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砚取了车子之后就离开了,在秦溪提议说让他上去坐一坐时也并没有停留,给出的回答是还有些事情要忙,似乎全然忘了就在不久之前的那个借口。
秦溪没有多说,送着他离开了,随后他们三人一同上了楼。
小区里到了夜晚也仍然是灯火通明的,寒假期间稍微热闹些了,如今在道上走的人是挺多的,想必并不繁忙,否则会是步履匆匆的,而非现在慢悠悠。
秦明景理所当然的进行着活跃气氛的工作,毕竟除了他之外好像的确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胜任了。
“二哥就这么走了吗?”
陆书砚已经走了有十多分钟了,秦明景现在才这么问,勉强能够算是马后炮吧。
秦溪:“不然呢。”
秦明景:“姐你刚才不是喊二哥上去坐一会吗?他为什么不答应呀。”
“可能是看你太烦了。”
秦明景委屈巴巴,小声地反驳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烦二哥呀,是不是姐你把二哥惹生气了……”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没了声音,但又的确是每一个字都说出了口,也落进了在场三人的耳中。
如果他知情识趣一点,现在当然该要闭嘴的,可是他今天明显不想做一个听话的小孩子,像现在这样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做出了。
秦溪并没有停下脚步,却撇过眼:“那不然你来说说我哪里惹到他了?秦明景。”
喊着他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就是能够给人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这是旁人比拟不得的,也似乎是她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过去也一如当下。
又似乎,有那么一件事也在无声中被默认了下来,那就是只要有秦溪在的地方氛围一定不会轻松,连空气遇到她时都会稍微堵塞,仿佛被凝固住了,成了可以触摸到的实体。
秦明景在此之前是被排除在这种态度之外的人,不过秦溪这时明显有想让他尝一尝的意思,于是乎前者在听到这句话时几乎是下意识浑身一颤。
“姐……”会撒娇的孩子时刻都掌握着这个技能,秦明景软下了声来,别提有多乖巧了。
秦溪没有生气,轻声笑了一下,使得少年人安心了:“没打算数落你,不过我很想听你原本打算说什么。”
秦明景哈哈笑着,试图蒙混过关:“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在心里随便想一下,姐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秦溪的眼神不是这么回答的,于是秦明景如被霜打了的花似的蔫儿了,翁声嗡气。
“就是……我觉得二哥是真的挺想辅导我的学习的,可能是觉得我太不争气了吧,姐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那么彻底,我觉得有点点伤到二哥的心了。”
话终于是说出来了,可并不那么尽如人意。
秦溪抬眼:“所以呢?”
秦明景被问的愣了一愣:“啊?就是我觉得姐你如果拒绝的话也可以不用那么强硬的,毕竟二哥不是你的朋友吗?”
秦溪突然抬手,揉了揉秦明景有一撮支棱起来的头发:“你这心是全都偏到你二哥那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