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走了,就如同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样,他也就这么突然的离开,带着他麾下的所有活着的或者是死了的山贼,离开了南充县城。
之后那县令也算是知道了这位庞羲老先生是一个大人物,颇有些想要献献殷勤的意思。
不过他还没有张口,庞羲就直接拍给他一张布帛,让他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和离文书,你自己签了也省的老夫费事儿!”庞羲满脸都是不屑,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和那县令说话,“多余的话就不要再多说了,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
那县令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庞羲扭头就走,也就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看着手中的和离文书,这是他和骆云烟的和离文书,有了这个东西,日后他和骆云烟也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县令看着不远处的张嶷,突然嗤笑了一声,然后痛痛快快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直接拍到了张嶷的胸口上。
“日后,你且照顾好她!”
第二天巳时的时候,这南充县城的外面就已经出现了三千精锐山贼,每一个都是十分的雄壮,看着就是颇为彪悍。
而这就是那孟山答应的三千精锐,从这里面能够看得出来,那家伙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偷奸耍滑。
“太子殿下对这三千甲士可还满意?”庞羲轻笑着走到了刘禅的身边,“不知道老夫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太子殿下可还满意否?”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只不过小子还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人这一辈子不明白的事情多了,都想明白了反倒是痛苦,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多问了!”庞羲轻笑着打断了刘禅的话,同时伸手指向了他身边的那员老将,“既然兵马有了,那老夫再送给太子殿下一将领!
此人曾经是西川大将,之后被张翼德将军所折服收为门客,不过之后因为一些事情两人便分道扬镳了,如今正好在老夫门下修养,如今正好可以帮助太子,在太子麾下建功立业!”
那将领等着庞羲说完之后,便直接走到了刘禅的面前,然后拱手行礼,“西川严颜,见过太子殿下!”
看着发须皆白,仍然气势如虎狼一般的严颜,刘禅不由的猛吞了一口口水,曾经刘璋麾下大将,先镇巴郡,再守江州的蜀中大将严颜。
自从归顺了他那便宜父皇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刘禅一直以为他和庞羲一样都已经死了。
严颜在蜀中将校里面的威望就和诸葛亮在荆州文人里面的威望一样,都是属于那种一言九鼎的人物。
若是庞羲一个人还不足以震慑这朝堂的话,庞羲加上严颜两个人,荆州一脉不敢说,益州一脉没有人再敢和刘禅作对。
因为严颜代表的不单单是他作为益州名将的威望,还有他背后的严家,虽然不涉足朝堂,但是严家在益州的势力比吴家还要根深蒂固。
“刘禅,见过老将军!”在严颜面前,刘禅也是不敢托大,“日后刘禅还要多多劳烦将军才是!”
“太子说笑了!”此时的严颜虽然老而弥坚,不过那性格却是沉稳了很多,或许是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情也不是不少,人终归还是有些变化的。
庞羲看着他们相互之间见礼完毕,便直接插了进来。
“太子殿下在这南充县可还有什么事情么?”庞羲轻笑着说道,“若是无事我们便先离开吧,早点去做正经事情才好!”
看着庞羲那满脸的微笑,刘禅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忽略了,但是却也想不起是什么,不过看着那被牵出来的马车,还有同样走出县城的简雍等人,也只能点了点头。
“走吧!”看着刘禅登上了马车,然后庞羲也是一声令下,严颜直接跨上战马走到了那三千山贼的面前,一声呼啸便带着他们在前面开路。
而刘禅等人则是坐着马车跟在后面,至于庞羲他有自己的车架,和刘禅并没有在一起。
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刘禅一直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事情,突然看到了一旁继续给自己和简雍烹茶的骆云烟。
“云烟姑娘还用跟着我等么,我等后面的路程可不好走,为何不等伯岐稍后归来在去寻你?”
“奴家本也打算在家中等候的,可是今日那位老先生前来寻我,将我和伯岐的家人都带走了,说是给我们安排其他的住处,这样更安全。
而奴家就来到了这里……”
骆云烟此时也是迷迷糊糊的,她是一大早就被拽起来的,然后一家人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天都没有亮就被庞羲的人该带走了,只有她和张嶷两个人等着刘禅。
到现在骆云烟都没有闹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刘禅在听到了骆云烟的话之后,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朝着外面就是一声大吼。
“停下!现在立刻返回南充……”
“够了!”刘禅的话还没有说完,简雍就一声大吼让他闭嘴了。
“太子殿下任性够了,就不要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简雍的话让刘禅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看着简雍,心中全都是怒火,“叔父早就知道庞羲要做什么?”
“知道!”简雍点了点头,“屠城!南充县城见过他,见过昨天的事情的人太多了,若是不这般做,我们还没有到南中,这里的事情就会被朝堂上面知道!”
“可就算如此,那也不应该……”
“那应该怎么做?”简雍砰的一声掀翻了面前的棋盘,棋子散落了一地,愤怒的简雍伸出手指着刘禅的鼻子怒骂了起来,“你以为这种结果是谁造成的?你以为这种后果是因为谁。
怎么?你刘公嗣当完了君子拍拍屁股滚蛋了,剩下一地狼藉就可以不管不顾了?
你一怒之下当英雄了,你痛快了,你心里顿时感觉到了升华了,你他娘的怎么不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刘禅看着愤怒无比的简雍,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感觉很委屈,但是他又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