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郊外。
西郊大营。
数万将士,看到朱祁钰的仪仗队后,发出了雷霆一般山呼声。
“万岁。”
“万岁。”
“万岁。”
这是他们在由衷的感谢这位新皇发给了他们应得的粮饷。
大明的子民。
他们只求能吃饱饭,穿暖衣。
当然,若还能余点小钱,那就真的很感激了。
西郊大营的将士,亦是如此。
当皇帝把欠了他们数月的饷银补,再恩赐他们一些布帛,肉食,酒水。
他们便感激不尽了。
海啸一般的喊声,不但令朱祁钰感慨万千。
众文武百官,以及那些勋臣武将,也是一样。
他们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些充满激情,战意高昂的士兵一样。
哪怕这数万大军中,有不少的老弱病残。
朱祁钰快要走到大营前时,一跃从马跳将了下来。
吓的众文武一个趔趄。
皇帝怎能如此呢?
若是摔伤,或者哪里不好,那威严扫地了。
意外并没有发生,因为皇帝下马的姿态很稳,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十分精通骑马。
当然,只有朱祁钰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能精通骑马,全是系统奖励的功劳。
这次他之所以来西郊大营,也是因为选择了系统的任务缘故。
【选择三,在西郊大营,用自己绝伦的骑射,提高将士的忠心和士气。奖励武力值 10,《龙皇吟剑诀》提升至圆满。】
看到新皇帝下马的姿态,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将,眼中露出精光和敬佩。
只有他们知道,皇帝下马的姿态,透露出了什么?
校场。
朱祁钰例行观看了数万将士的操练,骑射。
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和鼓励。
当然,少不得又是一番物资的赏赐。
众文武本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新皇帝却又发话了。
“诸位,尔等看我西郊大营多少将士?”
众文武,以及勋臣武将,皆是沉默。
他们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五万六千三百八十二人,这其中还有近一万多的老弱病残。”
朱祁钰自己说了出来。
西郊大营本应该十万精锐将士,如今却有一半多一点。
还有一部分是滥竽充数。
如此说来,那些勋臣武将吃了近五万兵马的空饷。
这可是保卫京师的精锐大军。
连京师的西郊大营都是这般,可以想象其他地方军队,又会是什么样子。
简直不堪想象了。
就算皇帝不点明,众文武也能想象得到。
朱祁钰扫视了一眼垂头的众文武,及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那数十个罪人。
他很想告诉众文武:这只是皇兄给朕留下的烂摊子之一。
“你们为他们求情的奏折,朕看了。你们的折子里说他们的祖辈,父辈,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勋,请求朕宽宥他们。”
“好。朕给他们一个机会。”
众文武听到新皇帝这番话,顿时一个激灵。
新帝这么好说话吗?
怎么感觉不太妙?
随后,朱祁钰走到那群犯事的勋臣武将跟前。
“你们父辈血战沙场,战功赫赫,为我大明,为天下百姓,做出了很多的丰功伟绩。”
“如今,你们承袭他们的爵位,军职,承担着守卫京师之责。可却犯下了滔天大罪。”
“当着全军将士,众文武百官的面,朕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数十个犯事的勋臣武将,听到有存活的希望,俱都痛哭流涕,感激不已。
不过,很多人嘴感激不尽。
但低垂着的眼神里,却透着仇恨的凶光。
“你们是武将出身,朕不考核你们文采,就考你们骑射。”
“咱们就绕着校场,纵骑一圈,连发十矢,只要能赢得过朕的,可进入军营戴罪立功。”
朱祁钰这番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呼。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勋臣武将,皇亲国戚,甚至是万的将士,都是目瞪口呆。
皇帝这不是故意要饶过这些人吗?
要知道这些勋臣武将,祖辈都是战功发家的,哪一家不是精于骑射和武艺?
新皇帝竟与他们比骑射?
这不就是明摆着饶他们性命吗?
朱祁钰转向那些勋臣武将,皇亲国戚:“众卿觉得朕这个提议如何?可还算公平?”
那些勋臣武将,皇亲国戚,连忙道:“陛下仁德宽厚,这个提议再好不过了,很是公平。”
在他们眼里,皇帝也许会骑马,但若论起骑射?
呵呵……
一些正直的文官,神色中流露失望之色。
看来这位新皇帝,还是向这些勋臣皇亲国戚们妥协了。
竟真的要放过这些罪大恶极的勋臣将领了。
“唉。”
于谦与王文,陈循相视看了一眼,神色都流露出了淡淡的失望。
一直跪伏在地的靖远伯张翼,霍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陛下,你说话算话?”
朱祁钰笑了:“朕是大明天子,君无戏言。再者,当着这万千将士,众文武的面,朕会食言吗?”
“好,我们愿意与陛下比骑射。我先来。”
那靖远伯张翼站起身,而后,看向一旁的一个骑兵喝道:“还不给老子牵马过来?”
仅从这一幕,就能看出这些勋臣后代,平时多么的嚣张跋扈。
哪怕如今成为了罪人,依旧是改不了平时欺压将士的习性。
西郊大营那个骑兵,迫于靖远伯昔日的恶名,吓的看了一眼新皇帝。
朱祁钰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骑兵这才牵马给他,而后又给他了一张劲弓,一筒箭羽。
那靖远伯纵身马,而后策马狂奔,抬手就是一箭。
“嗖”地一箭。
稳稳地射中了场中央的靶子。
周围观看的勋臣后代们,一个个轰然叫好。
不少人甚至嘴角泛笑地看向新皇帝。
其意不言自明。
那靖远伯张翼,一圈过后。
检验靶子的士兵,回报道。
“十射六中红心,三次边缘,一次脱靶。”
如此优良的成绩,赢得了不少勋臣的叫好声。
那靖远伯张翼,更是嚣张地扬起下巴,冷笑地望着诸人。
朱祁钰淡淡地看向下一个人。
“平南候周亮,十射四中,两次边缘,四次脱靶。”
“镇定伯常飞虎,十射零中,全部脱靶。”
“平西候杜段,跌落马下,摔断了腿,并未射出箭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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