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李靖已经离开草堂快两个月,眼看着快过新年了。
听说他的差事办得不错,先去了河西郡,在那边安抚灾民,以工代赈盖分楼,
每一步都是按照张损之的安排,做得有声有色。
朝中的门阀大族,还有各部官员,也乖乖的把认捐的钱物都陆续送到了府卫衙门。
东都寒门楼,在张损之的亲自督造之下,也已经盖起了三层半,初具规模。
渐渐的,朝中官员们惊奇的发现,其实只要不去打扰那厮盖楼,他便悄无声息,基本不怎么理会旁人,就连早朝也不怎么愿意来参加。
一个近乎透明的二品权臣,却从不招惹旁人,只专心盖楼,
只要按时给他送去钱财和物资就能打发了,想想还是很省心的。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诸如宇文阀之类的死硬派,不愿捐款给寒门楼,
结果,张损之派出那个天杀的寇仲,领着府卫和黑骑,
随便找了个搜捕血刀盟的由头,闯入府中,激战一场,打死了十几人,才悻悻退去。
宇文阀啃不动,他们就挑宇文阀门下的官员,一番骚扰之下,又捉了几人进黑牢,
直到宇文阀也顶不住了,宇文化及亲自来草堂,捐了一笔银子,张损之这才罢休。
血刀盟早已经灰飞烟灭,可是大隋江湖却一直都有血刀盟的传说。
只要张大人有需要,血刀盟的鬼魂立刻就会复活,还可以钻到任何人府中。
朝堂之,官员们一致认定,张损之这个名字,还当真没有叫错,损人不利已,真乃一大祸害也。
这天傍晚,张损之和徐子陵探讨星象之学,
两人正聊得颇为投机,突然听到了草堂外有马蹄声传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钻了进来。
“张大人,圣有旨,明日要携百官,登寒门楼迎春。”小太监说明了来意。
张损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楼还没盖好,就着急着来显摆了!
真是的!成天那么猴急,也不见他从内库拔点银子给我。”
张损之随口吐槽,一旁的徐子陵当然不会说什么,倒是那传话的小太监,惊得连吐舌头。
心想这位张大人胆子可真大!连圣都敢埋汰,不愧是当朝第一损人不利已的大权臣啊!
“你还不走?要我留你吃饭啊?我这穷得要死,没钱打赏的。”张损之瞪了小太监一眼,佯怒道。
小太监吓得连忙溜出了草堂,回宫复命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损之命人将寒门楼下,好好的打扫了一番,
又把没完工的部份,通通封闭起来,静候圣来到。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午时分,杨广的车队这才姗姗来迟。
杨广带着文武百官,一起登了寒门楼第三层。
众人一边参观,一边啧啧称奇,不得不说,这座楼建得还真是气象巍峨,层次丰富。
这还连一半都没盖到,可是站在这三层楼,却给人一种登高望远,心旷神怡的舒爽。
“张爱卿,难怪你不爱朝,也不愿来宫中玩乐,原来你这楼才最舒服啊!”
杨广心情不错,和张损之打趣道。
张损之揖首,笑道:“臣本是闲云野鹤,喜欢自由自在,无心权势。”
“嗯,你可算是我大隋第一闲臣了。可有些人,还觉得你管的事情太多了,经常在朕耳边唠叨。”
杨广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目光斜视,望向了一旁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只装作没看见,他才不会当面承认,
万一张损之那疯子,又派人去宇文府闹腾怎么办?
几人正说话间,一队宫娥提着食篮从楼下经过。
这些宫娥身姿摇曳,脚步轻盈,加容貌清秀,颇有几分赏心悦目。
杨广的目光一顿,随口笑道:“自古名士真风流!张爱卿,你这翩翩少年郎,还未曾婚娶吧?
有没有看的女子,朕替你做主!”
说罢,杨广伸手一指正在楼的那些宫娥,豪气十足的说道:“你要是能看得她们,朕也一样送你!”
如此轻浮的举动,对于昏君杨广来说,已经算得是付出最大的善意了。
宫中的这些妃娥,一多半都是宇文化及这老东西为了取悦圣,从民间挑选出来的秀女。
也不知拆散了多少家庭,害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杨广肯将宫中的娥妃送给张损之,说明后者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非同寻常。
张损之没吭声,他当然不会要杨广送的宫娥。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盖楼才是我的兴趣所在!
转眼间,宫娥们提着食盒,款款楼了。
她们的出现,顿时引得楼的男性们,纷纷侧目。
毕竟这些可不是平常的民间女子,而是皇宫中的妃娥,光是身份,就有种天然的吸引力。
突然,一旁的徐子陵却轻轻扯了扯张损之的衣角。
“大人,小心!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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