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阴阳两界的代言人。我只是代表着地府的一群……没有太多势力的阴兵们,为他们看这世上的一切东西,晚上就给他们讲我看到的一切。事实上,我要做这些事情,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我可以帮杜小姐,但是,代价……”
“要多少钱?”
听到大夫人这话,五娘内心满意地笑了。但是面上却是苦恼的样子。
“唉,夫人莫误会,这个钱是我要用去给他们买要用的一些东西,再由他们帮我在上峰面前说一些好话,这才能免除我的罪过。所以这个钱,夫人看着给吧……”
大夫人的脸抽了抽,看着给,给少了阴界的那些主子不能放过自己家女儿,给多了,她肉疼啊。最终,她惦量了一番。“那就八百两!”
肖五娘颤了颤。张嘴就是八百两。有钱人家真的是不一样啊,但是她面上还是得装着。毕竟按照缘分村那个教导方块的说法,就算是再怎么满意,这会儿也得端着,而不是满足要求。
“这个……”
大夫人看着这小丫头皱眉的样子,就觉得怕是给少了。最终,她狠了狠心。
“那就……一千五百两,再多我也没了,实不相瞒,这原是我为三姐儿准备的嫁妆。可现在她小命都要不保了……”
说到伤心处,大夫人抹起眼泪来,这也算是变相的示弱,告诉五娘她真没钱也没盼头了。
“夫人,这样吧,一千五百两,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哪怕他们要求有些多,但是五娘现在身份特殊,也可以与他们说道一声,或者小意奉承。总之五娘定把此事办妥当,解救小姐于水火之中。”
她一脸豪气仗义,终于令大夫人有了些许好感。虽然只减少了三百两,但在大夫人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很为她着想。
当下大夫人就着了三阿婆去取银票来,淡然接过那些银票,五娘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把杜三小姐和她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面。毕竟下界的人不愿意在人间见外人。
这个要求大夫人自是照办的。
而五娘也一再嘱咐,“不得放人进来,任何人来看了,听了,五娘也不敢担保他们会不会发火,迁怒在三小姐身上。”
大夫人本来还打算去悄悄偷听,偷看之类的。
这一听哪里还有那想法啊。
“事关小女的生死,本夫人定会看的苍蝇也不飞一只进去。”看着大夫人阴冷的脸,五娘暗自凛然,果然教学的说的好,在外面与大户人家打交道,确实是要多一些心眼才好。
安排好后,转身,五娘给二姐姐说要为杜三小姐治疗时,二姐儿呆呆的看着她,“五娘……你真的能和下界的沟通了?”问话间,她手都在颤,五娘不好多说,只是按着她手,“你在屋里吃着点心,等着我归来。”
妹妹的手很温暖,那过于冷静的语气,让肖玲珑的心略安了些许,她帮不上忙,那就乖乖的,不招惹事非等着她归来就好。
转身,大夫人把五娘和杜三小姐关在了一个单独的后院里面。附近更是谁也不让人靠近。
确定这片院内外没有旁的人后,五娘才放心一些,她皱眉走向杜三小姐。
此时,杜月茹正满脸警惕看着她,她每向前一步,杜月茹就会哆嗦着往后缩一步。
直到,小姑娘蹲下来,也紧盯着她左眼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出来,魂魄就会消失,到时候终归不见。如果你相信我,可以给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你就能获得新生也有可能。要不要尝试,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思考时间。”
五娘很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左眼的那道虚影,似乎很害怕,过了好久,五娘的脑海里有一个很古怪的声音弱弱响起。
“你能保证让我会有新生的机会么?”
五娘冷笑,“我要是敢保证直接就跟你说了,总之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爱试不试,不试她死了跟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不熟。”
她这冷心冷肺的样子,似乎吓住了左眼里的那人身影。
“快点,这香要燃完了,再不出来,我直接走人。”
“你,你……你这小丫头人小,怎么就这么冷漠啊……”声音弱兮兮,但五娘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做势要走。
“别,我答应你,我,我,跟你试试。”
那小魂魄的声音都要哭了。
肖五娘却是伸手,示意对方搭着自己的手出来。
在小阴魂搭上手臂的瞬间,就觉得一股清清凉凉的滋味窜来,再要感受时,却再也没有了。
“咦,你身上有什么?”
突然,早前还委屈巴拉的声音却意外惊喜出声。紧接着,就是胸前被拱来拱去。
“呃?”
低头看着自己左右突出的点,五娘羞耻的想,这感觉怎么就象娘一样,长出了女人桃子一样的东西呢。
“啊啊啊,好销魂啊,天啊,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我的最完美的休息之所。妹妹,姑娘,主人,啊啊啊,小情儿……”
听着这人没正经的称谓,五娘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痛。
“闭嘴,你想在上面呆着?”果然,这一块石头真的能凝聚这种魂魄一样的存在。是不是自己的魂魄变的强大了,也是跟这一块石头有关?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能看见魂魄这样的存大呢。按照曾爷爷的解释,就是只有魂魄强大了,才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存在。
这感觉,就跟有人练武,练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可六感提升到别人感觉不到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就算是洛培元也给了肯定的说法。因为他就是功夫练到家了,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语切出均匀菜丝……
“小妹妹,小情儿,小主人,从现在起,姐的命出卖给你了,你要我打人我就绝对不咬人。反正一句话,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但就一个要求,我要在这石头上住着,你不能撵走我。”
五娘觉得这个魂魄,估计就是罗美女所说的有点二的类型。明明都让她出来了,她还在确定。
“嗯,反正你听话,不能乱来就行。你搞了破坏的杜小姐现在怎么办?对了,你叫什么?”
