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大楚离阳边界,
一伙身穿玄甲的骑兵,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数千的奴仆匠人跟在车队的旁边,身后还有着数不清的马车,
马车上面弥漫着一股谷物的独特的香味,不用说,上面装的是满满的粮食,
只不过这么大的队伍,行动起来自然缓慢,而且又在两国边境上自然免不了被人发现,
而且马车上面印着徐字大旗,由不得不让人注意,在北凉这面旗可以说是深入到他们的心里可在大楚这面旗也渗入大楚人的心底,不过不是北凉人的敬畏而是怨恨甚至愤怒,
只不过队伍前面的玄甲精骑,让他们不敢靠近罢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收手就擒,前几天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流寇”不一样是被灭了吗?他们这种机灵的早就偷偷进城去掉援兵了,
仔细看这伙玄甲骑兵,目光扫过路边楚人眼里全是警惕,而且前面的探马一直没有收回来,车队在内,队伍里的匠人奴仆全都走在队伍的内侧,这样就算开战也有马车作为缓冲点,
这样的做派,毫无疑问是军中的做法,而且这群玄甲精骑前面是一个身穿白衣白甲的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胆寒,特别是他手中那柄黑色的长枪在他的手里,仿佛是一条择人而食的黑蟒一般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而这么大的队伍进大楚境内怎么可能毫无生息无人知晓,早就有一队人埋伏在前面,正打算劫杀这支队,
不过正当他们打算动手时,那精骑前面的男人发话了如同春雷在耳边炸响,
“你们这样的手段也想埋伏我?真是不知死活!”
接着,他身后的精骑如同狼群一般分散开来,骑兵的速度何其快,不消片刻,将本来是包围之势埋伏进行了一个反包围,而且无论是论军势还是兵器甲胃都处于碾压这次伏击的队伍的状态,
要是硬说这支伏击的队伍还有什么可谈的话,那就是士气对北凉的怨恨,不过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因为他们面前的正是陈芝豹的亲军,
古往今来能够成为一将亲兵者无不是悍勇之人,何况还是骑兵亲卫那更是军中选拔而出的猛士才能担当,这群伏击的队伍在他们的眼里如同鸡仔一般,
之所以是包围而不是攻击,是他们的将主下了死命令,只准包围不准攻击,要不然他们早就把这群伏击的“军队”干掉了,
要论他们哪来的自信,无他杀人手熟尔,
就算是这样,被围着的伏击一方还是不屑的朝围住精骑他们的吐了个吐沫,惹的围住他们的精骑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作为百战精锐,他们有他们的骄傲,如果不是他们主将的命令估计这群敢埋伏他们的杂兵早就被他们杀干净了,
“北凉蛮子有种把爷爷的脑袋拿去!老子在下面等你们!”哪一个第一个朝这群精骑吐唾沫的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
而这群精骑的首领骑着高头大马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好像周围的事都和他不像管一样,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队打着张字大旗的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身穿铠甲的张逸才,而扛旗的是他新收的徒弟寇江淮,身后跟着陈离和曹延宗,谢西陲,
这一次出来张逸才不单单是为了接应徐骁给的嫁妆,还是为了练练他手底下的小子,没办法,他手底下的人终归是要脱离他的掌控出来历练的,
早一天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铁骑是怎么样的?对他们来说总归是件好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北凉的铁骑确实天下无双,而且还有陈芝豹这个骑兵统领,
天下少有人能够打败现在北凉铁骑,
“我想到过很多人,但还真的没往你身上想过,陈芝豹!”张逸才远远的就看到这群精骑前面的领头人,浑身上下白衣白袍白甲的骚包,陈芝豹,毕竟天下很少有像他这样的将领,全军属他最显眼,
有时候张逸才都怀疑在战场上他是不是比徐骁的军旗更显眼,妥妥的作死行为,但不得不说挺帅的,(??益?),
陈芝豹远远的也看到了张逸才驾马而出,语气生硬的说道,
“你当我愿意见你?!如果可以,当年我宁愿做个卑鄙小人一枪戳死你!”
感受到自己都不受欢迎,张逸才对陈芝豹也没什么好脾气,
“那你得打得过才行!”
说着还看了看陈芝豹的“新马”略带些讽刺的说道,
“换新马了?!”
陈芝豹听到这话,抓紧了手中的梅子酒,冲天的枪罡从他身上喷射而出,陈芝豹永远忘不了20年前张逸才袭营那一天带给他的屈辱,
每一天,他不仅仅失去了白马还差点让张逸才打的信心全无,那天张逸才在北凉军中杀进杀出的身影陈芝豹永远忘不了,
张逸才也握紧了手里的枪,微眯着眼眼里的凶光乍泄,坐下的乌涯马也是狂躁不安,和陈芝豹的马相互喘着粗气,似乎它们的主人只要放开缰绳,它们两个就会先进行一场战斗,
一个马群,只能有一个首领,王不见王,一旦相见,必有一死一伤,
终于,陈芝豹先开了口他是离阳册封的武将不能久离北凉不然会给人留下把柄,坏了他义父的谋划,
“义父让我带句话给你,徐家的儿女有娘家人!”
说完带着他的精骑策马狂奔离开了大楚的土地,他打来的骑兵战马狂奔之下,如同春雷炸响,万马奔腾,如同势不可挡了一般,给张逸才带出来的小家伙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在陈芝豹离去的那一瞬间,两马相交之差,张逸才回了一句,
“只要我活着,脂虎不会有事,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诺言!还有我从来没怕过徐骁的铁骑!当年没怕过,现在依然不会怕!”
原地上只留着数不清的粮草,车队和仆人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