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却隐隐透着残酷的底色。
莫名其妙……
白枳念想要推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他却难得的固执,甚至不顾她的疼痛。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话题?可以说给我听吗?”他微微挑着眉,不容分说的靠近她,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急速降低。
心神,乱了几分。
白枳念的呼吸一下子乱起来。
他身上的气势十分压迫,也有可能是他故意释放给她。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路灯下,竟分辨不出究竟是更柔和还是更加生冷。
这样的唐易生她从未见过。
她感到几分惧意从脚底窜上来。
“你,你,你喝醉了……”她难得的在他面前舞不起爪牙,说话都是结巴的。
他也不否认,大大方方承认:“是,就在Arctic,和我的客户经理。”
白枳念呼吸一滞。
所以,他方才也在那家餐厅?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逐渐喑哑。她知道这是他在极力压制情绪的时候才会这样。
她掩口唾沫,许是出于本能,又或者因为喝酒之后的脑子不太清醒。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说话淡淡的。
“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男人眸里暗芒浮动,盯着她看了一会,卡在她下巴的手指一分分收紧。
最终,只是咬着牙说出这么一句:“他是你的新男朋友吗?”
说完,他又觉得懊悔,恨不能把自己舌头拔了。
他对她真是纵容到家了!
白枳念心头一颤。
所以,这个男人,他是在吃醋?
可是……
脑海中,他亲手为邢南枝戴上戒指的画面不适时的闪过。
白枳念觉得讽刺,怎么自己总会对他心软呢?
于是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语气也重下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地,白枳念敏锐的察觉到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不敢确认。
唐易生直直的盯着她看,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打进她眼底。
梭巡半天,一无所获。
他忽然冷笑。
真是讽刺!
从今下午手底下人告诉他白小姐去看房产开始,又到今晚在餐厅意外目睹她与那个男人谈笑风生,久违的惶惶在他心底一点一点的滋生,他甚至不顾什么的追她到这里……
然而却只是得到一句“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目前看起来,她们两个已经分手,自然是没什么关系。
唐易生舔舔唇。
下一秒,不等白枳念反应过来,矮身把她扛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男人却置若罔闻,几步走向那辆布加迪,一把把她塞进副驾,将她禁锢在椅背和自己之间。
白枳念大惊失色。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几乎是喊叫出来,毫无章法的推阻着他压向自己的身躯。
唐易生由着她闹腾了两下。
用安全带紧紧将她捆在座椅,然后轻而易举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扣在胸前。
他的心跳十分有力。
但此时白枳念却无暇再像从前那样细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