，而后兴致大起，出手速度越来越快，而石毅则是彻底将意识与身体分离，全然将一切交予本能，闪避精璧大爷攻击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石毅肉身四周闪耀的银芒越发闪耀，乌黑的发丝也一点点渲染上了银色，自在极意功逐渐趋于成熟。

见到他进步飞速，精璧大爷也是再度拔高了修为，对石毅进行了更加惨无人道的压制，确保石毅的每一丝进步都是根基极为夯实。

而他的意识就好像旁观者一样，观测起了身体与精璧大爷的战斗，不断推演二者的对战轨迹，想要更进一步推测出精璧大爷的下一步举动，不断完善自己的第六感，预判之法。

脑海之中，石毅的元神小人面前浮现出此时肉身与精璧大爷战斗之景，不过却是要比目前的场面快上几分。

哪怕他的元神小人极为凝实强大，此刻也是大汗淋漓，嘴角流淌下一丝金色液体，略显虚弱。

他面前的场景快速变换，将精璧大爷的下一步举动展现出来。

石毅元神大口咳出金色液体，那是他的元神精粹，气势萎靡，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精气神归于肉身，退出了自在极意的状态。

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在精璧大爷的攻击轰在石毅身上的那一霎那，石毅突然扭动了身子，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躲过了攻击，而后又是突兀向某一处虚空打出一道金绿色秩序神链。

哧！

贯穿血肉的声音传出，虚空之中，爆出一团血花，精璧大爷的身影显露，肩膀之处被秩序神链贯穿，眼神之中，略显惊讶。

见此，石毅笑了出来，立于原地，气息极为虚弱，而后向后倒去，陷入昏迷。

精璧大爷哪怕压制了修为，但本质上还是一尊仙王，就石毅这半吊子第六感，没将他生生反噬死，仅仅陷入昏迷，都是柳神和李道留在他体内的力量在守护。

而石毅赌的，就是这一次，自己不会有事！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凭借微弱的第六感秘术雏形去探究一尊仙王，对他的未来有极大的好处。

见识过星空的广阔，就不会再受到那井口之外的一方天空束缚。而有了这一次预判仙王的经验，以后再预判其他人的攻击，也不会比这更难。毕竟，下次遇到真正的仙王敌手，还不知道是多少岁月之后。

这次战斗，以世人皆知的失明至尊与熊孩子的失败告终。不过与石毅元神耗损过度陷入昏迷不同，石昊还有余力，将先前对自己下手之人的族群在洞天区域的驻地摧毁之后，才带着石毅消失在虚神界。

这一战的消息迅速传开，八域共震，以当时虚神界观战之人为最。正是因为他们亲眼得见石昊两兄弟的强大，才更震惊鸟爷和精璧大爷所化的两个年轻人的修为。

石昊与石毅精神回归本体，于石村之中缓缓苏醒，各自思索起了对战之中的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