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东海仿佛如遭雷击，这些关键字现再仍旧被锁在绝密档案中，如果不是知道对档案的保护有多么严密，或许袁东海已经要开始怀疑陈渊到底是不是能感知万物的神。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关键字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至少量子态的人绝对不可能！”如果陈渊只是说量子幽灵，袁东海还能够接受，但量子态的人明显超出了已陈渊现再所掌握的消息。

“嗯，确实是这样，不光如此我也猜到了749局有着大量关于太空阴影的记录档案，或许它并不只出现过两次吧，让我想想，它应该就像幽灵一样，一直在我们身边，或者说现再就呆在这个房间里。”

陈渊平静如水的一句话却让袁东海感到胆寒。

陈渊甩开了手掌，耸肩道，“我开玩笑的，抱歉。”

袁东海像是生气了，“这并不好笑。”

“希望你能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袁东海追问道。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陈渊并没有急着回答。

袁东海显然意识到了这点，他有些歉意道，“抱歉，并非和你想的那样。”

“哪样？”陈渊的手臂交叉在一起，饶有兴趣道。

袁东海说话也是直接，“因为当上了局长，掌握了权力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抱歉老陈，我并不是因为这个。”

“其实在我没完全接管749局时，我还能够以平静的心来看待身边的人，但是直到我了解到749局所存在的意义，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

陈渊微微颔首，他能够理解袁东海，不过还是趁机说道，“带我去看看相关的资料吧。”

然而袁东海却果断拒绝道，“我不能答应你，至少现再不行。”

“749局是和华夏成立初一同诞生的，在这期间换了四位局长，而我是第五个。”袁东海显得有些纠结，“所以你应该能理解。”

所以只有五个人知道749局的那些绝密档案吗？。

陈渊不禁沉思了起来。

749局本身就有着难以言说的意义，他的存在显得的很没必要，但却是不可或缺的。

“或许真的到了你必须知道的那一天，我会把局长的位置让给你。”袁东海这时说道。

“其实在祝融二号拍摄到太空阴影的地点时，我就让人带着商去检测了那片区域的磁场，后面商发现，那里似乎形成了某种微量的量子领域。”陈渊没有接话，而是选择回答袁东海最开始的提问。

“而在量子领域的中心区域，有一团很强大的能量波动，只能通过特殊的仪器检测到，并且可检测的时间非常短。”

“用肉眼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存在……”陈渊微微低语起来，“所以我选择称呼它为量子幽灵。”

“至于量子态的人……你知道球状闪电吗？”陈渊看向一脸震惊的袁东海。

“你是说太空阴影其实是被量子武器攻击后，进入量子态的人？”袁东海顿时毛骨悚然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一点，就算从一开始档案中就已经有了这个方向的猜测，但他还是不能接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陈渊进门后，才会如此激动。

“啊……如果那真是人类的话，在量子领域的轮回中不死不灭体验了近万亿年的孤独，那是挺可怕的。”陈渊算是能够理解袁东海为什么会哭了，不过明明他现再说出这句话却是那么不着调。

“你不认同量子态的人这一观点？”袁东海从陈渊的满不在意上得出了这个结论。

陈渊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认同，因为不管是以现再的科学技术，还是对量子的认知，那都不可能是人。”

“但我们确实可以认为那是量子幽灵。”陈渊补充道，“你知道概率云吗？”

“量子幽灵永远都无法被观测到，因为量子物体在被看见之后会消失，会立刻坍缩成一种不可观察的形态。”

“你可以理解为观察者效应，和波粒二象性，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就会以波的形式存在，也是量子叠加态。

一但去观查就会坍缩成粒子。他既存在，却又消失于世间。”

陈渊在自问自答下，已经渐渐沦陷于量子幽灵的魅力当中。

“量子力学中不允许观察者的存在。”袁东海嗤笑道，“荒唐。”

“但这确实是我们人类目前所无法理解的。”陈渊无奈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今后带人去研究太空阴影。或许这对人类来说是件好事。”袁东海罕见的和陈渊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陈渊却半开玩笑道，“你难道不怕哪天也会成为量子幽灵吗？”

“你不想去研究它？”袁东海从陈渊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明明一开始对太空阴影的真相渴望最强烈的就是他。

陈渊站起身，舒展着双臂，“有些东西可以一直去追寻真相，但有些东西却并不值得我们去耗费时间。就像量子幽灵，说到底那只是漂浮在宇宙中的一团不可被观测的能量源。”

“既然宇宙的造物主不希望我们观测它，所以设置了这么多的限制，那为什么还自找没趣？”

“好了，我先走了，本来我还打算明天重返火星的，但是来你这一趟也算是没这个想法了，感恩。”

随着房门被关上，袁东海也陷入到纠结中。

在走出749局的走廊后，陈渊在拐角处遇到了唐柯。

“首长您好……”

唐柯抱着一堆资料，有些慌张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你叫唐柯对吧？”陈渊想了想，似乎记得这张脸。

唐柯有些意外，惊喜地笑了起来，“首长您认识我？”

“欸，别叫我首长，叫我老陈就行。”

“好的老陈。”

陈渊靠在墙角，砸吧着嘴，“也不算是认识吧，之前看过你的简历，你不是申请过加入行星防御系统吗？”

“是啊。”唐柯有些失落道，“不过他们说我资历不够，所以就把我安排到这了。”

“嗯……资历不够，还能进749局，说明你确实很优秀。”陈渊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吧，好好干，以后有资历了再申请一次，到时候我给你批。”

唐柯啪地一下捂住了嘴，整个人快要高兴地笑了出来，“真的吗？”

然而当她再次抬头时，却发现陈渊已经走了。

走廊里，很快就传来唐柯激动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