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陆书砚言语温和地询问秦溪能不能聊一聊,期间视线往一旁的温青竹身上看了一下,随后空旷的大厅走廊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陆书砚最先开口的是道歉:“刚才给你惹到麻烦了,很抱歉。”
他说的,是栗曼姿那件事。
这场宴会对他来说是漫长的,因为只能够看着秦溪自如地游走在上前去的人群中,而温青竹时刻站在她身侧,看上去是那么般配也是那么密不可分。
陆书砚想,自己不该在她面前这样做的,或许惹到她厌烦了。
“没事。”
“秦溪,你等会有时间吗。”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宴会结束之后她似乎不会再有别的安排了,陆书砚明显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这一句话。
谁料,秦溪是这样说的:“和温青竹约了回去打牌,今天没时间了,你有什么事吗?”
先是说明了接下来的安排,最后才问他是否有事,这已经是最明显的拒绝了。
陆书砚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向来擅长为他人考虑的他只能将下面的话吞咽了回去:“没有,那你记得早些休息。”
“好,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事的话改天再聊。”
秦溪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陆书砚仍旧站在原地,他看着秦溪的身影,大厅的灯光明亮璀璨,水晶吊灯自上而下的撒着光芒,每一缕都极具偏爱地落在了秦溪身上,让她走出的每一步都波光粼粼,高贵典雅。
可惜,她一步步走向的人是温青竹,迈出的每一个步伐都毫无保留、停顿。
温青竹出来的早一些,如此远的距离明显是听不到他们方才的谈话的,可从他的眼神看去又好像了解了一切。
车厢内的温度刚刚好,夜晚空旷的道路上车辆并没有疾驰而行,时速保持在40迈左右,几乎是能够欣赏到道路两旁的景色与建筑的。
城市的绿化、道路以及林立的高楼总是相似的,白日的喧嚣过后夜晚也会恢复寂静,似乎连灵魂都连带着空了一块。
温青竹先开了口,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闲聊着,晃晃悠悠地到了秦溪那栋公寓楼下。
尘封已久的扑克被放在客厅桌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温青竹轻车熟路地将其翻找了出来。
“真的要打牌吗?”他问的满脸认真。
这时的他不像不久前宴会上的游刃有余,也不像平日里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很是平易近人,连说话时都这么轻声细语。
秦溪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已经端上喝了两口,将手中的另一杯放在温青竹面前:“当然。”
扑克牌并不是新的,虽然并不破旧,但也能看出使用过几次的痕迹,每一次也都是秦溪提出要玩的。
但很可惜,她的牌技不怎么样。
果盘里满当当的糖果此时属于秦溪的就只剩下几颗了,其余的所有都在温青竹手侧,他是毫无疑问的糖果大富翁了。
直到最后一颗糖当做筹码压下又输掉后,进行了足有三个多小时的扑克牌游戏结束了。
秦溪是输家,并且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