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旭日初升,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头脑一清的气息,陶恒吃着细面和精良做成的早餐,佐以数道小菜,府内的厨师经过这么多年教导,做的饭菜已有前世几分相似。
【叮!作为风墨的主人,怎么能对坐骑的情况知之甚少?最近风墨有些心不在焉和烦躁,请知晓并解决导致它如今状况的原因。奖励:少量提升宿主潜力。】
风墨?
它如今过的日子连男人都羡慕。
从成功收服的时间算起,这家伙可是每日亢奋的很,每日都有专门送来的牛乳饮用,开胃后大把的新鲜牧草在旁边供它饱餐一顿,另有仆人一对一的洗澡伺候,。
除了每日必做的跑到奶牛圈与小牛犊较劲外,化安领所有母马都被其纳入后宫,每天的配偶都不带重复的,妥妥的大渣马一枚。
每日过的比人还潇洒,这还能有什么烦恼?
也就和自己培养默契会累一点。
但这日子过的也算是马中巅峰了吧。
忽地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陶恒的面色也跟着变得古怪。
它该不会是兴奋过头,每日耕耘过度,虚了吧。
肾虚,有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好像身体被掏空。
某补药记忆深刻的广告词陶恒仍旧记得清楚。
以它的疯狂挥霍,有这个可能。
年轻马不懂节制可不行啊,陶恒心中促狭的笑着。
那就只能让我这个主人替它解决下了。
人尚且还能食补,马儿该如何补呢?
很好,这个问题难道我了。
陶恒几口将早餐吃完,一个转身就往马厩处赶去,不过在中途转了个弯寻到了正在带着护卫管汉,将他叫道无人的角落。
“少爷,您确定是在问马儿如何补肾?”
管汉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再次确认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直表达出真实的内心写照。
您在逗我呢!
就领地内区区不足二十头的母马,以风墨那强悍的本钱,那要多夸张才会虚啊!
其实真实情况是少爷自己虚才对吧。
自己也理解男人在询问这方面时总会找些我有个朋友,我替朋友问问等借口。
但为什么您偏偏找了个最夸张和最离谱的借口来询问?
艰难收拾好表情,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据属下所知,少爷未曾婚娶,在此之前还请保重身体为好,以防...”
管汉忽地反应过来,糟,差点说出真相。
少爷方才成年,正是脸皮薄又颇为敏感的时候,还是不要点明为好,想到这里果断转移话题。
“属下这有上好秘方,保管只服一次便能重回巅峰...”
陶恒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听管汉这语气,该不会以为是我虚了吧,在拿风墨找借口向他询问秘方。
这展开方式不对劲!
直接出声打断:“管叔,我并没有如同你所想的,正常的很,虚的就是风墨!”
“懂得,懂得,我会调配出成品奉上。”
身为男人,这能忍?!
那方面被误会,陶恒急了,“不是,真的是风墨它..”
话说一半,陶恒忽地有些泄气,关于这方面的误会总会是拉扯不清,说的越多,管汉越会坚信自己的判断。
竟然陷入百口莫辩的地步。
陶恒忽地有些后悔这次心血来潮的拐弯。
还不如直接去马厩了事。
但事情已经落到这种急需证明自己行不行的情况,陶恒顿时心生狠意。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面当事马,反正风墨是马,丢了面子也不碍事。
今日风墨和自己必须有一个将脸面丢光!
可心中又有些苦楚,不管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只是多少而已。
“我们直接去看看风墨如今的状态,你就知晓我所说的是否有误!”
管汉看着陶恒在前面急匆匆的行走,微微摇头。
年轻人就是喜欢主动将自己逼到绝路才会承认,何必呢?
总是在不该倔强的地方倔强。
实木搭建的马厩中,不被束缚的风墨刚刚在奶牛圈欺负完小牛犊回来,。
来回跑了一趟,稍微出了点汗,但心中的烦躁被压了下去,咀嚼着草料的同时,久违的将目光看向陶恒前坐骑枣红马,不知为何,它那一身红色今天很是诱人啊。
顿时也不吞吃草料,身体轻轻靠了过去,经过同意后开始自己身为种马的本职工作。
陶恒和管汉赶到时还未结束。
陶恒看到这一幕后,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对风墨状态的判断出现了错误,还错到了离谱的程度,接着便是心中咯噔一声,管汉还在后面跟着!
两个大字顿时在心中浮现。
完了。
完了!!!!
把自己搞死了!!!!!
陶恒无法接受现状,蹲下身子,双手逐渐将脸庞覆盖,企图逃离这个让自己丢失男人尊严的地方。
许是为了照顾陶恒的情绪,管汉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还是口气带着唏嘘和了然道:“属下会将秘方写于纸上,与成品一起奉上,还请少爷多加管教一下风墨,毕竟,年轻是本钱,但也要节制啊。”
......
陶恒嘴角抽动几下,此刻的他并不想说话。
“属下告退,此事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请少爷放心!”
陶恒在内心疯狂辨明,真不是我虚,是误会!
可现实极为绝情,已经没有证明清白的机会了,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可还行?
整个人瞬间变得灰白。
伴随着身后动静逐渐远去,陶恒心中涌现出浓重的后悔,真想给自己几巴掌,为何对自己的猜测抱有迷之自信呢?
也只是做个二手准备,怎么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风墨完成工作后才发现陶恒站在外面,修剪好的马蹄轻快的敲打着地面,快速走到他面前,经过半个月时间的互相磨合,风墨已是彻底认可了这个将自己强行收服的男人。
只不过他为何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
看上去和自己一样有些烦躁和心不在焉的。
难不成是和自己一样的烦恼?
风墨眼睛一亮,张嘴便轻咬着陶恒的手掌往放置马鞍的地方拉去。
陶恒措不及防间被带了过去,看着风墨不断的偏头示意,心中猜测是不是要载我跑上一程。
试探性的将马鞍装上,果然风墨欣然配合,看来它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安慰自己,既然如此,陶恒干脆全副武装,弓箭武器全部穿戴齐备,在化安领发泄心中郁闷,出外狩猎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了。
况且,经过半个月的习练,也是时候与风墨一同进行一次实战,感受鲜血带来的刺激。
心中豪气顿生,是男人就应该用厮杀来证明自己的强壮,而不是为了莫须有的肾虚心伤。
陶恒为这个想法身躯一震。
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