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随细细的感应了一番摩尼珠其中蕴含的力量,又将其重新放回了锦盒之中。
这宝珠确实是个宝贝,拿了也就拿了,反正西游量劫到底比不上封神量劫,只要背后有后台有背景,想要度过此劫并不是很难。
这摩尼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九头虫入赘了碧波潭的时候才出现恐怕八成就是西方教干出来的好事儿,故意将摩尼珠放在祭赛国,就是想要引九头虫前去盗宝,到时候,顺理成章的就会让其踏入劫中。
“贤婿,你是从何知道这宝贝被供奉在祭赛国中的?”
“是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那两只鱼妖告诉小婿的,他们说祭赛国中有一颗明珠,光彩闪耀,犹如星辰,若是将其取回龙宫奉与岳父,必然会使岳父龙颜大悦,小婿当时便飞到了祭赛国,本想直接将这宝珠取走,但是又想到这宝珠恐怕有些来历,方才使了个神通,下了一场血雨,趁着无人察觉之时,才将这宝贝顺手顺走。”
“缘是如此。”
敖随当即就叫两个水兵把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带了过来:“驸马说是你们告诉驸马祭赛国中有明珠的,本来这是一场功劳,但是也有可能将来祸患,因着一切都是你们挑起来的,不如先将你们打杀了,免得来日被人找上门来。”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二妖本来面露喜色,还以为敖随叫他们过来是要给他们赏赐,没想到竟然是要他们的命,当即就不顾一切的磕头求饶起来。
“陛下,我们原本也不知道祭赛国中有明珠,是距离碧波潭十里之外的绿水河中的水蛇王告诉我们的!”
敖随一瞬间就明了了。
“父王,难道这宝珠真的拿不得?”
“你们可知天地又要生起量劫?”
万圣公主一脸疑惑:“何为量劫?”
九头虫出生妖师府,对此自然有所了解,连忙给她解释了一番:“所谓量劫便是……”
“正如贤婿所说,量劫一起天发杀机,而这一量劫的关键就在于梵门大兴。据为父所知,西方教早就派出了金蝉子投胎为人,准备从东土大唐开始,一路西行到西方灵山,从而取得真经,传播于世,正式开启西方大兴之路。”
“这与咱们又有何干?”
“原本西方教想要彻底大兴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西方教的大能为了避免这一情况,就想借助量劫来临的这个特殊时期,让金蝉子一行人代替西方教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而咱们,便是其中的一难。”
这一点是玉宸道君告诉他的,着实是惊讶了他好一段时间。
让人不得不感慨,西方教果真厉害,连这种神奇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怪不得原著之中,玄门虽然一直有心想要阻止西游的进行,可是却到底是有心无力,主要是梵门的算计实在是太厉害了,在教主及存在不能出手的情况下,梵门几乎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那咱们躲开不就行了?”
“躲是躲不了的,只能够想办法正面应对。”
“岳父的意思是说这颗宝珠就是西方教的算计,故意让小婿将之从祭赛国取来,到时候等到那金蝉子到咱们这里的时候,就可以以此作为理由找咱们的麻烦?”
“正是。”
“小婿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如此,那金蝉子虽然是佛祖的弟子,但是小婿也不是吃干饭的,如果他真敢来找小婿的麻烦,小婿自有手段应对。”
“梵门必然不会只让金蝉子一个人上路,必然会有高手保护。”
“这也无妨,大不了咱们跑到妖师府去,难不成金蝉子还能追过来?”
敖随没有多做解释:“贤婿心中有数便好。”
“父王,女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该不会这也是梵门的算计吧?”
“是你去天庭瑶池仙境盗取九叶灵芝草的事吗?”
“父王怎么知道?”
“为父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还有的学。”
“那现在怎么办?这九叶灵芝草是女儿为了温养摩尼珠才盗来的。”
敖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你呀,你的胆子可真大呀,这九叶灵芝草倒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瑶池仙境,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也敢去放肆。”
“女儿知道,那是王母的地盘,只是女儿也不知怎的,父王没有说开之前女儿只一心都沉浸在了盗来九叶灵芝草的欢喜之中,父亲将这些事情全部说开之后,女儿方才知道厉害,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
万圣公主所说的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大劫将起之时会有一种劫气产生,这种劫气最大的功效就是迷惑人的心智,蒙昧人的灵台,叫人做出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
因为想要推动大劫,最关键的是要产生争端。
而平日里各路仙家通常都是以和为贵,并不会轻易争斗,而且仙人往往都待在各自的道场之中,很难产生矛盾,所以就有节气诞生,让这些仙家不安于坐,一是无法安心的待在道场之中,二是没办法清醒的思考,特别容易冲动行事。
封神大劫之时就是如此。
本来通天教主当时已经给坐下的弟子说清楚了,让他们谨守洞府,静颂《黄庭》,只要不主动入劫就能躲过大劫,可是量劫的劫气实在是太厉害,最终这番嘱托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罢了。
万圣公主之前明显就是劫气入脑,不然正常情况下,她光是听到王母的名号,就应该心生敬畏,又怎么敢上天庭盗宝?
“罢了罢了,这也不能怪你,仔细想一想,你如今才是什么修为?似王母那等神通,但凡自家道场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应该心中明了,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你盗取了九叶灵芝?更重要的是九叶灵芝大小也算是一株仙草,绝对会有人时时守卫在附近,若非你被人算计,又怎么可能成功盗得仙草?”
“难道这也是西方教干的?”
“应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