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听了朱标的话,朱赟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官?就胡惟庸?他除了结党营私还会干什么?”朱赟说道:“当了这么久的宰相,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吗?”
“他是让百姓吃饱饭了,还是让朝堂更稳定了?”
旁边的胡惟庸听了朱赟的话,不由得有些脸红。
仔细一想,确实,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往爬,好像还真没干过什么正事。
甚至,眼前这个熟练的做饭的少年,都比他做的事情多。
“那为什么要留胡惟庸一条命呢?”朱标疑惑道。
“那是因为这个人不适合当宰相,却可以用在别的地方。”朱赟一边炒菜一边说道:“大明需要开商路,甚至需要开海禁,而这些道路都需要有人去具体执行,胡惟庸就很适合。”
“他不是善长拉帮结派吗?开商路也好,开海禁也好,都是需要得罪人的活,派他去,可以拉拢有利益冲突的人,这个人简直可以当作经济改革的利器!
胡惟庸有些冒冷汗,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这么狠,开商路和海禁,这可是一个不慎就会掉脑袋的活,毕竟江南和海边,商人、世家、流寇,盘根错节。
不过,就算是死在这面,也比被皇帝砍头强,至少不牵连家人,甚至能蒙荫子弟也说不定。
接到这样的任务,去做做看似乎也不错。
胡惟庸的思维逐渐发散。
但是很快他就苦笑着摇摇头,不可能的,若不是这次,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继续赖在丞相的位置。
打拼了这么多年,向爬了这么多年,忽然让他去冲锋陷阵,他恐怕做不到。
朱标也陷入了沉默,朱赟只当他是在走神,自顾自的做着饭。
很快,八道菜做完,也多亏有丫鬓打下手,不然怕是要做一整天。
“爹,马夫人,堂哥,尝尝这些菜!”菜肴一道道被端来,朱赟看着很是满足。
朱元璋看着菜,食指大动,得意的看了一眼朱标。
你爹我说的没错吧?若是来晚一些,可就赶不这些好吃的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朱赟做的都是些家常菜,但是在这个时代,这已经堪称国宴水准,甚至更高。
很快,朱元璋就吃了个半饱,喝了一口啤酒,朱元璋想起来自己来还有正事要问。
“儿子,你次给咱说摊丁入亩,但是咱想了想,恐怕会受到不少阻碍啊。”
朱元璋把已经发生的事当成自己的猜想,试探着问道:“你觉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顺利实行?”
“你是猜勋贵会不同意这个摊丁入亩?”朱赟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勋贵因为种种原因,确实都会更贪财一些。
不过,指望武将清廉,本身就是扯淡。
武将是靠命搏前程,他们又不需要什么清廉的名声。
更何况,你一个勋贵,爱兵如子,战无不胜,其至还清廉?
那你要干什么?当圣人还是当皇?
“为父倒觉得那些文臣会更难缠。”
朱赟点了点头:“确实,文臣无耻起来,简直令人发指。”
想想明朝末期吧,崇祯帝断掉阉党,给了东林读书人那么多好处,结果敌人打到门口了,想让文臣捐点儿钱,那些文臣还都抠抠搜搜的。
还得是李自成,直接烧烤架,你不用装穷,穷的话直接烤熟,要么给钱,要么死。
“文官的话,开国的老臣大部分不用太担心。”朱赟喝了一口酒,分析起来。
“他们毕意是与国同休的关系,尤其是还有宋濂这样把清廉挂在门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缺那点富贵。反倒是新晋官员,刚成为食利阶层,摊丁入亩一下来,相当于让他们失去了成为大地主的机会,就算兼并土地,也赚不太多。尤其是这些人还可能会抱团。”
“对对对,就是他们……咱就是觉得他们可能会搞事。”朱元璋激动地说,看到朱赟这么轻松就分析出来现状,他更有信心了。
“总的来说,处理的办法就一句话。”朱赟一拍手心。
“什么话?”朱标好奇地问道,这问题可是难住了整个内阁还有不少勋贵,甚至还包括他父皇和他这个太子,竟然一句话就能解决,那他们这些想不出办法的都是笨蛋吗?
“这句话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死!”
胡惟庸听到这句话,好像隐隐的抓住了什么,顿时更加认真听了起来。
“儿子,你仔细说说。”朱元璋急切地问。
朱赟好笑地看了一眼朱元璋。
自己这个便宜父亲,真是赚着行商的钱,操着皇的心,这种东西你问了也用不啊。
不过朱赟还是认真解释道。
“先说让他们死吧。”朱赟手指点着桌子:“摊丁入亩想要实行下去,有人阻拦是必不可免的,所以流血是必不可免的。”
“若是一般的皇帝,很有可能造成权力分崩,流的是自己的血。但是现在可是开国皇帝当道,威严正盛,兵强马壮,连鞑子都杀了,还怕一群读书人?”
“所以,谁敢阻拦,那就杀谁,反正官员多的很,大不了清理一波,短暂的权力真空……就是空缺的位置很快就会被想当官儿的读书人迅速补充。”
“而且,这批新的官员,不论处于恐惧还是感激,都会成为皇帝的死忠。”
“只要能当官儿,就算当不成大地主,他们也不会有怨言。”
朱元璋发现朱赟说这些话的时候,身隐隐带着一丝杀气。
也是,能从流寇手里活下来的人,并且靠着自己在京郊扎下根来,就算是个少年,也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杀戮过重,恐怕会伤了皇和臣子的和气啊。”胡惟庸忽然说道。
他这个人善于拉拢党派,自然不怎么适应这种用杀戮立威的办法。
在胡惟庸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拉拢其中一批人,比如他就是靠着李善长,成为了淮西勋贵的代言人。
“君臣之间哪有什么和不和的,不过是两种利益立场的调和与互相需要罢了。”朱赟笑了笑。
胡惟庸脸色发白:“少东家,这话可不能乱说!”
现在主流的言论还是君臣相得才算盛世,隐隐把皇帝与大臣当作同一个利益集体,朱赟这话在一般人听起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尤其是,他就是个例子,表面的君臣相得,实际势同水火。
“所以不用讲究那些表面的话,说到底,会有大臣反对摊工入亩,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策略对人民无益,只是对他无益,其至捐害了他的利益。
“那么我之前说的,就是打掉这个跳的最欢的人,然后给所有大臣更好的利益!”
“更好的利益?”朱元璋疑惑了。
大明百废待兴,就连官俸都有些微薄,他哪去找更好的利益送给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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