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人的声音响起。
杨天不由有点诧异,看了过去。
只见从秦淮茹身后,走出了一个长相漂亮身材也很不错的女孩,刚才那句话,显然是她说的。
认真的看了一眼,杨天认起来了,这是槐花。
没想到两年不见,就变成大姑娘了,而且出落的非常漂亮,比十年前的秦淮茹,还要动人,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想想也正常,杨天原身记事的时候,秦淮茹都生了三个娃了。
身材和长相,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自然比不过正在花一般年龄的槐花。
槐花感觉到杨天在看自己,不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见状,杨天也不在看,他美女见多了,又不是见个美女就走不动道,所以就看着她,冷声问道:
“你确定是你?我事先告诉你,这事,可不是闹着玩,是要进监狱的,要是你要替别人顶罪的话,最好想明白。”
杨天敢确定,槐花就是替棒梗顶罪的。
倒不是说槐花干不出来这种事,主要是棒梗的演技太烂,一点都没有得到秦淮茹的精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是我,昨天你的房门,就是我砸的,别在这给我叽叽歪歪的,像不像个男人?”
槐花恶狠狠的看了杨天一样,不屑的说道。
艹,你他么给棒梗顶罪,不恨棒梗就算了,还恨上我了?
看着槐花这个眼神,杨天一瞬间有点无语,只感觉自己太难了。
不过内心,也是有点疑惑。
在杨天的印象里,槐花小时候,倒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每天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东问西,非常惹人爱。
但因为从小生活在禽兽窝里,自然不可避免的变坏。
在长大以后,又是霸占娄小娥的钱,又是各种骚操作,比秦淮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一个坏种,怎么会愿意帮棒梗顶罪?
“没想到啊,竟然是槐花砸的门,我之前还以为是棒梗或者傻柱砸的,啧啧。”
“我也是,没想到这槐花小小年纪的,既然这么狠,最主要的是,她可是女娃子,现在这女娃,真是不得了。”
“厉害了,你瞅她那眼神,还一副不服的样子,以前多可爱的孩子啊,这才几年,咋变成这样了?”
“是呀,要我看,这次进监狱,正好趁还小,改改她的性格,要不然以后等三观彻底定型,就改不了了。”
“有道理,我也这样觉得,小小年纪就这样,以后结婚还得了,必须得进去,好好接受一下组织的教育。”
“……”
这时,围观的众人,看到槐花坚定的说是自己砸的门,也是感到三观炸裂,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得不说,不管啥时候,聪明的人还是少数的,更多的人,都是跟着舆论走的。
就比如现在,刚才棒梗那演的,可以说比战战还要差,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
但现在看到槐花承认,他们又直接忽视了棒梗,认定槐花就是砸门的人。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场肯定还是有明白人的,不过不知道是怕得罪傻柱一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没有人站出来揭穿。
而槐花,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议论,难得的,心里有了一点小女生的委屈。
但她也知道,只能这样,自己进去可以,但棒梗进去不行!
不由的,槐花想到了昨天晚上。
昨晚。
夜已深,槐花正在房间睡觉,忽然,就听到了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和喊她的声音。
本来,槐花困得不行,没打算开门,但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根本睡不着,于是就穿上衣服,把门打开。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家人都来齐了,正在疑惑间,秦淮茹就把棒梗干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槐花身为秦淮茹的女儿,自然有着母亲的性格,所以当时自然没想着,自己舍己为人,去给棒梗顶罪,甚至心里还有点开心。
毕竟从小到大,不管是奶奶贾张氏,还是妈妈秦淮茹,对棒梗和对她,态度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棒梗是每天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起宠着,而她,每天都被叫赔钱货。
虽然她表面上,怕得罪棒梗,导致自己被抛弃,而一直哥哥、哥哥亲切的叫着,但心里早就厌恶死了棒梗。
所以自然乐于看到这一幕。
但还没等她心里开心多久,秦淮茹就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槐花,明天,要是公安真的来了,你就说杨天那小畜生的房门,是你砸的,好不好?”
听到这话,槐花愣了,发呆了足足好几秒,这才声音有点沙哑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说门是我砸的?明明是哥哥砸的。”
槐花此时,只感觉是又生气又委屈,自己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自己替棒梗顶罪?
“什么为什么?你个赔钱货,你帮一下你哥咋了?
你个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棒梗是咱们贾家唯一的子孙,你难道想让他进监狱?”
贾张氏听到这话,不开心了,站起来,面目狰狞的指着槐花就骂道。
在她心中,根本没有把槐花以及小当,当过自己人,毕竟以后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都是赔钱货。
所以一直以来,对小当和槐花,她是非打既骂,只有棒梗是唯一的心头肉,所以此时,自然是想要按槐花的头顶罪。
“槐花,这次你就帮你哥一次吧,你哥现在给大领导开车,以后前途无量,现在要是进监狱,那不就完了?”
这时,秦淮茹也在旁边附和道。
说完后,怕槐花还是要拒绝,就又隐含威胁补了一句:
“槐花,你哥工资,现在可是比我还高,所以咱们一家现在日子过的不错,隔三差五就有肉。
但要是你哥,工作没了,到时候再像这样,就很难了,你要是不帮你哥这一次,我就只能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了,免得养活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听到这话,槐花脸色瞬间煞白。
她从小就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做梦,都想找一个好的老公,但这年代,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的话就是圣旨。
如果秦淮茹因为这事,给她卖到一个农村老头家,她宁愿死。
所以,这时,心里已经有点想答应了,但忽然眼光一扫,看到一旁的小当,心里一时有点嫉妒,凭什么姐姐不顶罪,让自己顶罪?
于是都没多思考,就说道:
“妈,那小当姐姐不也可以说她砸的吗?为什么让我去?”
小当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你小当姐都已经成年了,要是进去,最少判好几年,你现在还差一个多月十六岁,还没有成年,判的会轻点,你说你去还是她去?”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槐花彻底无奈了,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去。”
思绪转回,这时,现场两名公安,已经来到了槐花面前,因为现在男女之别严重,所以也没控制她,只是礼貌的示意她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