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小姐。请您留步。”小助理在一旁急匆匆拦着。
是个生面孔。
白枳念瞥了她一眼。
真是好啊,合着不光女朋友,他这是把身边所有人几乎都换了个遍啊……
这时,欧阳肃从一旁的助理办公室出来,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白小姐。”他尴尬的笑了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白枳念上下打量他一番,摘了墨镜,道:“你老板呢?让他给我出来。”
“这个……”欧阳肃愣了下,随便找了个借口,“在开会。”
闻言,白枳念当即往身旁的房间看。
玻璃幕墙内,会议室空无一人。
“你老板会隐形啊?”她比比空荡荡的会议室,讽刺道。
欧阳肃有些头大,开口说话前,不忘率先摒退助理。
“我的姑奶奶,您别闹了成不?老板他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不然……”
“不然什么?”她直勾勾盯着他,“说话啊。”
欧阳肃为难的张张嘴,还是闭上,认命的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按下门把,“还是让先生亲自跟你说吧……”
推开门,欧阳肃先是恭恭敬敬颔首,道:“先生,白小姐来了。”
“知道了。”
轻淡的男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白枳念绕开欧阳肃进去,就见男人正陷在老板椅内,阅读着手里的文件。
见她来,唐易生似乎并不惊讶,略抬抬手,示意欧阳肃退出去。
随后自顾自地拿起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好似房间里所有人都随着欧阳肃一同出去了。
不过,他的指间,倒是空无一物。
昨天交换的戒指并未出现在他手上,这让她心里有几分纾解。
她几步来到桌前,把手里的撤资说明丢过去。
“解释解释。”她道。
男人偏头瞥了眼桌上凌乱的文件,“解释什么?”
“你说呢。”
他随手翻了翻那些说明,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动,“没什么好解释的。”
“呵。”白枳念冷笑,“不愧是唐笙集团的继承人,这么缺德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像是理所应当。”
“随你怎么说。但这是既定事实。”
“你什么意思?”
“你我理应划清界限。”他说着,顿了顿,钢笔笔尖在纸上洇出一个污点,“我订婚了。”
白枳念简直被气笑了。
“是啊。你的订婚礼,现在全国上下谁不知道?”她用指尖点点那些文件,“但那是你的私事。唐先生,我现在在跟你谈公事。”
陌生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握着笔杆的手,微微收紧。
他把文件丢开,支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深沉而幽暗的眼睛看着她。
还好,昨天那一巴掌看起来打得不重……
“公私与否,全凭我的意志运行,不会因为你的只字片语而改变分毫。但我必须保证利益最大化。”
“可这与你的说辞相悖,此时撤资,于唐笙或者TK,都只会是损失。”
“我想我并没有强调过利益的具体内容。”他欠身把钢笔放回桌上,“不论你是否理解,我此时最大的利益,就是和你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