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寺萧念曲施的名字时,总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曲施说:“好。”
加上孙立一起的其余五人全部都离开了,将这片不和平的场地留给两人。
“曲施,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做好你的分内之事,有些人不是你配得上的,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该妄想的,如果行差踏错了一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齐寺萧离开,曲施沉默着的眼神里划过黑色的暗沉,竟显得他有几分阴郁可怖。
节目播出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带来了巨大反响,而当事人已经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了,只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
……
如今已经入了冬,太阳落下半山腰比起夏秋季节要早两三个小时,临近下班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片刻前还挂在天边的晚霞彻底落下。
秦溪拒绝了温青竹要送她回去的提议,独自驱车离开。
然而驶出大道时,继续前行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夜晚的城郊人不多,凛冽的寒风驱赶着在外闲逛的人群,从桥上往下看去是一片微微波动的淡水湖,打理得当,并不见杂草丛生的景象。
这座桥足够高,站在上面能看见许多景色,似乎还能够望到大洋彼岸去。
秦溪倚靠在桥栏上,风呼啸着滚滚而来,吹的她发丝凌乱,就这样站了许久,之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夹在指尖动作熟练地点燃后递到唇边。
一支烟很快就燃到了烟蒂,随后想再抽出一支,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而刚才是最后一支烟了。
尼古丁的味道还萦绕在鼻息之间挥散不去,秦溪松了松眉头,久久未动。
似乎是这片的氛围太过安静了,以至于今天下午扫过两眼的内容浮现在眼前。
冷静片刻后,翻开手机通讯录,给备注为“温青竹”的那串数字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的,只见才显示对方振铃就已经听见声音了。
“秦溪,你怎么了?”
男人从来都不将关心遮掩,此刻也是清清楚楚地穿过手机传入秦溪耳中。
她是这样说的:“今天下午那个剧本,你拿去交给候瀚,让他安排曲施尽快接触一下。”
“我知道了,天气冷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呼啸风声并不知道收敛,温青竹也因此猜出了秦溪正在外面。
“城郊,记得带两瓶酒,要红星二锅头。”
“好。”
不知是过了晚高峰畅通无阻还是将油门踩到了底,温青竹到时不过电话挂断后的半个小时出头,带来的也不仅仅只有两瓶酒。
他将长至脚踝的黑色羽绒服披在秦溪肩头,蹲下身子给她拉着拉链,声音包含歉意:“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拿了我自己的衣服。”
不得不说,温青竹当真是一个好看至极的男人,长相也好,工作时也罢,生活中亦是。
他正低头扣上拉链,动作仔细的往上拉动,最后将拉链停在了大衣的第二枚扣子处,视线继而缓缓往上移,对上了秦溪稍稍抬起的眼眸。
那两瓶酒被放在一侧,看上去并没有想拿给秦溪的意思。
秦溪俯身弯腰,薄薄的酒瓶被她接过拿在手中,轻轻晃了两下,拧开了铝制的铜黄色瓶盖,呛鼻的味道在瞬间飘出。
温青竹开口了:“别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这话似乎不是他该说的,毕竟酒是他买来的,虽然是秦溪点名了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