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阳皇宫,
赵淳今天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比起朝堂上衮衮诸公,他倒是更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呆着,
“陛下有边关的文书”一个小黄人,轻轻敲了敲门,
赵淳身后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老一些的宦官,悄摸摸的打开了门,这个老宦官走路像是没声音把送来的书信放到桌子上之后,再次没入黑暗中,
“咔”
赵淳睁开了眼,看了看书信上面附着红鳞,疲惫的将书信打开,看着上面的东西似乎今天一天的疲惫都扫干净了,赵淳的表情令人琢磨不定,
“陛下,已经将其放入大楚境内,请示下,是否需要通知北凉?”
这位继位的意义上,第一位实现大一统的皇帝,心中也有自己的谋划,大楚的存在终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当然要不是争位太过厉害,再加上离阳怕徐骁再灭一国,威望达到顶峰,害怕他自立为王,早就把大楚化为历史的尘埃了,
毕竟当时的离阳拥有着最强的剑在外征战,天下最聪明的几人之中之一为其谋划,五国的根基化作养料滋养起了离阳这个庞然大物,
反观大楚能打的人都死光了,天下最风流曹家最得意的曹长卿不在,
唯一知兵能打的只有张逸才一个人,还被自己人夺了兵权,下了天牢,外有强敌,内有内奸,主少国疑,敢问什么样的国家能撑住,
价值几千两的狼毫笔裹挟起江南特有的墨汁,赵淳毫不怜惜大笔挥下确是只写下了一个字,哪怕是衣服沾到了墨迹,也不去擦拭,他可不允许离阳拥有第二个朝廷,
“等”
一个字写尽了这个皇帝的无情,等这个字平常人看来无所谓,但是怎么理解又是一回事了?是坐上观壁,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就要看边关将领的理解能力了,
“去把这个送出去”赵淳把信放到桌上,轻轻叩了叩桌面说道,黑暗之中之前那个老宦官又出现悄无声息的拿走了那封信(′△`),
“哼,张逸才你真的喜欢我会这么好心让你平平安安的回大楚?”赵淳端起了一个精美的瓷器送入嘴中,幽幽的说道,
大楚,曹府,
这个原著中早就随大楚覆灭的家族,虽然也是被灭了,不过确是留下了最后一丝火种,
幽暗的草丛中,旁边的房间透露出点点的烛光,里面的人也正在挑灯夜战,
曹长卿正如以前一样,照常处理着那些世家做出来的脏事,手上的红笔勾选者一个又一个世家的名字,仿佛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
“延宗,去陈家让他们配合着把红家顾家清理了,顺便收回他们手上的兵权”
下面一个长的唇红齿白,风华正茂的少年闻言转身离去,走的时候顺手关上了,
曹长卿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他当了二十年的宰相,算上今天两家他已经完全的收回了大楚的所有城关,他这些年来不是收拾不了这些世家只是这些世家盘根错节,牵一而动百身,
凭他的境界和实力,捏死这些人跟玩一样,怎么可能动不了它们?但那个时候他刚回来把朝堂上的所有世家全杀了,那无疑会让大楚彻彻底底的灭亡,
他只能选择更加温和的手段,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来,这些年来,唯一让他宽心的就是,姜拟的成长和张逸才的消息了,
“逸才,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有点挺不住了”曹长卿看一下屋子里那副破破烂烂的战甲,
“老爷,快来,大黑快不行了”一位老仆推开房门急冲冲叫道,
曹长卿闻言极速朝家里的马棚奔去,大黑正是当年张逸才袭营所骑的坐骑,倒在了袭营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奇迹般的逃了回来,
后来因为张逸才一直在守城用不上后来又被下牢,所以总的来说只骑过一次,
不过曹长卿依旧将其养在了家里,
马棚里一匹全身乌黑的大马,正在嘶鸣不止,只不过声音越来越虚弱,等到曹长卿来到的时候,这匹马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曹长卿就这样看着这匹马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哪怕达到了他如今的境界也无法介入生命的轮回,
“大黑,连你也走了,当年的故人,又能剩下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