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
院内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将军,出现在门内。
此人年纪不大,却长得气宇轩昂,相貌英武也就罢了,关键是气质出众。
一袭朴素的白袍加身,温润如玉之中,又带着一股杀伐果断。
不愧是大隋文武双状元,名满东都的科举第一士,张损之。
张损之见到隋帝杨广的一瞬间,不禁有些愕然,因为任谁也想不到,九五至尊,竟然会亲临驿馆这么一个小破院子。
而杨广目光如矩,也看到了张损之身后的房间之中,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
“参见圣!”张损之连忙拱手行礼道。
“免礼!张损之,你房中藏的是何物?”杨广的声音有些尖锐,或者说是急促。
张损之微微一愣,竟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的宇文化及按捺不住,竟然抢前去,冲进了房内。
为了在圣面前表现,宇文化及抱着其中一件东西,转身奔出了房间。
“奇淫技巧!全都是奇淫技巧!圣,这个张损之身,一定有鬼!”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
张损之也不吭声,而是抱着双臂,脸一副很想笑但又快忍不住的表情。
“回禀圣,他房中的全都是农具。被宇文大人抱在怀中的那件东西,名为犁。”白总管忍不住笑道。
群臣之中,当然有人认得这些农具的,纷纷点头称是,心中更是暗骂,
宇文化及老匹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活该出了洋相。
杨广又不傻,只是很惊奇,便问道:“张损之,你把这些农具弄到屋中做什么?”
张损之摇头苦笑,道:“回圣!小臣自幼手巧,擅长修理,闲来无事,便帮着附近的农夫们修理农具,赚点补贴。”
杨广点点头,目光落到了张损之居住的室内。
这间陋室,可谓简朴到了极点,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除了一张吱吱作响的木床之外,就是一张高低不平的方桌,大概是吃饭读书两不耽误的那种。
屋内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只有两只石鼓,一看就是从外面院子里搬进去的。
“你们,都看到了没有?这便是朕的中郎将,朕从寒门取士得来的人才!”
这一刻,杨广胸中激荡,竟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宇文化及闹了个大乌龙,不敢多嘴,但独孤峰却仍是不信。
他不相信,一个掌管东都情报机构的中郎将,家中竟然能贫寒到这等程度?
明明只需要动一动嘴,就能有大把银子进账的位置,这世竟有人会不动心?
除非他是另有所图,否则绝无可能!
独孤峰一向固执,很难轻易动摇。
李渊向来智计深沉,见到杨广对这个中郎将评价如此之高,不禁微微一笑,
问道:“张将军,李渊向你请教,这皇城内,却是哪来的农夫?”
此言一出,众官员纷纷心中一凛,李渊不愧心细如发,竟然比所有人都要想得更深一层。
杨广也回过味来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他是不喜李渊的心计,还是觉得张损之欺骗了自己。
张损之却是笑道:“唐国公,尔等高高在,只知道皇城有皇族子弟,却不知道这些皇族子弟,也是需要有人伺候的。”
李渊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点点头,冲着张损之一抱拳道:“张将军言之有礼,李渊受教了。”
“不敢当!”张损之也连忙还礼道。
众人见李渊如此谦逊,而且杨广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这才明白过来,李渊这是要缓和与张损之的关系啊!
他摸准了圣的脾性,一见事不可为,立刻就要改弦易辙了。
这时,杨广却冷哼了一声,不忿道:“张损之,你是朕的中郎将,难道大隋给的俸禄不够你花么?还要给人修东西,贴补家用?”
“你这连个住处都没有,借住在驿馆也就罢了,家中连个仆人丫鬟都不请,未免也太寒酸了吧?”
张损之一抱拳,苦笑道:“圣,小臣是月初任,还没到时间领取俸禄呢!”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这个张损之,大概是真的没钱,新官任,在东都又没有人脉,
只能窝在这驿馆之中暂住,诬陷这样的人贪污,三位阀主真的是太不走运了!
到了这时,独孤峰却仍不肯认输,因为他从未见过有这样的人,也不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些。
“他一定是故意卖惨,在这里哄骗杨广的!无耻小人,寒门贱种,老夫就不信捉不住你的马脚!”
独孤峰心中暗恨,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直转,这房间里里外外,竟然被他看了个仔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真的被他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
独孤峰抢步前,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伸手捂住了墙壁的某个东西。
几乎同时,一直荣辱不惊的张损之,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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