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万崇心里,自己这三妹在家族不说唯唯诺诺吧,但绝对不敢对自己出手。
可没想到有些事,就是那么出人意料。
只是他也不是个傻子,顾泽那番话他也闻出味来了,故而眼神一直放在赵诗瑶身上。
眼见赵诗瑶身随音至,身形立即向右略闪,以避来招。
赵诗瑶一招落空,左掌一挥,直拍对方前心。
赵万崇见她掌影飘忽,正是家传绝学“飘云无影掌”,知道非同小可,立时脸色肃穆,欲要招呼几名手下,一起围攻她。
可眼神余光扫见顾泽,正死死盯住自己,心中不由一怯,又哪敢让人帮忙。
连忙急拍两掌,封住对方掌势,当即双足一蹬地,想要冲天跃起。
就见赵诗瑶身法一转,猛地里白影闪动,素手纤纤,已然再次攻近,赵万崇刚跃起三尺,见势不妙,避无可避,连忙右腿飞踢。
“砰”的一声,二人掌腿相交,赵万崇闷哼一声,已然落下地来,连退数步,方才拿住桩子,可右腿已经抖动不已。
赵万崇武功本就不及赵诗瑶,内功上更是远为不及,这一下硬碰硬,被赵诗瑶一掌击的痛彻心肺。
便在此时,赵诗瑶再次攻到,赵万崇左脚一蹬地,身形急退,大喝道:“三妹,你真的如此不留余地吗?”
赵诗瑶“哼”了一声,叫道:“你好不要脸,不留余地的是谁?”
说话间身形一长,如影随形,双手成抓,连环进击。
他二人武学相熟,赵万崇手上接招,再次怒喝道:“我刚才难道说错了吗?
你就是打我一顿,又如何?
还能否认,你给顾泽戴绿帽子吗?”
赵诗瑶叱骂道:“赵万崇,你道我不知你的想法吗?
我与顾泽成亲,属你最为高兴!
如此你亲妹妹赵奕璇与辰天就有可能在一起了。
到时候辰天做了你亲妹夫,你在赵家地位就稳了!谁都抢不过你了!”
两人武学修为上有差距,可武学技法都是家传,自是深谙于心,故而尽管嘴上打仗,也没影响他们手上过招。
顾泽听这两兄妹,边动手打架,边互相揭短,本来这是好事,也看的挺有意思的。
可在他这个名副其实的赵家女婿面前,三番四次提一个野男人,这就这人有些烦了。
他再大度,也不是这样一个大度法!
也说明这些“狗蓝子”,都没人拿他当回事儿!
自然也包括自己这个妻子。
再一想起,适才赵万崇说,原身三天前还在地牢时,这女人跑去似会情郎,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蕴意。
这不是什么吃醋之类的说法,只是一种占有欲作祟。
再怎么着,这女人也是自己睡过的。
头顶既被绿云笼罩,如果不防患于未然,说不得哪天下雨,就得浇自己一身了。
试问,这种事,哪个男人可以忍受?
不由暗道:“必须得弄死那什么叶辰天,否则若真的被戴了绿帽子,那就真的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顾泽虽没见过叶辰天。可姓叶,又是辰天的,听名字比自己更像主角。
再结合他与赵诗瑶之事,不说对方是个主角模版吧,但男人通病都是一样。
自己不弄死对方,估计自己就得被他惦记。
说不得人家这会就将自己,当成有夺妻之恨的仇人,正磨刀霍霍呢!
不过听到又牵扯出赵万崇的亲妹妹赵奕璇来,也是心中怒骂:“娘老子的,大家族真他妈乱!
不过赵诗瑶这小娘皮,身体虽没出轨。可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辰天,今晚上不让你,叫老子泽哥,将嗓子喊哑,都算我输!”
顾泽心中思忖不停,这时间兄妹两人,已过了十几招了。
这时两人刚斗到分际,就听“喀喇”一声,原来赵万崇右肩头被赵诗瑶一爪扣住,右臂关节已跟肩头分了家,他都未及出口出声。
赵诗瑶再次反手出掌,拍的一响,只打得赵万崇头昏眼花,左边脸颊登时高高肿起,五根血印,像一只血掌般爬在他脸上。
又接着“噗”的一声响,他已如断线风筝,横飞出四五米,重重摔在了地上。
原来赵诗瑶这也是一不做二不休,那是得势不饶人,擒拿手让对方脱臼,甩了其一巴掌,又拍出一记重掌,将其击得飞出四五米外,摔在地上,呻吟出声。
总算赵万崇还要点面子,身子剧痛无比,还能咬紧牙关,没大声喊叫出来。
那三名奴仆,立马口中叫着“少爷”,边跑过去扶起赵万崇,他们适才其实想出手帮忙来着。
可有了前车之鉴,主子兄妹打架,实在是不敢了。
嗯,只是生怕顾泽也出手!
赵万崇站起身来,脸上红白交加,嘴角更挂着一缕鲜血,额头上渗出黄豆般的汗珠,他先用左手揉了揉脸颊,才满面怒容,厉声道:“好!好的很!
三妹果然厉害!我是武功不如你!
可你打我出气,又能济的什么事?
你扪心自问,奕璇比你小两岁,无论是武功还是容貌,你哪样能及的上她?
三妹,一切只是你想的太美,辰天公子心里只有我妹妹一个!
你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赵诗瑶又被扎心,眼中泪珠滚来滚去,险些便要夺眶而出,本欲还嘴,可不知怎地,话到嘴边终究是忍住了。
转眼一看顾泽,凄声道:“顾泽,我们走吧,不理这只疯狗了!”
顾泽则是看了看两人,撇了撇嘴,鄙夷之色跃然而出,可又眉头微皱,心中好似猫抓一般,有些好奇,遂不解道:“赵万崇,再怎么说,你也是赵诗瑶的大哥,都是赵家人?
她一个女子,到底碍着你什么了?
能让你如此糟践她?
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万崇听了这话,提起左手,一抹嘴角的血,满目狰狞道:“为了什么?”
可也不知想到什么,只是脸色一缓,笑了一声:“呵呵,你去问你那好岳母吧!”
“赵诗瑶,你记住今天这事还不算完!”
“我们走!”
音落转身,几个奴才立马扶着赵万崇,灰溜溜跟着去了。
顾泽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不由嗤笑一声道:“呵呵,赵家人,果然非同凡响哪!”神色间尽是不屑。
这一切都被赵诗瑶尽收眼底,她明白顾泽说的这个赵家人,意味深长,什么非同凡响不但是反话,说的人也远远不止赵万崇。
她也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听得顾泽,对赵家人都是如此认知,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还是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赵万崇是傻子,他是没摸清你的底细,害怕赵……!”
说到这,左右转头看了看,才接着道:“害怕我爷爷,才会如此!”
顾泽呵呵一笑道:“赵诗瑶,关于他为什么退走,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你呗!”
“顾泽,你能别在这胡说了吗?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站出来为我出头?”
关于这个问题,赵诗瑶也很是疑惑,她有自知之明,就冲她做的那些事,顾泽恨她才是正常的。
为她出头那是破天荒了。
她本就有心询问,只是不得空闲,这时自然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