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你,谁让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她的。”
李默语气冷漠:“我跟她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说你呢。”
“我也不想啊。”
雷林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内心充满苦楚。
对方借过他钱,是他的债主来着。
债主找他要一个电话号码,他哪敢拒绝啊。
并且是找借口都不行。
毕竟都知道他跟李默的关系好。
“这样,你借我五百块钱,我把钱还给她,我就可以......”
雷林的话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李默笑了。
还是一阵嗤笑:“小林子,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啊。”
“这么不要脸的理由,你居然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不借就算了,我挂了。”
雷林气急败坏的打算挂断电话:“要不是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得好好说你几句了。”
“那我就谢谢你的嘴下留情了。”
李默说完,没等对方开口,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对方想说什么其实他也知道。
无非就是陆嘉慧有多好,之前她有她的苦......
是啊,对方确实不错。
无论是身材长相甚至是才华,她都比一般的普通女孩优秀太多。
这,也就是当初李默轻易答应对方的追求原因。
特别是家庭身世。
一个家里曾经有矿,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矿主。
一个家里只有薄田几亩,是穷困潦倒的老百姓。
........
翌日清晨,李默正在家门口吃早餐的时候。
李席带着她女儿李灵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干花生。
“小默,刚吃早餐啊。”
“是啊,席叔,你吃了没。”
面对李席的热情,李默也是笑着回应。
“我们吃过了。”
李席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李灵喝道:“看到你默哥也不叫了,变傻了啊。”
“默哥。”
李灵脸色有点别扭的小声开口。
对方只是个专科生而已。
而自己,可是本科生。
等自己毕业了,肯定能比他混得更好!
到时候看父亲还要不要自己叫他哥!
“席叔,你进来坐,我去给你倒酒。”
李默冲李灵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继续对李席主动招待。
“好,好。”
李席笑着点点头,然后跟着李默进了屋。
李默把碗里的米豆腐几口喝完,然后一边朝后院叫了声爸,一边到一旁的楼梯下去给李席倒酒了。
“你来就来,还带花生干嘛,我家里有......”
没一会,李父洗了个手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李席拿着花生过来后一脸诧异。
“我这是拿给小默在路上吃的,而且这是我河边那土种的花生.....”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李默已经把米酒端了过来,放在李席面前开口说了一句话后,就转身拿起自己的碗朝后院走去了。
“妈,我说了你别弄了,这天这么热,路上要那么久呢。”
一进到后院,李默就看到李母正在处理一只土鸡。
“你放车里啊,你车里不是有空调么,而且你不是还在你买的冰箱里弄了些冰.....”
李母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飞快:“好了,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吧,妈这些东西会给你准备好的,要不了多长时间。”
“好吧。”
李默满脸无奈,把自己的碗洗完放好之后,就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钱还是不够用,这取了一万块钱就剩下两千多了。”
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李默先是简单的收了下自己行李,然后才打开那个有些年头的旧柜子抽屉。
里面,看似还有不少钱,但其实少得可怜。
他回来的时候取了一万块钱,然后给外公看病花了几千,买个一般的冰箱花了一千多。
本来还想把家里的黑白电视换成彩电的,但是父母不肯。
李默只能让人弄了一根有线的卫视天线。
“这房子还没弄呢.....”
李默抬头四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斑驳成灰的墙面,某些角落处甚至因为多雨天起了霉块,地面更是因为没有用水泥而造成的凹凸不平。
可以说,这就是眼下大部分农村房子的现状。
一直到几年之后,在10年左右,李父李母才去找人借钱重新翻新并且弄了个两层楼。
“这个档口算是慢慢稳定下来了,下一步,除了人员之外,就是.......”
“眼下已经是农历八月中旬了,离过年就只有三个月左右了,得尽快才行。”
“要不然今年估计存个十万块钱都难,毕竟花销这么大。”
李默把一千块钱放在口袋里,另外的一千多块钱全部放在包里,然后提起包走了出去。
一出门,正好看到李灵正朝他看了过来。
“这是你要带过去的行李箱是吧,拿过来放后备箱吧。”
李默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跟李灵说了句话。
虽然自己有点不待见对方,但是也不能跟人太计较。
前世对方的一些正常行为而已,虽然有点显露她浅薄现实的本质。
但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世,自己只是看在席叔的份上带上对方而已。
也没有说损失自己什么具体的利益。
人,在不无损于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大度一点。
“我来吧。”
一旁跟李父说话的李席听到后,连忙提着花生走了过去。
这时候,李母也是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后院走了出来。
于是,又是一番忙碌和闲聊。
在李默去上完厕所准备出发的时候,把那一千块钱给了单独在后院等着他的李父。
“爸,给你一点钱打牌。”
“我哪有时间打牌啊,你给你妈啊.....”
“那就有空了在打嘛,别老是大晚上偷偷跑出去打牌就好。”
父子,前世的债主,这世的敌人。
对李默来说,重生一世的他,固然是对李母和外公有着最大的感情。
但是父亲,即便是他这个不太靠谱的父亲。
也多多少少是他的一种感情羁绊。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命运。
他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在自己生病时候的那种焦急,也记得他跟母亲争吵时候的那种无情。
“没有去打了,有时候人打电话来叫不好拒绝嘛。”
李父倔强的小声辩解。
“嗯,我走了,你照顾好我妈。”
李默笑笑,然后轻轻抱了下李父,走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