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权力其实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现如今五大国之中有三陷入了无政府的崩溃状态,水之国但也适时的将权力交出,和火之国大名一起卸任,以富家翁的身份安享他们后半段人生。
要将这么庞大的国土梳理维稳是一件万分劳心劳力的事情,特别是在建国的初期阶段,要把地基打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建立一个独裁统治的递过相比建立一个松散的大名政权要困难得多,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水门还是鹿久,他们都对此没有任何的经验。
好在有了一年多时间的培养,木叶可以拿出一小批有能力且信得过的人手分散各地,配合木叶的忍者以军管的形式将各地的治安秩序稳定,在极力杜绝流寇、流浪忍者的同时,抚慰当地的民众。
可这依旧是杯水车薪,排出去的小一百人就跟沙漠里的一杯水一样,只能解一小会儿的渴,想靠着这杯水将沙漠灌既,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不过,水门倒是有个简单粗暴的好方法。
原本旧有的官员在经过筛选之后,那些有能力的被挑选出来,随后大规模的别天神洗脑,在保留了他们的能力的同时,杜绝了某些趁乱摸鱼的行径,全心全意为水门服务的他们算得上是当世廉洁模范的代表。
操纵人心改写意志的术确实是能够造成相当恐怖的破坏,但只要将这份力量用在合适的地方,那么它也将成为极其优秀的手段。
工具是不分黑白的,好坏只看使用工具的人,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强权的奴役,但独裁的帝制国家不就正好适用这一法吗?
民主?以人民民生为主才是民主,水门需要为的是忍界亿万万子民负责,而这些人的牺牲,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在大名时代,所谓的清流官员,比凤毛麟角都还要珍惜。
有才干的人到处都是,但是有才干并且自己干净的官僚,起码在忍界,没人会报以希望,大名国实行的是地方统治,家族统治,有时大门甚至都不能插手地方事务。
甚至小国大名还很有可能被某些‘黑帮’之类的社会团体架空全力,比如位于木叶领海附近的波之国,把控了波之国航运的卡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帮’头子。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个好人,身处在如此社会情况下也难以片尘不染。
别天神为官场上的洁净与绝对忠诚带来的是统治者政令的顺畅执行,压力陡降的鹿久恢复了之前早八晚八的工作时间,黑眼圈肉眼可见的消退。
“我接下来还需要去忍界走走,这里的事你就代管一下吧,鹿久。”
“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放下了手件的鹿久伸了个懒腰,有些酸麻的身体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一直维持着批阅的姿势实在是累人,因为事务繁忙,他的战力水平差不多算是好友中垫底的水平了,不提一飞冲天的丁座,就算是亥一现在都能用蛮力莽他。
“不过最忙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一个人还是能撑得住,对了水门,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建国?”
“这种大事,总不能草草举行对吧,要有仪式感。”
“还是等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对此,水门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说白了,建国登基只是个形式流程,晚一点也无所谓。
“如果不能解决神树和大筒木,就算火之帝国现在就宣布建立,那么也没有任何作用。”
“也对。”鹿久知道这部分的内情,他点点头倒也不意外,“要是忍界都亡了,还要什么国家对吧。”
“放心,我会尽全力为你做好幕后的事情的,之前大蛇丸需要的科研学者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对克隆技术以及精密机械有着相当程度的研究,忍界巨大多数的医疗仪器的制造都有经过他建立的工作室的手。”
鹿久将一份资料从文件袋中抽出,递给了水门。
“应该在两天后能够来到木叶,我已经安排了暗部忍者去接他过来。”
“阿玛多?”
水门瞥了眼资料页,看着相片上的白发青年,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好像有点印象。”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出发了,虽然大事没有,但那些神神鬼鬼的糟心事,还真的是挺麻烦的。”
摆摆手告别了鹿久,在消失后的下一瞬,水门来到了火、风交界,原川之国汤忍村的旧址上。
在其他四大国亡的亡、灭的灭、投降的投降后,这些本就造不成太大影响的小国家自然也没有反抗之力,在他们的大门被木叶安排去安度后半生之后,没有了资金供给、任务承接的他们就算还想着负隅顽抗,还想着永远无法实现的春秋大梦,残酷的现实也会将他们击垮。
汤忍村就算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个村子是很识时务的,作为拥有‘忘却战争的村子’名号的他们,几乎可以算是忍界最为平和的忍村,以温泉之乡为豪的他们拥有富饶的地热温泉资源。
战斗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说是忍者,还不如说他们是拥有一定自保能力,可以维持村子不被外来流浪忍者以及流寇侵扰的保安。
只不过在这一片祥和的背后,依旧是存在这与周遭截然不同的矛盾,人们向往和平,但不是每个人都向往和平。
渴望杀戮渴望战斗人在崇尚力量至上的忍界中是绝对不少见的,他们的为恶不需要理由,他们为的就是满足自己心中那躁动灼热的欲望。
这股欲望只能用鲜血冷却抚平。
正因为有着这种对于和平的厌恶,对于杀戮的渴望,崇拜信仰不知名邪神的新兴宗教:邪神教迎来了他们新的成员,飞段。
邪神教的宗旨简单而直白,杀戮是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献祭是他们取悦神灵的方式,为了追求不死,这群邪神的信徒不惜将无数无辜之人杀害,用以满足他们自私而又邪恶歹毒的内心。
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将目标放在了来到汤忍村享受温泉的游人身上。
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只要不是三五成群的结队,有那么一两个消失不见也难被发现,汤忍村的忍者根本就没那个能力护住所有来此的人,这样的行径持续了数年,但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可随着水门一统忍界,汤之国原本的忍者乐滋滋的下岗,脱下了忍者外衣,全心全意的去当一个温泉店铺的老板或者去享受他们自己的生活,被木叶忍者接管,并实行了维稳军管之后,这样偷偷摸摸偷人走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
虽然是一群乐于杀戮与死亡的疯子,但他们的脑子却没有混乱到送死的程度。
邪神教将教众与祭坛总部迁移到了这里最不缺的深山之中,他们要避过这个风头随后才能继续将他们的交易推广,吸纳更多的邪神信徒。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邪神大人可是在哭泣啊混蛋!邪神大人怎么能够没有祭品!”
