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浸湿了少女淡蓝色的T恤,过于良好的吸水性使其变得有些紧绷,使T恤下面的衣物凸显出了暧昧的轮廓。
虽然才15岁,但叶之凝的身材已经不能用小荷才露尖尖角去形容了,哪怕不如砚卿姐傲世群山的挺拔,但也远远超出了同龄人的平均水平。
雨水滴滴答答地从她的衣服下摆滑落,浸湿的T恤将少女美好的身材勾勒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而在这些之上,是叶之凝白里透红的绝美容颜。
缱绻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她水汽蒙蒙的脸颊上,原本高傲冷艳的面容被雨水一浇,竟然也透露出些许的柔弱凄楚,让人抑制不住地对其产生怜爱之情。
随着水泥管外一道冷风贯穿而过,处子幽香被裹挟着向林墨扑面而来。
少年的鲜血从来都是如同火一般汹涌,如同火一般鲜艳。
这股火在年青心脏的泵动下于身体中高歌猛进,冲击着四肢百骸,然后透过第二薄的地方展现了出来。
脖子、脸、嘴唇,林墨甚至都觉得自己眼睛或许都已经红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这一刻他想起了《在人间》、《潮骚》,想起了《阳光灿烂的日子》、《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这些作品里的主人公都曾在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时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悸动。
那是源于两性差别的好奇,是荷尔蒙所带来的诱惑,是自然生物在性成熟后不可避免产生的需求。
少年的思想是非常肮脏的,因为他们在懵懂无知的年纪拥有了最无法抵挡的天然欲望。
他们好奇,想要搞清楚那几乎联通身体和灵魂的“痒”到底因何而来。
他们渴望,想要将这磨人的“痒”彻底解决,填满那宛如无底洞般的欲壑。
但是,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懂得克制。
绝大多数野兽发情,只是为了繁衍,天性使然,无法克制。
人类最开始也是如此。
但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老祖宗花了几千年才将人与野兽彻底进行了区分。
颅内发情完全可以,思想再肮脏也不会有人对你的精神世界进行批判。
但在现实里,应该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
这是生而为人的底线。
虽然林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底线,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快活”。
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同流合污。
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所以尽管他此刻血脉偾张饥渴难耐,但并不是不可以忍耐。
所以他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而叶之凝也注意到了林墨那仿佛犹如岩浆般滚烫的目光。
那种目光,她在动物世界见到过。
那是一头奔走在月色下的独狼,孤傲而狂野,一双寒光闪烁的眸子极具侵略性。
当时隔着电视屏幕,叶之凝倒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当这双眸子近在咫尺的时候,她的精神就在瞬间紧张了起来。
一瞬之间,她的脑海里不知道浮现出了多少刑事案件。
在看到林墨脱衣服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准备一脚给他毫不设防的裤裆踢过去了。
不过,林墨只是把自己身上干燥的外套递给了他。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林墨嘿嘿一笑。
“我紧张,开什么玩笑!”叶之凝不自觉地大声反驳。
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越大声的人越心虚。
但她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原本正在念诵佛经想要让自己激荡的心潮平静下来,谁知道背后竟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衣服和身体摩擦的声音!
林墨明白过来后,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他把外套给叶之凝原本只是想学电视里的男主角一样,让她披上避免着凉。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至少体现出了他作为绅士的担当。
而叶之凝不光是实用派,而且胆子还大得离谱,居然就在自己背后换起了衣服。
林墨不敢去想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因为光是想一想都是犯罪。
等一下,他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怕什么啊?
抠了抠有点痒的后背,林墨将这个刚刚升起的念头给按了下去:“你也就是欺负我天性纯良,要是换个未成年小畜生还了得?”
“我练过散打,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小畜生,两三个都随便收拾。”叶之凝“嗤”的一声拉上拉链,将换下来的衣服揉作了一团。
林墨懒得去跟她科普男性和女性之间力量和速度的差距有多大,语气郑重地说道:“你以后还是别跟男生待在这种地方,不安全。”
叶之凝没好气地回答:“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给你找钥匙,我也不至于被淋成这个样子!”
林墨轻咳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话说这个水泥管是哪里来的,怎么恒远还会有这种半拉工程啊?”
叶之凝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很久以前给恒远翻新排水孔时留下的,施工队偷懒,看到多出来的大件也没有上报,拿了钱就走人了,学校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
当时的校长比现在这位思想更浪漫一些,觉得花丛树木中有这么一个突兀的东西,反而使得整体画面更具特色。
所以不但没有挪走它,还经常跑到这里来画画,久而久之,这座水晶换水泥管就留到了现在。”
“我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林墨搓着自己的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吐槽着这个迷之行为。
叶之凝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至于我,是单纯因为这里比较清净,所以不想被打扰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书、发呆……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男生。”
“那那只猫呢?”
“它被它原来的主人抛弃了,无家可归,不过看到我后很溜表现得很亲昵,我看它可怜,就每天喂它。
到现在也快一年了,所以说它是我养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啊。”林墨恍然大悟,随后重重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