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敲打河北崔氏之威,张损之很顺利的从独孤阀获得捐款,白银五万两。
有了大笔银两入账,张损之那张清俊脸庞,笑得那叫一个灿若桃花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独孤峰是翁婿关系呢!
连独孤阀都捐了五万两,朝堂的其它门阀,在张损之冷笑目光的扫视之下,只能乖乖捏着鼻子认了。
“张大人辛苦了!关中李阀,捐银八万两!”
“兰陵萧氏,捐银三万两,红衫大原木三百根。”
“江左乔阀,捐银三万两,牛羊五百匹。”
“琅琊王氏,捐帆船二十艘,愿为寒门楼开辟航线,长期运输物资。”
“吏部全体同僚,合资捐助寒门楼,白银三千两。”
“兵部,捐棉衣,棉鞋五百套,铁矿石十车。”
......
不一会儿,张损之收到的捐款和盖楼的物资,总价值就超过了三十万两白银。
除了宇文阀和少数几个门阀仍死硬到底,一毛不拔之外,
朝中各派系,门阀,都知道张损之大势已成,圣对他的恩宠更一层楼,
这个时候,实在不宜与他硬杠。
更何况,这厮手中掌握着六部府卫衙门,情报收集能力天下第一,
想整谁的黑料都是轻而易举。
再加圣对他的宠信,说白了,这小子想捅谁,只需要给圣递刀子就好了。
这君臣二人,一明一暗,占据了名份大义,掌握了国家律法,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没见工部那群可怜人,至今还关在府卫的黑牢中么?
“张爱卿果然不愧是国家栋梁,深得百官爱戴啊!
爱卿只需振臂一呼,就能凑齐这么多钱物,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杨广坐在龙椅,哈哈大笑道。
就连他都眼热了,要知道每次打仗,一旦涉及到军费开支问题,总是扯个没完没了,
要是群臣能像对待张损之一样,这么痛快的拿钱出来,才是真舒服。
“有了众位卿家的慷慨解囊,朕的寒门楼,想必一定能顺利完工!
张爱卿,你居功至伟,且说说看,想要朕如何赏赐?”杨广开怀大笑道。
张损之却是点点头,一抱拳道:“圣,臣还有一策,请圣恩准。”
“哦?你又有什么新鲜主意?不妨说来听听。”这会杨广高兴,说什么都是愿意听的。
张损之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臣打算将得来的这些钱物,通通捐出去。”
“什么?”杨广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下首的文武百官,也全都睁大了眼睛,大眼瞪小眼。
张损之杀人抄家,冒着杀头的风险,不惜得罪当朝三省六部,诸多门阀,
可以说是把整个大隋官场都得罪了一个遍,才换来的这笔巨资,他竟然要捐出去?
这人失心疯了么?
在朝堂众人眼中,一切斗争都是为了政治,是为了利益服务的。
把得到手的利益通通捐出去?这个张损之他娘的又是为了什么?
“臣最近新交了几个江湖朋友,有从扬州来的,有从边疆来的。
他们告诉臣,大隋很多地方都在闹饥荒,民不聊生。所以,臣想为百姓做一些事情。”
“胡扯!胡说八道!朕的天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哪来的饥荒?哪来的民不聊生?”
“张爱卿,你被人骗了!谁敢骗你,朕要杀了他!”
杨广瞬间变了脸色,额角青筋冒起,愤愤不平的大怒道。
他一生想当千古一帝,最恨别人骂他是昏君。
就算是开凿大运河,弄得民力凋伤,怨声载道,他也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此乃百年大计。
就算是两次东征失败,国运衰败,他也认为是非战之过,只是天时不济,选择性的忘掉了失败的耻辱。
再加宇文化及,独孤峰等一众奸臣,对大隋天下的局势隐瞒不报,
又或是只报喜,不报忧,才让杨广信息闭塞,根本就不愿相信,天下局势不稳。
文武百官皆沉默,因为他们听出来了,杨广就算是此刻怒极,也是偏向张损之的,
宁愿相信他是被人骗了,也不愿将怒火倾泄到他的身。
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敢在杨广面前说大隋民不聊生,这会只怕已经被拖到校场砍头了。
张损之神色一黯,知道有些事情,和杨广沟通不了。
“圣,若是大隋真的天下太平,张须佗将军又何必四处奔波,终日征战?”
张损之还是忍不住,又反问了一句。
他这一问,问得杨广哑口无言,神情竟然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世人皆知,张须陀大将军,是大隋朝第一忠臣,也是大隋朝的泥水匠,到处补漏。
若不是他四处征战,剿灭义军,只怕战火早就烧到东都了。
杨广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他又不得不认。
“你以为,捐些钱物出去,百姓就有饭吃了,就不会反对大隋了么?”杨广双眼赤红,无力的呐喊道。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大隋朝中,恐怕只有这两位大小张将军才是真正的忧国忧民,从来不贪。
一个长年行军打仗,与士卒同甘共苦,另一个至今两袖清风,仍居住在草棚之内。
若是大隋朝中,像这样的官员再多几位,局势何至糜烂于此?
“臣请奏,在大隋各郡,督造寒门楼分楼,以工代赈,收拢流民。
民意如洪水,堵不如疏,唯有此策,才能配合张须佗将军,早日扑灭贼患。”
张损之抱拳,一揖到底,满脸认真无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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