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回!”
“那宋三郎饮下御酒几天后,腹中疼痛,这才起了疑心。”
“又几日后,他那兄弟小李广花荣,因替他试毒,更早发作,已是行走艰难……”
“兄弟二人便知,这御酒的确有毒,定是被奸人动了手脚。”
“三郎扶着花荣,问,兄弟,你……后悔吗?”
“那花荣真是条汉子,已经到了此时,依然一句怨言都不曾有!”
“他摇摇头,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说……”
……
清河县,街头。
武二踩在石墩,原本就高大的青年,此刻更是高出众人好几个头。
旁边,武大正在卖炊饼。
扭头看了眼自家兄弟,武大心情复杂:
二郎,天生神力,喜好舞抢弄棒,在少林学艺三年。
半月前才回来,之后发烧一场,醒来却说要到街头说书。
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哪成想他来真的。
而且武二口中这些故事,离奇曲折,却又很真实。
因此,这几天聚拢了不少人来听书,里外三层都是。
这动静,可不比茶楼说书人的效果差。
难不成,武家祖庇佑,他武大会有一个考取功名的弟弟?
来不及多想,武大已经做好了收钱的准备。
这两天已经培养出习惯了,大家知道,武二只要停下不说,他们就该买炊饼了。
“武大,快给我装四个炊饼!”
“给我也来两个!”
“快快快,我们还要听书呢!”
一顿手忙脚乱,武大挑来的两百多个炊饼就销售一空。
看来明天得多做一些了。
要是一年到头生意都这么好,用不了两三年,就能买个小宅子,再给弟弟说一门亲事。
……
“武二郎,快说呀,花荣对那宋三郎说了什么?”
“快说,急死人了!”
说书人就是这样,每到关键的地方,他就提裤子走人。
让人实在难忍,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续如何?
众人催促,武二看到炊饼卖完,“咳咳”清嗓,又声情并茂开口,
“只见那花荣瘫坐地,艰难的说,
大哥,花荣追随哥哥来,就是怕有人谋害哥哥。
如今能为哥哥死,花荣心甘情愿。
只是未能识破奸人诡计,没能救得哥哥,花荣心不甘呐……”
“话到此处,花荣忍不住落泪……”
“……那宋三郎却突然说,李逵兄弟也该到了。”
“闻听此言,花荣很是惊讶,不知宋三郎要做什么?”
……
街对面的酒楼,靠窗的一张小方桌,坐着两位客人。
其中一人面色黝黑,身材瘦小,身自有一股读书人的气质。
另一人俊秀飘逸,气宇轩昂,应该是他的朋友。
两人面前虽然摆着酒菜,却没动筷,双双侧头看着街面的年轻人说书。
“哥哥,这斯也太无理了,为何无故编排哥哥?”
“哈哈,无妨无妨,天下之大,名叫宋三郎的又不止我宋江一人。
而且他说的也不是郓城宋江,我更不认识什么李逵。”
“再说了,花荣兄弟,你看我像反贼吗?”
二人相视一笑。
要是有人认得,便知这俩人就是武二口中的宋江、花荣。
花荣恭维宋江,“及时雨宋公明,天下谁人不知?”
又面露忧虑之色,“只是哥哥,就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平白惹来祸端呐。”
宋江也觉得有理,笑道,
“我看那位兄弟气质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要不,咱们兄弟二人下楼会他一会?”
“好,哥哥请。”
两人起身下楼。
……
“只听那宋三郎说,
李逵兄弟要知道此事,就他那个脾气,还不闹出事来?
我早已给他捎了一封信让他来,算时日,该到了……”
“那黑旋风李逵到来后,宋三郎倒了杯御酒,对他说……”
“铁牛,这可是御赐的毒酒。”
“铁牛说,俺自幼孤苦伶仃,除了俺娘,就是哥哥你疼爱了。
俺与哥哥情同亲生骨肉,我知道哥哥不放心俺铁牛。
但铁牛不反了,也不活了,没了哥哥,铁牛活着也没滋味……”
“言罢,铁牛明知宋三郎是担心他造反,坏了他们的名声,
却依然端起毒酒,毫不犹豫倒入口中,咕咚喝下。”
“又拿过御酒瓶,对宋三郎说,
哥哥,我把这些都喝了吧,便死得快些,好赶哥哥……”
“自此,梁山一百单八将,死的死,散的散……”
武二说完,咬牙切齿,久久不语。
看客们大骂,
“哎,该死的宋三郎!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义气的兄弟陪着赴死?”
“这宋三郎就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是他害死了那么多弟兄!”
“无才无德,又没本事,就只知道施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十足的小人一个!”
“太不值得了,我要是那些好汉,早一刀把他砍喽!”
故事讲完,众人依依不舍散去,有人问,
“武二哥,明天讲什么呀?”
武二笑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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