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要太过分!吾乃汉寿亭侯关羽!”
守吏一声冷笑,“亭侯是吧?给我乱棍打出去!”
眼看吏卒们要动手打人,关羽气得直哆嗦,手已经按在了腰刀。
这时夏侯杰前,笑呵呵道:“这位君子,几句口角,用不着打人吧。”
虽然关羽和夏侯杰等人在樊城已经算交过手,但却并没打过照面,所以大家根本就‘不认识’。
再加这是襄阳城,关羽有使命在身,也不想横生事端,所以得了这个空,也只好无奈让在一边。
守吏打量夏侯杰几人一番,然后板着脸问。
“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胡朔,舍弟胡边,家仆胡彻,沛国谯人。”
“沛国谯人,到襄阳来干什么?”
“家中长辈与蔡德珪将军有旧,我兄弟此来是谒见蔡将军的。”
守吏冷笑一声,“与蔡将军有旧?你怎么不说是州牧大人远亲呢?我看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必是一路奸人,先押下去看管!”
夏侯杰就不生气,笑呵呵的将一个小袋子从袖中拿出,塞到守吏手中。
“尊驾若不放心,可以到蔡将军府报信。我们就在此等候,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袋子一入手,守吏就知道是钱,而且数量不少。
夏侯杰洗劫了樊城大户,发了一笔横财,既然要进襄阳搞事,自然有所准备。
自古钱能通神,何况一个门吏。
看见好处,而且道理周全,守吏的脸色就缓和下来。
“既是蔡将军故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入城还带着兵刃。那汉的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不懂规矩?不存在的。
他的潜台词是,得加钱。
“出门在外,带把剑图个安稳,尊驾多担待。匣中是给蔡将军的礼物,老兄要看看么?”
夏侯杰说着,又一块小金饼递了过去。
既然是给蔡将军的礼物,一个小吏自然不方便再查,只等蔡家来人就好。
黄澄澄的金子到手,守吏马改口了。
“看郎君一表人才,应该是我弄错了。那个谁谁,你俩到蔡府走一趟,就说有沛谯故旧来访。二位郎君叫……”
“胡朔,胡边。”
两个守卒应声快步而去,三人则在城门处等候。
守吏给设了座,居然还给了壶茶。虽然说不是什么好茶,可意思毕竟是到了。
关羽在旁边看的这个气啊,气得一张红脸泛起了紫色。
“无耻!无耻之尤!”
“这位关君侯,何必出口伤人呢?来一起喝口茶,耐心等候吧。”
关羽一拂袖,“看你也像个知书达礼之人,却公然行贿,与这等贪官污吏沆瀣一气,关某羞于尔等为伍!”
夏侯杰一笑,“这话就没道理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君侯无计于小吏之前,为区区一城门所阻。徒生了一副做大事的皮囊,却没有做大事的本领,还说什么羞不羞的。”
关羽骤然色变,呛啷一声把腰刀拔了出来,“你敢辱我?”
夏侯恩与胡车儿也齐齐站起。
夏侯杰立刻按住他们,瞟了关羽一眼。
“辱你?我说的不是实话?说到你短处就要拨刀杀人,你也好意思提知书达礼?我听说刘皇叔仁义远播,你真是他的部下吗?”
这几句话,把关羽问得几乎抓狂,半个字都答对不。僵在当地,脸色几乎憋成了茄子色。
夏侯杰给他倒了一杯茶,“关君侯,喝杯茶润润喉吧,几句口角不算什么,别往心里去。”
关羽抽了抽脸皮,这回没那么牛哔了,拱了拱手表示谢意,但还是没好意思端茶喝。
场面有点尴尬,但夏侯杰却恍若未觉。
他继续说道:“刘皇叔当世英雄,看在他的面,一会君侯可以与我同去蔡将军处。他是刘荆州内弟,或许可以帮忙让荆州接见君侯。”
关羽的脸色更差了,紫里几乎发黑。
本能想要拒绝,可身负使命,话就不好出口。
想要答应吧,那也是十分不情愿。
刚骂完人家无耻,被人家训斥了一通。
回头人家大度要帮你,你就能腆着脸接受?
再说蔡府的关系……蔡瑁和刘备可是有过龌龊的,不然也不会有马跃檀溪。
这叫什么事啊?
所以关羽越想越郁闷,在极度心焦中等了好半天,眼看日西将落,始终不见通传,终于忍不下去了。
这回他跟夏侯杰拱了拱手,“胡先生高义,但关某不能再等了,就此别过。”
“君侯要走啊?”
“告辞!”
关羽再不说话,转身到旁边了赤免马,绝尘飞奔而去。
看着关羽的背影,夏侯杰咂了咂嘴,“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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