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府。
朱祁钰刚练习武艺结束,小太监王诚立即端来了温水。
为自家王爷擦拭额头的汗。
看着王爷的身体,一天胜过一天的日子,他们这些亲近的小太监都欢喜非常。
“王爷,您刚才的英姿,定可以媲美永乐大帝。”
小太监王诚,眼中带着敬仰,恭维道。
“你还是少拍些马屁了。否则,成伴伴再执行家法,本王可不会再救你。”
小太监一听到大总管的名讳,顿时吓的一个哆嗦。
大总管为人虽和善,不善言语。
但做事严谨,不怒自威,王府没有一个太监,宫女不害怕他的。
昨天,小太监王诚只是与其他小太监一起偷偷地骂了几句锦衣卫。
被大总管得知后,被他狠狠地用了一顿家法。
“王爷您的药都快吃完了,锦衣卫却始终把守大门,不让我们出去为您拿药。”
“奴婢不该骂他们吗?”
小太监王诚委屈道。
朱祁钰笑着踢了一下小太监:“本王如今的身体状况,还用得着服药吗?”
正在这时,成敬慌慌张张地疾奔了进来。
他作为饱学之士的读书人出身,一向是十分稳重。
在朱祁钰的记忆里,成敬如此惊慌的样子,似乎还是第一次出现。
“王爷,内阁阁老们,率领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大理寺,太常寺……众文武,求见王爷。”
听了他的话,朱祁钰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来,这帮文武大臣终于商议出个结果来了。
他当然不能以眼前这副样子出现,既然还在装病,那只能继续装下去了。
但又不能演的太过了。
否则,让众文武一看:郕王也不行了,换一个吧。
回到卧室,换好衣服,弄乱头发,朱祁钰再次卧倒在床。
很快,内阁首辅陈循,阁老商辂,兵部尚书于谦,左都御史王文等一干重臣,进入了房间。
当看到朱祁钰斜靠在床榻,气色红润,气息绵长,不由松了口气。
孙太后说郕王命不久矣,这不是诅咒这位王爷的吗?
这哪里像命不久矣的样子,这已经快要痊愈了,好吧?
要说,郕王这次病重,还是那位孙太后导致的。
想到这,一干重臣看向朱祁钰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同情。
好在现在郕王,苦尽甘来了。
话说,守候在门外的成敬,低垂着脑袋,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至于一旁的小太监王诚,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
朝廷所有的重臣都到了,这说明什么?
这还用猜吗?
傻子都能看出来,自家主子要当天子了,要成为这大明的九五之尊了。
他们这些潜邸的亲近之人,那还不跟着鸡犬升天吗?
王诚越想越难掩狂喜激动。
成敬看他那快要欢呼雀跃的样子,不由低声呵斥他离开。
小太监这副样子,若是被刚才那些文武重臣看到了,就不太好了。
大明二十万大军阵亡,皇帝被俘,举国哀恸,郕王府小太监却欣喜若狂,传扬出去,对王爷大大不利。
成敬觉得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抑制住王府众人心中的激动。
一个字——打。
找个理由狠狠地打。
打谁?
打王诚。
因为这小太监,已经忍不住要宣扬自家王爷要做皇帝了。
很快,偏殿传来阵阵的惨呼声。
围观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
昨天不是才打过吗?
一个时辰之后,内阁首辅带着一干文武重臣离开了。
看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很显然没能说服的了王爷。
卧室内。
朱祁钰闭眼,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
三辞三让?
好麻烦。
明明很想要,很想吃下,却偏偏要表现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虚伪。
刚才是第一次坚辞不受。
很快,他们会来请自己第二次。
直至来请第三次。
皇宫内,慈宁宫。
孙太后得知一干文武重臣,去了郕王府后,气的大怒,还杖死了两个不开眼的宫女。
第二次,内阁首辅陈循带着一干重臣又去了郕王府。
这次,来的文武大臣更多了。
从龙之功,谁不想掺一脚啊?
这次,慈宁宫的那位,直接气病了。
也就在这一天,瓦剌大军挟裹着大明皇帝朱祁镇,又兵不血刃,连占三镇。
每次都是大明皇帝朱祁镇在城下,叫开的城门。
而后,瓦剌大军一拥而入,接管城池,抢去豪夺,杀人如麻。
接到这些奏报,百的文武大臣当晚,就手拿乌纱帽,夜闯慈宁宫。
哪怕锦衣卫们,手持利刃阻止,依旧未能阻挡住。
惊恐万分的孙太后,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当场就代先皇痛斥了一番皇帝朱祁镇。
而后,又下懿旨,召郕王朱祁钰进宫,准备继承帝位。
众文武百官得到这份懿旨后,这才满意而去。
只留下了瘫软在椅子的孙太后。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再次来到了郕王府。
一个个跪伏在地,仰天哭泣,求郕王出来主持大局。
朱祁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让天下人都看清那个贪生怕死皇兄的嘴脸。
他的这一目的达到了。
如今,所有人对大明皇帝朱祁镇失望透顶,甚至是愤恨。
为何永乐大帝,有这样的子孙。
是他导致了二十万大军阵亡,百重臣死亡。
又是他成为了瓦剌的带路人,下令沿路城池守卫的将士,放下武器,开门投降。
如此皇帝,早已令众文武绝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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