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损之,依旧一身白袍,白衣胜雪,飘飘然殿。
满朝文武,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几日不见,这小子好像长得更清俊了,
而且他的眉宇之间仿佛多了一丝凝重,显得更沉稳了。
“张爱卿,朕听闻你把工部搅了个底朝天,捉拿了百余人,可有此事?”
杨广端坐在龙椅之,娓娓道来,好像心情又变得有些不错了。
张损之一抱拳,淡然道:“回圣,确有此事!”
“哦?那你有在工部捉到血刀盟乱党么?朕说了要替你撑腰,绝不食言。”杨广眯了眯眼睛,说道。
张损之沉吟片刻,终于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工部诸位官员,和血刀盟并无关系。”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是一片哗然。
许多人原本以为,张损之手握府卫重权,想在工部诸官身扣帽子还不简单,
随便找些所谓的线索,就能整得人家死去活来。
针对这种情况,包括崔阀在内,几大门阀世家早有准备,
如果张损之胡乱给人扣帽子,他们就会抽丝剥茧,找出其中的漏洞。
如有必要,甚至可以直接策反府卫中人,这世的事情,只要是谎言,绝无可能没有漏洞的。
可是,张损之居然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这就让他们的算计全都落了空,诸多后手也无从施展。
只不过,这样一样,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后招,直接可以定张损之无故扣押朝廷官员之罪了。
杨广却似乎毫不意外,而是懒洋洋的说道:“张爱卿,那你为何还敢扣押他们?
工部的人呢?朕的工部尚书还在府卫牢中吧?”
张损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圣明鉴!工部众人虽然没有和血刀盟有染,但是在查案的过程中,臣却掌握了一批确凿的证据。”
“臣从工部衙门捉走共一百零七人,据查证,其中贪污白银五万两以的,七人,贪污白银三万两者,九人,贪污白银一万两者,三十八人!贪污五千两以者,也有十三人!”
“工部尚书刘正明,暂未查到有贪腐。
不过,臣以为,刘尚书驭下无方,其部下之中竟有一大半人都是贪官,理当受到惩戒!请圣发落。”
张损之此言一出,当真掷地有声,偌大的朝堂之,竟然鸦雀无声。
“好!张爱卿办得好!刘正明昏庸无能,朕要革他的职!让他告老还乡!”杨广击掌大笑道。
这时候,文武群臣算是看明白了,张损之哪里失宠了?
看这情形,他明明是和圣通过气的!
说不定正是圣要借他的手,一杀工部的贪腐之风。
“羽林千牛将军张损之听宣,朕命你彻查工部贪腐一案,凡证据确凿者,一律抄家,所没财产,不入国库,由府卫衙门自行处置!”
“不过,你把工部的官员清理了大半,朕交由你督办的建造寒门楼一事,还能如期完成么?”
杨广问的这个问题,也是下方群臣们心中的疑惑。
张损之把工部衙门几乎铲平了,固然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他的寒门楼不建了么?
那楼是他张损之在圣面前的立足根本,楼盖不起来,他张损之还有面目大言不惭?
这时,众人只见张损之回头,冲着殿外招了招手。
立刻有四名府卫,抬着一只木箱,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微臣不才,也对土木工程略有涉猎。这箱中是臣亲自手绘的寒门楼图纸,请圣过目。”
张损之这几句话,听得满朝文武俱是一愣,许多人没反应过来。
啥意思?这箱子里的是什么玩艺?
寒门楼的图纸?不是工部弄出来的?是张损之自己画的?
他还有这个本事?这人是妖怪变的吧!这也行?
杨广龙颜大悦,招了招手,道:“快抬来给朕看看。”
那四名府卫将木箱又抬前了几步,立刻有宫中侍卫前,
检查了一番之后,才由小太监搬着,送到了杨广面前。
木箱中果然是一叠叠的图纸,用炭笔制成,一看就是新绘制出来的。
下方的群臣之中,有几个曾在工部任过职,对木工工学略懂一些的,主动凑到近前,凝神望去。
只见那箱中的图纸十分详尽,从柱础到开间,再到大柱的各种尺寸,
全部斗拱,梁托,大木作架构,甚至连瓦作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几位一看之下,顿时冷汗直冒,震惊之余,对张损之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工部衙门这回真的是撞了个大钉子!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拆兵!人家张损之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的技术,他在建筑工艺的造诣,远胜工部的那几位大匠。
“张爱卿大才!朕有你这样的能臣,真乃大隋之福也!”杨广也高兴得很,拍掌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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