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本来还以为对方看起来那么文静,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会有些不适应,没想她反应倒是挺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自卑的感受。
“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听蔡老师说你本来是跟另一个老师学习的,今天能一起学习,也算机缘巧合。”沈歌说着很自然地坐了下来,一副只是随便聊聊天地开玩笑。“蔡老师要求很严格,我这学生偏偏又不争气,希望今天没把他气出病来。”
陈心薇虽然和沈歌不熟,但旁听了半天下来也确实发现他天赋有限,不过她还是想安慰安慰他,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便又想低头写字。
但沈歌打断了她的举动,解释。“你不用写字,我以前在学校为了多加点学分,参加志愿者时学过唇语,能看懂你的话。”
他的确会读唇语,但却不是在什么学校学的,而是在原来的世界当卧底时不得不学习的技能。他当时负责接近的“老大”是老江湖,行事作风很谨慎,但凡有要事和心腹或交易方交流的时候,不管是打电话还是面对面密谈,都会把其它人统统支开,沈歌根本没机会偷听一二。
为了尽可能收集到有用的情报,沈歌不得不自学唇语,这才能捉到一些难得的机会隔着距离也能获取信息。只可惜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收集到真正有用的证据,准备提交回局里准备收网的时候,他蹩脚的演技最终还是让他功亏一篑。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个技能现在已经派不用场,没想到眼下竟然还有用武之地,倒是方便他和陈心薇拉“家常”了。
陈心薇显然也很意外他会有这种技能,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当下放下手中纸笔,试探性地和他“说了”几句。
见沈歌真的能读懂她的话,更是高兴,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两人竟然就毫无障碍地“聊”起来了。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试探,沈歌很快就确定她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个演员,就算无法成为寻常的艺人,也希望能成为一个默剧舞台剧表演者。
沈歌着事挺佩服她不放弃的毅力,加还有为她完全愿望的任务,不能不管。
“你真的很喜欢表演这个行业,哪怕可能一直只能成为一个永远没哟台词的小龙套?”沈歌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但还是再次确认她的决心。
陈心薇没再“说”什么,只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显然她早就有充分的心里准备,哪怕自己有无法避免的缺点,也甘愿努力心愿。
“好,既然你有这样的毅力,那我就试试帮你争取一下机会。”其实沈歌早就等着她点头那一刻,说着就找林若彤直接了当提出要求。
“什么?你竟然要我签个连台词都念不了的艺人?你这是圣母心泛滥了,还是台词念得伤了脑子?你可别和我说,你真的对人家小姑娘心怀不轨。”不久前才得到蔡老师答应帮人帮到底,林若彤心情正好,谁知道沈歌不知突然抽了那根神经,提出不要片酬收益而要她签下陈心薇。
沈歌当然不可能把真正的目的和她实话实话,早就想好了说辞。“你的脑子里还能不能少点胡思乱想,我这其实也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展考虑。”白了她一眼以示不满,又接着继续忽悠道。“你之前也听蔡老师提及,她的确是个有天赋又勤奋的女孩。虽然现在的确开口有困难,但说不准哪天她心结解了就恢复如常了。而且公司的情况你心里也有数,真条件好的你也很难再签下什么新人,而且能接到的工作也是些群演特约,也难得能有台词。既然如此,她现在能不能开口又有什么要紧的。”
他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黑耀”的底子实在太薄,能“逮住”一个沈歌也是瞎猫遇到死耗子的难得机会。但大小好歹也是个公司,旗下只有一个艺人,光让人听着就觉得凋零。
“话虽如此,我也不否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她显然有些心动,不过还是为沈歌的“热心肠”感到有些古怪。“但你这般积极牵线,总让我觉得内里不那么简单。”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似乎隐瞒了些什么。
眼下完全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最为要紧,既然她也动了心松了口,时间更是有限,沈歌也不给她多做考虑的机会,打铁趁热道。
“反正我这次算是做一回好事,不收片酬就直接当补贴公司了。而她的情况想找别的公司签约想来也不容易,要求也不高到哪去。你就当买一送一,总不会吃亏。”
的确,沈歌说的是实话,除了他因祸得福走了个好运,不然以“黑耀”现在的情况就算接到的工作也顶多是特约之类,倒是多以个备选艺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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