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撕裂一般,额头处冒出一粒粒黄豆般的汗珠,尤其是下半身像被千斤重物压着一般。
漫长的等待让戴维快失去了耐性,当了四十多年的长城守卫者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黑夜的漫长。
三人一起搜寻蛮人踪迹时戴维就隐隐感觉要有恐怖的事情发生,那时的他并未在意,只认为是离开封士堡之前和长城守卫者的弟兄们一起喝的烈酒的酒没醒。
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强烈。
月光散去,阳光升起。
戴维哆哆嗦嗦的向他早年所放弃的神进行祈祷,仿佛这一刻他所信奉的神明真的存在一般。
“吾尊敬的尤莱亚.波义耳智慧女神,请您为我指明一条可以活命的明路吧!”
除了北风的哀嚎之外,四周寂静无声。
向神明祈祷完之后,戴维的内心充满了力量。他决定偷偷潜去腊斯克.特纳爵士和比尔一起去的蛮人营地去看看。
变成怪人的腊斯克.特纳在怪人首领的传唤之下已经离去。
怪人一走,比尔能清楚的感受到压制在他身体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
直到身体能勉强动弹时,比尔已顾不肉体或是心灵的折磨,以他的速度步履蹒跚的往戴维的方向前行。
每走一步,比尔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被锯子切割一下。
戴维正像一只灵敏的狐狸般小心翼翼地隐藏在灌木丛中,琥珀色的眼睛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忍受着极大痛苦的比尔。
在戴维的印象中,比尔在整个格施里长城守卫者中虽不是猎杀手段最强的,但绝对是忍耐力最高的。
那些曾经同他一起去长城以北的弟兄们讲起,在澳卡默塞执行猎杀蛮人的任务时,无数双眼睛清楚地看到一个木拉魁族小孩狠狠的朝着他的腹部捅了一刀。
但他就像从未受过伤一般干净利落的斩杀了二十多名木拉魁族人,回去复命的路同弟兄们一起有说有笑,比那些只受了轻伤的弟兄还要精神。
比尔用他超高的忍耐力坚持到了三天,直到晕倒在封土堡外的空地,他能幸运活命得益于木拉魁族小孩的杀人手法不熟练,伤口虽深,但不足以当场毙命。
右腿被无形的锯子一遍遍切割的痛苦让他快忘记了家族的祖训:忍耐高于一切猎杀手段。
极致的痛感快要将他逼疯,天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到到戴维留守马匹的地方汇合,也天知道戴维会不会还守在这里。
戴维的双眼逐渐从疑惑转变成惊恐,他清楚的看见比尔的整个右腿以指甲盖长度的距离离开他,更可怕的是比尔从未察觉自己的异常,只以为仅仅是身体的疼痛。
“砰”比尔因右腿的突然断裂重重的摔倒在雪地,断裂处光滑如镜,找不出一丝血迹。
经常在外执行任务的戴维清楚只要是受伤就一定会留下血迹,没有血迹的只会是地狱邪神伊诺克·亨里埃塔的杰作。
顾不同伴的安危,戴维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惊恐以的速度朝栓马的地方狂奔。
他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里,哪怕是背负叛国罪。
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隐然暗示万年前的黑暗将近。
尔约新帕公爵麾下的巡逻队在一处银杉林中发现了正躲躲藏藏的戴维。
为首的科尔·奎勒爵士一眼认出戴维的装扮属于长城守卫者。
“拿下他”科尔·奎勒爵士向身侧的骑士示意。
格吉尔·图尔斯骑士将剑架在比尔的脖子后,粗暴的将他推攘着往前走,比尔的嘴里一只哆哆嗦嗦的重复着:“伊诺克.亨里埃塔从地底回来了,伊诺克.亨里埃塔从地底回来了……”
哥罗堡内。
尔约新帕公爵赫士列特.莫尔斯正同妻子芬克.马洛里一起站在哥罗堡的主堡观看他们的大儿子哈代.莫尔斯,小儿子季星.莫尔斯以及已故的妹妹蒲柏.莫尔斯遗留下的儿子沃伦.莫尔斯一起练习射箭的场景。
“表面哈代射出的箭矢蕴藏力量,实则很难射死一只兔子,”赫士列特.莫尔斯点评完哈达.莫尔斯的箭法之后,又略带欣慰的看了看小儿子正在用小型弓弩射箭的季星.莫尔斯“季星虽未射中过箭靶一次,但他整个扎马步、拉弓的姿势却异常标准,足以看出凯文·理查兹指挥队长对他的训练非常严格。”
芬克.马洛里则是观察着在一旁练习剑术的蒲柏.莫尔斯。
“哒哒哒哒”长统靴踩在木质楼梯的声音。
雷契尔·休谟先生正拿着最新的消息往赫士列特.莫尔斯这里赶来。
雷契尔·休谟先生的脸色凝重,像似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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