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念有些惊讶,“你怎么不让你的人来?”
唐易生微微一愣,随即无奈的笑笑,还是太单纯了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再说,欧阳也不是随时有空。”
“哦……”白枳念撇撇嘴,没说什么。
今晚的南阻,风不是很大,但是很适合烘托气氛,比如说树叶沙沙的响声,像极了一首轻快而怦然心动的曲子。唐易生抬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脑后,“在想什么?嗯?”
他微微俯身,抬头去看她的表情,鼻尖敏感的嗅到一丝酒香,“喝酒了啊?”
白枳念哪能让他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有意无意的被撩的面红耳赤,随口扯道:“欧阳肃干嘛去了?他不在你身边,还能跑哪去?”
他也不瞒她,“他现在在洛杉矶。”
洛杉矶?
白枳念当即眉心一跳,下意识反问道:“跟她有关?”
美国,几乎就是邢家的大本营,当年邢氏一族便是在洛杉矶发迹,并迅速壮大,直至把商业版图扩张到现在的状态。
而现在,作为唐易生的贴身特助的欧阳肃却千里迢迢跑到洛杉矶,实在不能让她不往邢南枝身上联想。
唐易生知道她所指的这个“她”是谁,但是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复杂,方才她自己也说了不想多生事端,所以他摇摇头,“没有。”
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她知道。
白枳念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他将谎言掩盖的严严实实,但她的第六感却在告诉她:他骗她。
她在男人眼底搜寻着,然后讥笑。
邢南枝……又是她……
不过也是,人家两个未婚夫妻,互帮互助有什么不对的呢?别说什么特别助理、私人助理,就是“特别私人”也未尝不可啊。
她心头有些冷冷,方才燃起的所有欲望和暖意都统统熄灭,被一盆水浇的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但她是那种认输的人吗?
不,绝对不可能!
不管她心里怎么百转千回,也能端着胳膊还击一句:“啊是,我喝酒了,跟一个男人喝的,在他家里,他亲手做的饭菜。”
她幸灾乐祸的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寸寸黑下去,心中暗爽,偏还要再加把火,“他长的好看,个子也高,虽然没你身材好,但也是能稳稳当当接住我。”
她讽笑,添油加醋的阐述着事实,非要把邢南枝那一份不痛快给报答回来不可。
所以……唐易生语气冷冷,“你今晚来TK,也有他的原因?”
“是。”白枳念点头。
唐易生忽然笑了。
他就说,一个小姑娘,这个点不在家,孤身一人跑这里来做什么?想来,也只有约会这么一个理由,最为妥当。
胸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慢慢沸腾,他耐着性子,试探:“是为了报复我吗?”
若是以往,以她的性子,必然会是反驳,然后一大通阴阳怪气。
可是今天,难得的,罕见的,她只是道:“陈述事实而已。”
他了解她的脾气秉性,左边胸口,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了,砸的那里生疼。
他抬手扣住她的下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