“难道你想去山里抓些野猪狗熊去献祭给邪神大人吗?”
“你这是背叛!”
在一个宽敞的山洞中,一个稍显青涩但疯狂尽显的男性声音响起,开口说话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他此刻所爆发出的气势却压倒了一众大人。
“你才刚刚加入邪神教半年,飞段,而且你还太小了,你不懂。”
作为邪神教首席大神官的中年男人试图让飞段冷静下来,毕竟现在邪神教的每一个信徒都十分珍贵,而且飞段对于邪神的狂热崇拜,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是不懂。”
龇牙咧嘴露出个狞笑的飞段一步步向着大祭司的位置靠近。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为邪神大人送去祭品了,我已经半个月没有为邪神大人送去令他满意到颤抖,并对我大声夸奖的祭品了!”
“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的不忠与怯弱!”
“邪神大人能够赐予我们永生不死的力量,虽然我是最晚加入邪神教供奉邪神大人的人,可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跟邪神大人走得更近!”
“因为我是忠诚的!虔诚的!坚定不移的!”
“邪神大人说....”
飞段突然探身向前迈了一大步,凑到了那个中年人男人的面前,盯着他带着伤疤而毁容的凶恶脸庞,这突兀的动作让这男人吓了一跳,但很快,惊吓就不存在了。
一只并不算粗壮,但极为有力的手并指成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那张开的五指温柔的握住了那颗在飞速跳动的心脏,随后一点点的加力...加力...将这颗心脏紧紧的攥在掌心,平息了它有力澎湃的心跳。
“邪神大人说,他要贡品了,而你这样的不虔信者,自然是最好的贡品。”
“邪神大人会赐予我们永生不死的肉体,所以你们究竟在犹豫害怕什么呢?”
飞段左手摁着那男人的身体往前用力一推,抓着心脏的右手勐的一抽,从胸前激射而出的鲜血将他的面目染得通红,邪异的微笑因这份温热的鲜红而愈发的耀眼。
“你们谁还打算质疑邪神大人的需求?”
“是你?还是你?”
伸出一根血淋淋手指指向周遭人群的飞段露出了渗人的笑容,那注满了疯狂与杀戮快乐的眼睛似乎闪着血淋淋的微光,让人不敢与他直视。
“为我们伟大的邪神大人祈祷吧!”
“赞美邪神,赐予我永恒杀戮的愉悦。”
抽出一把小刀的飞段将刀刃刺入了自己的左臂,最后张开身体躺在血泊之中的他开始了对邪神献祭的仪式。
周遭的教众虽然对飞段杀死前任大祭司的行为有所不满,可人都已经死了,那继续说也没有什么用,早就将生命当做是草芥之物的他们在对死亡无比熟悉之后,产生了一种冷漠到极点的钝感。
‘踏、踏、踏。’
就在邪神教信徒们举行这诡异的献祭之时,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类似于冥想一般的沉静。
“弄得还真挺恶心的。”
水门微微皱眉,虽然他也见惯了死亡,但这样把人掏出心脏杀死之后还躺在那人尸体的血泊里笑着睡觉,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事情。
“是谁要破坏对邪神大人伟大而虔诚的仪式!”
与飞段一同睁眼怒视的是所有邪神教的教众,但这几十双眼睛的注视却没能让水门有什么感触,换做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会被吓个屁墩,但对他而言,只会觉得有些可笑。
“就让你成为下一个祭品吧!”
飞段拔出了插在左臂上的短刀,与他一同起身的还有数十个邪神教信徒,看着这自杀性的袭击,水门露出一丝厌恶。
“邪教就不应该存在。”
‘万象天引。’
这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引力拉扯,随后拥挤的聚集在了一起。
‘神罗天征。’
随着斥力环的推出,血肉化为肉糜,骨骼化为碎屑残渣的声响连绵不绝,既然热衷于死亡,那就送他们最酷烈的死法。
邪神教行事隐秘,但再隐秘也瞒不过巨型转生眼的注视。
在之前巨型转生眼搜查忍界的时刻,邪神教就已经被盯上了。
一挥手,这团暗红色的不可名状物便飞出了山洞,落入了大地,与泥土融洽相处的他们对世界唯一也是最后的贡献便是成为大地的养分,让生长在大地之上的植物在来年结出更加丰硕的果实,去滋养这附近的山林虫兽们。
解决了这些人间渣滓,水门展开感知搜索这山洞中的物品,在一处类似于供台的地方,他找到了一个被密封的匣子。
一张出现了裂纹的古怪木质面具静静的躺在其中。
“果然是呢,纳面堂中遗失的面具。”
“是想要脱困呢,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在这张面具之中,水门感知到了一丝隐晦的力量波动,这是与查克拉毫无关系的,属于这个世界独有的某种力量,和那死神有着一丝隐约的相似。
“赐予不死并需要献祭生命......”
“你又是个什么样的‘神灵’呢?”
凝视着这张破损的面具,水门有些疑惑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