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各怀鬼胎(1 / 1)你们说了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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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洪霖见顾泽说这番话时,神色平静,眼神也没有丝毫飘忽之感,好似不是开玩笑。

当即身子靠后,倚靠在座椅上,双眼微闭,心中念头不停:“这小子以前也就是七品内力境的修为,内功修为不足,高深武学自然无法修习。

太玄神功前三层与太玄轻雷指,以我真罡境的修为,要练成也非难事!

虽然这些对我修为,不会有太大帮助,但也能让我传给后辈,增强后辈实力。

可这臭小子,如此爽快,到底有何用意?他莫非真不怕我卸磨杀驴?”

蓦然间又转念一想:“啊,是了,若是我将此功法大举传授给后辈,必会惊动外人。

弄不好不等得到太玄宝鉴,我赵家就会给人灭了!”

顾泽知道以赵洪霖的心思,必然要好好权衡利弊。可他若非势不由人,哪有时间和其在这不停玩心眼,遂再次道:“老爷子,我现在武功全失,与废人何异?

莫非你还怕我跑了?

你若实在担心,我可以将我所知的顾家武学,都通通告知你!”

赵洪霖双眼陡睁,厉芒一闪,随即又重归平静,笑道:“那就劳烦贤孙婿了!哈哈……”

“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吗,老爷子太过客气了,我现在真正与诗瑶成了一家人。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与诗瑶好好生个孩子,以传香火!

我父母他们还在不在,我虽然不知。

可……

唉,可我毕竟是顾家人,为顾家流传血脉,也是我如今所能做的最后事情了!”

顾泽在这唉声叹气,一脸悲苦之色。

可将赵洪霖听得,嘴角微微一抽。瞬间也明白了,这小子之所以好似有恃无恐,底气十足,原来在于此。

他当然知道,顾泽父母不是等闲之辈。

十几年前,顾泽父亲顾言承已然是真罡境巅峰的修为,那时他才三十六七岁,资质甚是不凡,活到现在最次也是元丹境了。

这等人物,他还惹不起!

他之所以敢对顾泽下手,也就是觉得其父母多年音讯全无,想必是被人给杀了。

再者也就是,他只要能将顾泽牢牢握在手里,对方纵然活着,也得投鼠忌器。

如今听顾泽再次隐晦提及,好似意有所指,也有了几分担忧。

不过事已至此,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洪霖心念一转,沉吟道:“说实话,你如今变的,连我都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顾泽一声长叹,很是郑重道:“老爷子,您多虑了。

我怎么会说假话?

说实话一个人由生到死,由死而生的走一遭,最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意的是什么?

真的!

我现在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过的舒心一点,肆意一点,仅此而已!

你想想我一个废人,什么雄心壮志对于我,岂不是个最大的笑话?

那我说假话意义何在啊?

你想想,如果我骗了你,的确能够多活几天,可谎言一破,最后再死的苦不堪言,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对不?!”

赵洪霖心想:“也是,他若是说假话诓骗于我,最多也就几个月,我就能知道真假,到那时,他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心中略一思忖,当即眉头一挑,又再次试探道:“那密室有几道机关啊?莫非只需要太玄轻雷指打开一道门?”

顾泽听了这话,却是双眉一蹙,很是犹疑道:“老爷子,您这话问的,我倒不好说了!

我爹只告诉我进密室时,需要用到太玄轻雷指开门。

至于后面是否还有机关,我也不知啊。

不过我想,就是有第二道机关,估计通过第一个,也就知道了吧?”

赵洪霖略一思忖,沉声道:“好,那你先将你所会的顾家武学,都默出来吧!

你放心,自今日起,你在我赵家,就是真正的自己人!”

顾泽脸上充满笑意,长身而起,拱了拱手道:“老爷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我写好,再让诗瑶给您送过来?”

赵洪霖本有心让顾泽在自己面前立马就写,可一想,这小子临死都不忘自己孙女。

让他回去,有孙女红袖添香,或许写的会更好!更快!更全!

遂抚须点头道:“好,那你去吧!”

顾泽当即转身,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可眼底的一丝阴霾转瞬即逝,心里再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赵洪霖看着顾泽离开的背影,也是杀机斐然,暗道:“小子,且不管你说的话,真假如何。

等你写出秘籍,任太玄宝鉴中的武功再是高深玄奥,若只是太玄神功前三层及太远轻雷指,以老夫的内功造诣,谅来三个月足以练成。到那时若打开密室门,就能取到秘籍,你小子也就到头了!若是有假,呵呵……”

顾泽面对赵洪霖虽然不是信口胡诌,但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他知道一个人若是卑鄙无耻,也就会将人想的跟他一样。

所谓自行脑补最为致命了。

如此一来,他轻而易举就能获得时间差,一切也就有了腾挪余地。

果然不出所料。

至于顾家武学外泄,他不是原身,压根就不在乎。

被人灭了门的家族,武学传承又能厉害到哪去?

顾泽想着就已经出了院子,就见赵诗瑶仍然侯在院外,见此不禁一笑。

而赵诗瑶看见顾泽,竟然毫发无损走了出来,未等出言相询。

就听赵洪霖传来一道声音:“诗瑶,你与顾泽已然成了夫妻,就要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不要老是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这话说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那就是昨晚的事,以后得成为常态了。

还琴瑟和鸣,赵诗瑶一听就觉恶心,心头也是一片灰暗。

这爷爷,远远比顾泽这个外人更可憎。

顾泽见赵诗瑶情绪低落,寻思:“这女人目前还得用一把,也好试验一下自己心中想法!”

遂脸含笑意,几步来到她的近前,拉起她的手,轻声道:“夫人,走,回屋!”

赵诗瑶闻言,本来苍白的脸色“腾”的一下布满红晕,甩手嗔怒道:“顾泽,你简直丧心病狂!”

顾泽微微一怔,便立马明白了,这女人看来是误会自己,想要大白天……

当即哈哈大笑道:“你怎地比我还污?”

可见赵诗瑶秀眉微蹙,显是一下没明白这个“污”是何意。又探头轻轻在她耳边道:“夫人,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啊!”

“你昨夜不还对我说过,有些事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

既然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反抗不了,你又何必如此苦大仇深呢?”

说着再次拉起赵诗瑶的纤纤玉手,大步流星径朝居处走去。

此时赵诗瑶跟着他的脚步,也是凄然一笑道:“我爹没了,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她说到“孤儿寡母”,想起自身处境不知什么时候,方能有所改变,泪水不禁涔涔而下,好似忘了自己被自己嘴里的“恶棍、无耻之徒”牵上手走呢。

顾泽与赵诗瑶离开赵洪霖的小院,没走多久,刚转过一道长廊,就见前方空地上站着一队人。

两人同时驻步不前,赵诗瑶手腕一翻,也挣出了顾泽手掌。

顾泽见状,颇有一种被人抓奸的感觉。余光一扫赵诗瑶,心想:“这女人着实欠调教!”

不过他转念间,就将心思放在一众拦路之人身上了。

但见为首之人一身锦衫,双手背负,风吹衣袂,派头十足,年约二十四五岁,这人原身记忆中有,正是赵家长孙赵万崇。

至于身后四个身穿短打,佩刀挂剑的。都是他的跟班,也是赵家颇有地位的豪奴了。几人站在主子身后,不发一言,抱膀而立,还颇有一番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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