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涛在修炼朝阳吐纳。
这是掌门标配功法。
与泰山心法融合,吞噬朝霞之气炼化,张涛感觉体内一股灼热气流流淌,所过之处,狭窄的经脉似乎被扩大了一些。
朝阳吐纳与泰山心法融合,有一些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能够在一定程度改善体内经脉状态。
呼~~~
长舒了口气,张涛睁开双眼,朝阳已去,今日的吐纳结束。
“师父,如何?”张涛看向身旁的天门道人。
他将泰山心法与朝阳吐纳融合,教给了师父,刚刚师父也在修炼这门心法。
“徒儿,你的悟性真是旷古绝今,两种功法融合,体内真气蜕变,为师感觉修为直接上了一个台阶。”感受着体内的情况,天门道人满心感慨。
“有收获就好。”点了点头,张涛笑道。
“徒儿,那岱宗如何,你真的修炼成功了?”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张涛,师父感叹了一声人和人不能比,突然话题一转,问道。
岱宗如何,泰山派的神招。
一手剑,一手算,算尽一切,找到破绽,然后一剑破开所有。
没有多强的威力,可理论上,这一剑是无敌的,奈何从未有人练成过。
“只能算初步成功。”张涛笑着解释道,“想要一手演算敌人一切,这并不是单纯悟性或是武功高低就可以的,需要有极为精深的易算之道以及强大的计算能力。”
“这一点,我也做不到,不过,我将这一招嫁接在其他剑招中。”
“比如泰山十八盘,将敌人困在我这十八盘中,以十八盘的剑招为演算根本,减少变量,等敌人走过十八盘后,自以为安全,可实际上已经被算了个透彻,如此状态,一招必杀是必然。”
“话虽如此,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微微摇头,天门道人知道,听着简单,可根本做不到。
最起码,自己做不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并不是学我就好。”笑了笑,张涛开口道,“师父,衡山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我要去一趟,顺便去一趟福州,你去不?”
“去福州?为何?”听到张涛的话,天门道人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前几日得到情报,华山岳不群去了福州,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去了那里。”张涛缓缓道,“他们是为了辟邪剑谱去的,而我去是为了林镇南一家。”
“徒儿,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古道热肠的大侠,难道你也想要辟邪剑谱?。”天门道人幽幽说道。
“哈哈.....师父说笑了。”呵呵一笑,张涛说道,“辟邪剑谱,可以看看,不过我不太感兴趣,我想要的是林镇南的家财。”
“这人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福威镖局几乎开遍整个江南地区,他的财富对于咱们门派的发展大有好处。”
闲云野鹤,饿了吃野果,渴了喝山泉水,这样的生活听起来很美好。
可是!
重生一回,张涛不想把自己过成野人,他要权、要钱、要美人!
如此,成为了泰山掌门后,自然就要改革创收,而这就需要大量的金钱了。
“除此之外,这也是一个获得他派武学的机会。”
“如今泰山武学已经尽数掌握,徒儿需要一些他派武学,触类旁通。”张涛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很直白地说道。
泰山派武学尽数掌握....
如果换一个人说,他绝对嗤之以鼻,可自己的徒儿,泰山派的内功融为一体,剑法也圆融归一,信手拈来,消除了不同剑法中的差别,用起来仿若天成,的确算是到达了尽头。
天门道人:“你如今诸多改革,门派中不能无人坐镇,为师留下,不过.....别做的太过,知道吗?”
他知道自己阻拦不了张涛的想法,所以只能劝导。
“师父放心,我不是为杀人而去的。”张涛笑道。
一个月后,福州,福威镖局。
“泰山派新任掌门前来?”看着大厅中躺着的两具尸体,林镇南正愁眉不展,听到下人禀告后,满脸疑惑。
“爹,他们会不会是和青城派一伙的?”林平之没有任何江湖经验,遇到事就知道瞎猜。
“应该不会,把尸体抬下去,走,咱们出去迎接。”相比林平之的胡思乱想,林镇南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希望,泰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也许是来帮助自己的?
大门口。
看着面前一身白衣,衣袖嗅着云纹,从上到下尽显名贵的青年,林镇南很惊讶,虽然听说泰山派换了个年轻掌门,预想中应该也是位道长道袍打扮,可面前这翩翩公子,着实出乎预料。
若不是身后还有数十泰山派道长,他都以为遇到了骗子。
“泰山派掌门大驾光临,小老儿不胜荣幸。”林镇南笑呵呵将张涛迎进镖局内,“不知少侠此来所为何事?”
“专为你林家而来。”
张涛淡淡道,“这几日,你家中频繁有人死亡,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吧?”
实际山,张涛等人已经到达福州有些日子了,一直在等,等余沧海出手,然后再来。
“青城派!”
林镇南咬牙切齿,随即对张涛拱手,“少侠来的正好,还请为我林家主持公道。”
“余沧海为了辟邪剑谱而来,再加上你儿子林平之又杀了他儿子,你们两家如今也算是不死不休了。”张涛幽幽说道。
“这几天余沧海神出鬼没的摧心掌想来你也看到了,你林家是挡不住的。”
听到张涛的话,林镇南脸色很难看,可这也是事实!
已经连续三日死人了,继续下去,家中之人就要被全杀光了。
“你想要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要你福威镖局从今以后八成的收益,你福威镖局以后也要挂靠在我泰山派名下。”
张涛毫不遮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也无需遮掩,这是武侠世界,武功就是道理。
林镇南:“........”
听到张涛的话,他陷入沉默,心中不甘,八成,那是多少钱?
这些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
“你也可以不答应,赌一把,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从余沧海手中逃脱。”张涛起身就走,“如果有答案了,就在府中点火为号,没必要派人通知,你的人估计还未等到达客栈便会被杀死。”
说完,张涛直接走人,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没让张涛久等,第二日晚,一缕浓烟从林府升起。
“走,咱们去林府。”张涛从客栈中起身,带着泰山派弟子走向林家。
此刻,林家大门口,一条血线前,四个血色大字赤目:过线者死!
“张掌门,还请救我福威镖局上下百多口人性命。”林镇南单膝跪在张涛面前,声音带着悲切。
昨日一天,便又死了数人,所有过线者无一生还,实在是.....他怕了!
“放心,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泰山派的人,余沧海想要动你,就是和我泰山派为敌。”林镇南很识时务地将镖局财物放在眼前,张涛也给了他极为肯定的保证。
清晨,余沧海带着数十青城派弟子前来。
“你们泰山派是要和我青城派为敌吗?”
一瞥小胡子,打扮像唱戏的余沧海站在林家房檐上,死死地盯着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