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让我抬你去观礼”阳光普照下,一位有些憨厚的少年,对着张逸才说道,
说是少年又不似少年,因为那少年身上的肌肉透露出他力量的汹涌,张逸才都怀疑徐骁的种,是不是会变异,
“哗哗哗”
张逸才晃动身上的铁链,自嘲的对那个少年说道,
“好,只要你搬得动我就跟你走”
那少年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直接一手抓住那玄铁铁链,张逸才,清晰的听到那玄铁铁链在少年手中咔咔作响的声音,
随着少年的用力,北凉的气运似乎也向后山靠了过来,北凉府中的高手联手遮住了这个景象,
“砰”
一声脆响,那困扰了张逸才近20年的铁链,在哪少年手中?如同弱不禁风一般的小草,那少年扯断铁链之后,憨厚的捂着后脑勺说道,
“我姐跟我说这铁链你扯不动是有什么什么气运,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扯不断,就因为这个就是了”
张逸才一把将锁骨链残留的铁链拔出来,活动了一下,近20年没有活动的身子骨,
“厮~啊!真爽!”
张逸才浑身的骨头啪啪作响,如同爆竹一样接连不断,不等张逸才再舒展一番,他感觉自己正在飞速的被移动,
“唉!你慢点!”
那天生神力的少年抱着他飞速地往北凉府门口走,他可是记得他大姐交给他的任务,
在张逸才被抱着抱出后山门口的一瞬间,头顶的阳光照得张逸才睁不开眼,他依稀的看见因为瘸着腿的老头在两者相交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移动着传到耳朵里却格外清晰,
“我姑娘对你做的够多了,敢对不起她,宰了你!”
张逸才清晰的感觉到,在这盛夏的天气却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个瘸腿的小老头是谁,
一路上,张逸才见到了王府许多的景象,那个天下人向往的书阁,那个湖底下封印着老怪的湖,那个徐凤年所住的院子,
但让他最忐忑不是那些充满神秘的院子,书隔,湖泊,而是他20年来从来没有踏足古过的外面,特别是今天,
“来啦来啦!姐,我把他抱来了!”在众人的眼里北凉王府的小王爷抱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跑到自己家姐姐这边“大闹”,
就算是在北凉,地下也是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早就听说这北凉王府的小王爷痴傻,看样子是真的,说不定就是徐骁杀人太多得了报应,
碍于今天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北凉诸将全都强压下怒火,只是用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些在底下交头接耳的人,
特别是褚禄山,他在心里给这些人都记下了一笔账,就等婚礼结束之后,一个一个“登门拜访”了,
徐脂虎倒是还不在意,仿佛议论的不是他家事一样,在徐龙象放下手里的人之后,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掉了自家弟弟嘴角的口水,
张逸才没出来之前,脑子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讲,但在出来之后,这一句话都发不出来,嘴唇上下开合,
就好像胶水把喉咙堵上了一般,想说就说不出来,
“我...”
“来了,来贺礼,对吗?”徐脂虎今天似乎格外的惊艳,也许是张逸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徐脂虎吧,
如今在张逸才的眼里,今天少女脸颊微红,两只眼睛画上了微红的眼影,或许是描唇的原因,少女的唇红艳淡雅,
原来啊!当年的小团子早已是一个待嫁之人了,
“…对!”
“那贺礼呢?”
张逸才愣了一下,翻遍了全身只找到了一柄断剑,这柄断剑是徐骁给的,是他当年的剑,不过早已断裂,徐脂虎也不嫌弃,
拿了东西徐脂虎干净利落的转身上轿,随着少女踏上上花轿,张逸才的心灵似乎遭受了一下重创,
“张逸才啊张逸才,你可真穷...”张逸才缓缓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但张逸才依旧没有动静,花轿里的少女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起轿,轿夫得令,四周敲锣打鼓,迎亲队伍的声乐震天响,
孩童们在街边肆意的奔走在地上捡着迎亲队伍撒下的喜钱,大人们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孩子,当然,他们也不介意上前抓几把喜钱沾沾喜气,
花轿上的少女的眼泪透过盖头流了出来洒落到花轿上,与外面的气氛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徐龙象可没看到这一幕,若是看到今天这迎亲的人就走不了了,长姐如母可不是说说,
北凉诸将对张逸才虽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仇恨,二十年的时间冲淡了一切,当年那些与张逸才有着深仇大恨的老兵卒早就命归黄土了,
就算是还没死的最年轻的都五十多岁了,也早就不记得张逸才这个人了,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陈芝豹和褚禄山,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的大小姐为眼前这么一个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辈子的幸福换张逸才的自由,
不然你以为在不经过徐骁同意的情况下,徐龙象能够进到重兵把守的后山?在徐骁不同意的情况下,能够调动整个北凉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