“小主人,你就管我叫……嗯,就叫美娘吧。对,你叫五娘,我就叫美娘了。”
五娘汗颜。
美娘。
这称谓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呢。不过,人家的自由她也管不了。
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杜三小姐,五娘有些头痛。
她不是大夫,更不是真的所谓的阴阳二界代言人。
能借助的,也就是自己可以自由出入缘分村,还有越来越强盛的六感敏识。
“哦,我之前的魂魄与她的身体不合,她又不愿意让出控制权,所以这身体最近都没得到天地的疗养。只要给她慢慢进食,一切都能好转起来的。”
“那就不用管了?”
“对,我不跟你说了,趴在这上面真的太舒服了,呜……好爽啊……”
美娘发出了令人难以描述的声音。五娘人小,到是没有感觉。
但是缘分村尖着耳朵在石头边听的几个人,那就一言难尽了。
尤其是几位中年的妇人,听着美娘那引人瑕思的哼哼声,一个个鸡皮疙瘩起一身。
罗成娟悄悄看不远处的洛培元,可惜,瞧见的还是洛帅哥一脸冷酷的样子。那清冷不染人间颜色的模样,令她格外牙痒痒。
“林姐,你说那小子从进来就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样儿,对咱们这些美女更是正眼都不施舍一个,会不会是对女人……天生就不行啊?”
林姐也就比她大一岁,但是看着要端庄沉稳多了。这一听,也正经扫一眼严肃冷酷的洛培元。“嗯,看样子,洛公子是不怎么近女色的。偶尔我们悄悄看一回成人片,人家也高冷扭身就走。可怜,年轻轻的就不能人道呀。”
远处的洛培元很想提醒俩位,说人坏话,是不是隐蔽一点……
把美娘的事情安排下来,就是安抚大夫人的心了。
想想家里因为自己姐俩出来这么久,恐怕会担忧不已,她也是归心似箭。也不知道分家后,爹娘和哥哥们怎么样。
纵然想回家的很,但这会儿五娘也只能老实呆着。她还得把这一桩倒霉催的婚事给弄没了,才能放心归去。
“美娘,你身为魂魄,能不能在这杜家搞一些阴风碜碜的事情?比如让一些人各种不一样的举动之类的,总之吧,就是各种倒霉事情频繁发生。”
美娘还处于销魂阶段,一听到小主人有吩咐,先还乐颠颠的。等到听完后,便有些沮丧的否定她的想法。
“你真当我是鬼魂呢,世人的鬼魂传说是有误会的。我能在这杜三小姐的体内,其实也是因为她的魂魄与我的有几许相近。其实用科学的解释,就是我的磁场与杜三小姐的有点相近。这才能有所吸引,可惜要融入她身体,除非她身死,或者是极度虚弱的时候才行。而我是在她魂魄很强盛的时候被吸附着的,这样一来,我俩就成了谁都占不了便宜,还要相互争夺身体使用权。”
这一解释,肖五娘就明白了,这世上真没鬼神之说,但是有穿越之类。至于说魂魄相吸的事情,嗯,她不用理解透彻,只知道这种魂魄占体的事情,必须要原主虚弱或者是刚好那一刻无魂,这后面的魂魄才能入住。
“所以我想要利用你做一些吓人的事情,这是不可能了?”
“也不是,其实这世上有不少的东西,是可以用化学反应来解释的。好吧,具体的你也不懂,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就好……”
听完美娘的建议,五娘在可以出入院子后,便告诉了二姐儿,让她悄悄去某些院墙之类的做一些事情。
大夫人第二天看见女儿果真要精神许多,身上也不见脓液溃烂,还能吃上一些汤食后,对五娘的本事也就越发信服。
“五娘,还是你有办法,能当上阴阳两界的代言人,身份真是不一般啊。”
她这一边还感叹呢,院外却有人惊慌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手艺。那血手印就凭空出现的,这,这……”
杜老太太听说后,赶紧找到被冷落的那位道士。道士在咳嗽一声后,眼神投向不远处还在陪着大夫人的那小丫头。想着昨天这一位跑来找自己,并且给的五十两银票时,他便正经解说起来。
“早前老夫就有说过,贵府订的那门亲事,现在地位低下,早就配不上了,说来说去,要消杜家的祸患,其实只要解除婚约就好。”
“解除婚约?”
老太太顺着他眼神疑惑看向大夫人身边,在看见肖五娘后,这才反应过来。
儿媳做的事情,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件事情搞的要影响全家人的运势,她怎么也得过问。
“老大?”杜大一听,虽然前些时候还在沾沾自喜,觉得有一个能通阴阳两界的儿媳妇得意,或者还能做一些别的营生,可现在听道士和老太太的意思,这婚事怎么也不能再强求了。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那就解除这一桩婚事,本来这一桩婚事就只是走了个婚约,还没正式拜堂成亲,所以今天我就单方面宣布,我杜家和肖家五娘的婚约,解除了。”
大夫人一想到几百两的聘礼送出去,也是怄出一口老血。“那,聘礼?”
老太太瞪一眼她,“罢了,这聘礼……”她也头痛啊。聘礼说是送了几百两。杜家就算有钱,也不能张嘴就把几百两给推了吧。
就在这时,老道士到是插话了。
“其实这婚事虽然不成,但是善缘也是结下了的,若是去烧柱好香,不也得捐不少的银钱才能成事么。”
老夫人听道士这一说,到是想法挺多。大夫人也想到了这种特殊人才,只怕并不是太好遇的。是以就轻唤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