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有所不知。”
“去年前年,大名府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生辰纲,都被歹人劫走。”
“加今年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太师震怒,命济州府尹十日内缉拿贼寇,否则就刺配苦寒之地!”
老王说了一通,也没说出发财的机会是什么?
武二问,“老王,你该不会让我去贼人手里抢那生辰纲吧?”
“当然不是,”老王压低声音说,
“蔡太师是何等人物?
歹人竟敢三番五次抢夺女婿送给他的礼物,他这次是真气坏了。
不仅下令十日内捉拿贼寇,还出了悬赏,
谁若能追回这生辰纲,他就赏银三万两。”
老王问武二,“兄弟,你该不会看不这三万两白银吧?”
“是挺多,”武二叹气,“不过我哪有那本事拿哟,还是老老实实卖我的包子吧。”
老王以过来人的姿态指点,
“兄弟,赏金是一回事,
最关键的是,你如果能帮蔡太师出这口恶气,说不定能弄个五六品的官职当当。
我倒是想帮你在军中某个职,但我还是觉得,蔡太师那儿更容易。”
说实话,武二动心了。
不为当官,而是白银三万两,有钱才好办事。
晁盖他们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他们把钱劫走了之后,也没见到他们拿去帮老百姓。
最后还不是进了自己的腰包?
所以这钱,武二要是拿了,他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要不然他得花几年时间去慢慢积累,现在的时间可耗不起。
不过他觉得奇怪,老王为什么觉得他可以?
他说书的时候,有说到智取生辰纲吗?
好像……有!
我去,这是大忌啊。
万一蔡太师知道了,说歹人是根据我的故事依葫芦画瓢作案,那真是有口说不清。
在这些奸臣面前,事实不重要,也没人听你讲的是不是真话。
他说你是坏人,你就是坏人,没有公平,没有正义。
还有,梁山贼人以后说不定也会知道,我讲过类似的故事。
如果他们的人被抓,说是我告密的,以他们莽夫的性格,那不得把老子大卸八块?
啧啧啧,这狗系统,早就没安好心!
那我得先下手为强。
“老王,你容我算算……”
……
半个时辰后,两匹快马冲出清河县,向东京而去。
老王和武二站在城头,老王手搭在城墙,感觉好久没办过正事了。
“武二兄弟,此去东京,不到八百里,蔡太师很快就能收到信。”
看了一眼身边年轻的武二郎,老王抚了抚胡须,赞叹道,
“如果这次能按照你的说法抓住歹人,追回生辰纲,兄弟你就要飞黄腾达了。”
王招宣府的确不行了,本来应该负责统领大军,招降叛军,或者镇压起义的。
要么就负责巡视监察工作。
反正都是实权人物。
可王招宣却像个受了祖余荫庇护,等着坐吃山空的闲人。
难怪他纵情声色,人那么虚弱。
在他看来,武二年轻,如果因为生辰纲的事,能成为蔡太师跟前红人,肯定前途无量。
到时候他也能多一个自己人。
武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人家这么说,当然要谦虚以一下,
“老王,我是个粗人,不懂做官,也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拿赏金。”
老王食指虚点,笑道,“哈哈,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不过……”
他提点武二,“不过呢,会不会做官都不要紧,只要朝中有人,谁也奈何不了你。”
武二点点头,“也是……”
有蔡京童贯六贼在,好官哪会有好下场?
他马笑道,“我们两个是不是弄错了?
给蔡太师的信,是以你的名义写的,关我什么事?
到时候捉到歹人,追回生辰纲,记得把赏银给我就行了。”
王招宣也才回过神来,是喔,信中并未提及武二郎。
“兄弟你放心,事情如果办成了,在蔡太师跟前,我会替你说话的。”
武二抱拳客气一下,没再说话。
……
夜里躺在木床,外间莲儿瓶儿熟睡了。
武二睁着眼睛没睡,他在想事情。
如果事情没错……
杨志押送生辰纲走了二十天,距离东京,其实也就只剩下十天不到的路程。
晁盖和吴用,赤发鬼刘唐等七人,是六月初四劫的生辰纲。
现在已经过去六天,晁盖他们已经带着生辰纲,回到了郓城县东溪村。
阮家三兄弟分走八分之三的财物,先回了石碣村。
宋江去报信的时候,晁盖他们把剩下的财物装好,吴用和刘唐先把财物也送去石碣村。
随后他们了梁山。
官军虽然查到人,也追过去,最终兵败而归。
只抓了个白胜,最后还被晁盖他们救走了。
现在官军还没有追到郓城县,后天就会到。
此去石碣村,不过二百里路。
神行太保戴宗,可日行八百里,那我武二能行多少里呢?
想到此,武二起身,消失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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