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楼就是武二郎家。”
宋江向客栈伙计打听武二郎家,伙计给他指了一栋二层小楼,带门面和院子的。
而且开门做生意了,不时有人从门里拎着东西跑出来。
“小二哥,那武家兄弟不是卖炊饼的吗?
怎么突然买得起大房子了?
那生意是他家的吗?
那些人又是干什么的,怎么前胸后背都有‘外卖’两个字?”
宋江一连串的问题,小二太忙,没时间解答,只能先菜去了。
倒是旁边一桌客人主动攀谈,“客官很久没来清河县了吧?这清河县最近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有人愿意解答,宋江当然求之不得,抱拳道,
“兄弟要是不嫌弃,不如我们拼作一桌,今天我请客,如何?”
“客人真是豪爽!”
邻桌两个同龄人也不客气,搬了酒菜就坐过来。
……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押司,久仰久仰。”
宋江也弄清楚了,面前两位是清河县县衙的同僚,都是押司。
“宋押司有所不知,武二郎运气好,救了王招宣一命,随后就咸鱼翻身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也挺有本事,
也不知道从哪想来的主意,把王招宣府的两位瘦马小娘子当招牌。
还搞什么限量销售,愣是把他们家的小吃打响了。
现在他又搞什么外卖?
刚才宋押司问,那些跑腿的人是谁?就是他们家的外卖伙计……”
宋江还以为,武家兄弟依然是那两个穷人,所以他这次来,是很有把握的。
给个几十两白银做礼物,肯定能结交这个兄弟。
可客栈伙计告诉他,武家兄弟竟然买了院子,还做起了生意。
他就有些傻眼了,用钱敲门,怕是不行了。
当然,他也排除了武二靠生辰纲发家的可能。
时间不对。
“他还真是个怪才。”
宋江评价了一句,举杯邀约同桌人喝酒,其中一人放下酒杯后,问,
“宋押司找武二郎,是有公干?”
“不不不,”宋江笑道,“我有个兄弟曾受他恩惠,托我来感谢一下,我就想了解了解。”
另一人说,“宋押司来得不巧,我听说他今天下午去东京了,好像是去见蔡太师,这武二郎怕是要平步青云了。”
同僚感叹,“哎,真羡慕人家啊,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直接就能见蔡太师,说不定还能当大官。
你看看咱们,寒穿苦读十几年,竟然连蔡太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再说下去就跑题了,而且很容易说错话,惹祸。
宋江转移话题,但这更坚定了他结交武二的打算。
如果武二能跟蔡太师说话,也跟他称兄道弟,那么他的机会就来了。
这蔡太师虽然口碑不好,可又如何?
等他有机会爬去,有了话语权,再说呗。
武二郎,果然不是凡人!
……
“您是?”
“小可宋江,是郓城县衙的押司,和武二兄弟见过,听说武二兄弟开店了,特来祝贺。”
武二虽然不在家,但宋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明天就得回去。
所以只能现在来拜访了,先留封信,留个名。
下次再来,武二对他就不会再陌生。
既然是来送礼祝贺的,而且对方谈吐、气质都不凡。
熊三也不敢狗仗人势,把人拒之门外。
“客人稍等,容我去通报一下阿郎。”
武大是阿郎,武二是主人,方便区分。
武大可没有接人待物的本事,很紧张。
他最担心的,是来了公家人,他不会招待。
更担心自己的形象,会给武二丢脸。
但武二不在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请客人进屋。”
又吩咐,“春梅,奉茶。”
宋江跟着熊三进屋,看到了出门迎接的武大郎。
他赶紧抱拳鞠躬打招呼,“大郎兄弟可曾记得小可?半个月前,你们兄弟二人在街头说书……”
武大记性很好,想起来了,“客人是那位给了十两赏钱的贵人?”
十两白银,是武大之前见过的,单笔最多的钱。
所以他对宋江印象深刻。
有了这样一份机缘,他就不紧张了。
就像招待客人、老朋友,陪着宋江喝了一点酒。
宋江是来结交武二郎的,姿态当然放得很低。
武大不会说话,不要紧,他会找话题。
而且这段时间,武大跟个酒楼的掌柜们打交道次数也比较多,慢慢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这一晚,宋江满意而归。
躺在客栈床,他一直在笑,“哈哈,我宋江的机会来了!”
武二,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竟然能料事如神……
那你是否能料到,我宋江今日来拜访呢?
又是否知道,你我将来能不能封侯拜相?
……
王招宣府。
“老爷,有个郓城来的押司,今晚进了武家。”
“郓城?密切监视。”
清晨。
一只鸽子从清河县城中小院飞出,向着东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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